我錚錚的看著他,他卻湊近我的臉頰:“月兒,我找的你好苦……”
謝無進(jìn)長得太好看了,貴氣中透著威嚴(yán)的震懾力。不愧是幽冥界的掌司,誰看了不畏懼三分。
這俊朗的長相,估計又是多少官家小姐,恨嫁的郎君呢。
此時,他卻慢慢皺起眉頭,說道:“月兒,自從五百多年前,你為了那個虛偽的狐貍拋心,散盡修為魂飛魄散之后。我當(dāng)時瘋了一般,上至碧落下黃泉的尋你,可半點你的蹤影都尋不到,日日在冥界之中醉酒麻心,任誰來勸說都無用,直到有一日闖下大禍,被父親綁起來送到九重天,待那天君發(fā)落?!?p> 我聽得云里霧里的,這位謝大人怎么跟我認(rèn)識的?怎么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那個臭狐貍又是誰?
就在我思索之際,謝無進(jìn)卻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你?你這是怎么了?”我納悶的問到。
“月兒,你可曾還記得這個?”說著,他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絹花錦繡袋。
我看著他慢慢的打開了袋子,一顆淡紫色的珠子,映入眼簾。
忽然間,我胸口的地方,一陣疼痛,瞬間疼得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只見那淡紫色的珠子,慢慢的飄到了我的手上,暖暖的躺在我的手里。
她躺在我的手里之時,我胸口的地方就不疼了,好奇怪?
“月兒,你還能記得這紫韻丹珠嘛?”謝無進(jìn)問我道。
“不記得了?這是做何用的呢?”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稍加思索后,看了看手中的淡紫色珠子,確定的回道:“想不起來,也不知道這是作何用的?”
“這是你的內(nèi)丹仙珠,你魂飛魄散之日,萬念俱灰負(fù)氣的拋心給了那狐貍,留下這仙珠給了我讓我有個念想,你當(dāng)時怎么會那么傻呢?”謝無進(jìn)滿眼心疼的看著我。
他摟我入懷,輕輕的拍著我的后背道:“月兒,今日能再見你,你知道我多高興嘛?幽冥掌司又如何,這幾百年來我過得并不稱心,我日日思念你,你可知我為何當(dāng)這幽冥掌司,就是為了能至少在幽冥界,如果有你的消息,可以第一時間找到你。”
他說得是那樣情真意切,若不是他有家室,我都差點信了。
“可你不是已經(jīng)有家室了?還思念我作甚?”
謝無進(jìn)苦笑一聲說道:“這就是我那時闖下的大禍,那時我因太思念你,日日飲酒。
直到有一日,我正在府內(nèi)獨自哀傷,小司來傳話說,時任幽冥掌司也就是我的二叔,請到府上一聚。我本不想去,奈何父親派了幾個家丁將我抬了過去?!?p> 到了二叔府上,只見廳堂內(nèi)一眾人等,其中有個你,當(dāng)時我就激動的跑了過去,拉著你的手。誰知就是那個時候犯下大錯,那個人是魔界欲來和親的公主,秦明婉兒?!?p> “二叔見我喝醉了,反正也認(rèn)錯人,將計就計的將我二人送到后院廂房。奈何我愛慕你那么久,那日我就將秦明婉兒當(dāng)做你,就……哎……”
“不過就那一次,這幾百年來我再也沒有碰過她,她心里也知道,我不是真心中意與她的?!?p>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剛想開口問他。這時,一個急切又嬌嗔的聲音傳來。
“相公,讓妾身找的你好苦呢,原來相公在這位小姐房中。”說著,秦明婉兒恨毒了的眼神,朝我看來。
她過來就挽住了謝無進(jìn)的胳膊,撒嬌般的將他拽了起來:“相公,我們?nèi)ビ蒙虐?,別打擾這位姑娘休息了,我已安排后廚送飯過來,相公放心。”
她一口一個相公的,叫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生怕別人不知道謝無進(jìn)是她相公似的!
別說,這位秦明婉兒,雖說是魔族,但長得也很魔族,妖艷中帶著一股子邪魅,估計哪個男人見了都得暈吧,何況再一口一個相公的叫著。
謝無進(jìn)被拽了起來后,展了展坐皺的大襟,順便若無其事的,甩開了秦明婉兒的手,萬般不舍道:“月兒,一會兒用膳之后,早點睡吧,明日一早同我回司中?!?p> 我也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多謝大人?!?p> 站在旁邊的秦明婉兒,氣得快想過來掐我了。
我心里也很不待見她,趁人之危,騙人行房,不要臉!
就在,我心里還替謝無進(jìn)打抱不平的時候,只見屋外灰色的天空,被一道金光耀得睜不開眼……
自有冥界就一直是灰色的天空,今日被這一道金光算是炸了天。
謝無進(jìn)立刻快步走到屋外,這時那個貼身侍衛(wèi)的將軍也過來稟報:“大人,有一金鳳凰闖入冥界?!?p> “金鳳凰?現(xiàn)在何處?”謝無進(jìn)已經(jīng)大概猜出來是誰了。
“正在府外侯著。”
謝無進(jìn)一行人疾步到了府門口,只見一位老朋友,在背對著他們站著。
謝無進(jìn)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誰,說道:“顧御醫(yī),你這樣前來冥界,不怕被九重天罰天雷修為盡毀嗎?”
此時,顧云翎轉(zhuǎn)過身來,神情有些疲憊的臉上,臉色也有些煞白。
“月兒呢?”
“月兒生魂入冥界,已是危險重重,你現(xiàn)在尋她,還不顧天規(guī),未有天領(lǐng),仙界之人不可隨意入冥界,你不知道嗎?”謝無進(jìn)以幽冥掌司的身份質(zhì)問道。
“我就問你月兒呢?”平時溫潤如玉的顧云翎,此時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渾身冰冷的氣息,倒是與這冥界很相配。
“月兒現(xiàn)在我府上,很安全,我答應(yīng)她明日帶她回枉察司,查明她生魂入冥界原委,開通行令送她回去。”謝無進(jìn)耐心的答道。
“不行,月兒現(xiàn)在就得跟我回去,她已經(jīng)昏睡七日,肉身已經(jīng)開始慢慢變涼,再不回去會有性命之憂。”作為御醫(yī)的顧云翎,自然知道魂魄離體久之后,最壞的后果。
謝無進(jìn)當(dāng)然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直接拒絕:“你現(xiàn)在帶走月兒,不可能,沒有通行令,她一個生魂也出不去幽冥界,你當(dāng)是地府,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就不信了,我以上古金鳳凰族長之名,今日要帶走月兒的生魂,你敢攔我!”說著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碧綠色,閃著紫色光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