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泉一行人鎩羽而歸,趙師興奮地拍了拍李深的肩膀:“哈哈,百川這下可以放心了。張家現(xiàn)在在襄陽如同過街老鼠,絕不可能再搶走師妹了。”
李深卻淡定的搖了搖頭:“還早著呢,諸侯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你看今天劉張兩家勢同水火,說不定明天就又把酒言歡了?!?p> “那我們還要怎么做?”
李深一口燜掉手中的酒,刺激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既然做了,那就做絕。再添一把火,讓他們徹底沒有翻盤的機會?!?p> “師弟啊,你這徒弟,比起我們當年可是有手段多了啊?!碑斈晁抉R徽像李深這么大的時候,還在求學,做的最大的事就是幫著黃承彥拐跑了師父的女兒。他們那時,見到一縣之長,都是唯唯諾諾,不敢出聲,這李深卻開始算計一郡太守。
“呵呵,非常之時自有非常之人。他可不僅是我的徒弟,更是你未來的女婿。將來無論闖禍還是出人頭地,你也都跑不掉?!?p> 當天夜里,張繡要攻打襄陽的消息就擺在了各大家家主的桌案之上,蔡家蒯家黃家的家主都是一陣慶幸,還好白天沒讓賈詡進門,不然即使劉表不怪罪,恐怕也會有幾分嫌隙。
襄陽城最大的府邸之中,書房的燈還在亮著,一個年逾半百的中年人正在踱著步,消息他已經知道了,也知道賈詡一行人已經逃離襄陽。但他現(xiàn)在想的并不是這些,而是兩天之前在襄陽之中開始傳播的流言。
“到底是誰?又有什么目的?難道是有人希望我與張繡交戰(zhàn)而從中漁利嗎?”
正當冥想之際,一聲嬌呼打斷了他的思緒。
“老爺,你來看看呀,三日后的家宴,我穿這件衣服怎么樣?”
哎,罷了罷了,等家宴之時問問承彥吧。“來了來了?!敝心昴腥俗叱鰰浚氐脚P室,“夫人穿什么都好看的,但依為夫之見,還是什么都不穿最好?!?p> “孩子都那么大了,你怎么還是這樣。哎,你輕點呀,這衣服撕壞了可沒別的穿了?!?p> 第二天,蔡燁正在李深他們宿舍里抓耳撓腮。
“百川兄,兩天后我姑姑的生辰宴,你準備送什么禮物???”蔡燁口中的姑姑便是荊州牧劉表的妻子蔡夫人,她的生日蔡燁肯定也是要去的。但是現(xiàn)在讓蔡燁發(fā)愁的是,想了幾天,也沒想到送什么東西合適,就來找同樣要參加家宴的李深了。
“我也沒想好呢,幾天前劉琮對我說是下月家宴,誰知道是初一啊?!本茦情_業(yè)之日,劉琮邀請李深一同參加他母親的生日宴,當時李深還以為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便快到日子了。
然后,抓耳撓腮之人便又多了一人。
“師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人還沒看見呢,聲音倒是先進來了,一聽就知道是黃月英。自從她和諸葛亮的事情發(fā)生之后,便總是拉著司馬憶一起來李深的宿舍。
“呀,是表妹來了啊,來,一起幫表哥想想送什么禮物合適。司馬師妹,你也幫著參詳參詳?!?p> “禮物什么的先放一邊,給你們看個好東西?!闭f著,興奮地從身后掏出三個小瓷瓶。
看到黃月英手中之物,李深大概猜到了,應該是之前交給司馬憶進行調制的香水,本以為要數(shù)月才能完成,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產品。
月英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個瓶子,輕輕撕開封紙,放到鼻子邊嗅了一下,滿臉陶醉的表情。蔡燁接過月英手中的瓶子,也聞了一下,瞬間被濃郁的香氣給驚到了:“這就是你們先研制的美酒,也太香了吧?”然后便舉起瓷瓶,準備喝一口。
所幸被李深及時的攔住,這要是一口下去,死估計是死不了,半個月內估計是聞不到其他的味道了。
“表哥,這個可不是酒,是我和憶兒妹妹一起研制的新產品,喚作香水。”黃月英一臉嘚瑟道。
“香水?那不是酒,是飲料?”蔡燁還是沒有繞開喝的。
月英對她這個表哥的智商感到極其失望:“算了,我來給你演示演示。”只見黃月英用她長長的指甲從瓶子里蘸取了一些香水,然后沖自己身上各處彈了幾下。
“來,表哥,你離我近點。”
蔡燁走近兩步,只覺黃月英身上滿身芬芳,有別于現(xiàn)在的胭脂味,而是一股玫瑰混合著果香的獨特味道,十分令人迷醉:“哇,當真好東西,用在表妹身上都如此迷人!”
“滾!就你不懂欣賞,我去找孔明哥哥了?!闭f著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司馬憶拿起剩下的兩瓶說道:“第一批就只完成了三瓶,剛才那一瓶是玫瑰果香,是月英最喜歡的香味,這一瓶是我最喜歡的桔子味,這一瓶是牡丹香。剛才聽伯文(蔡燁表字)說起,你們要給蔡夫人挑禮物,這瓶牡丹香水可以嗎?
“哈哈,何止是可以,簡直是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絕對沒有女人可以抵抗香水的魅力,而且又是牡丹香味,正好適合三十多歲的女人。而且,以此為禮物,還有一個天大的好處。你們想想,這次蔡夫人有了一瓶香水,出入各個上流場所的時候必然會用,這樣,其他的貴婦又怎甘落后,簡直就是一次免費的宣傳。”李深越說越激動,直接捧著司馬憶的臉親了一口,“真是愛死你了?!?p> 司馬憶沒有覺得什么,但是被喂了一嘴狗糧的蔡燁卻覺得世界觀有一些崩塌。
“哎,百川,你的禮物有了,我的呢?”吃完了狗糧的蔡燁突然想到,自己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李深將瓶子拿到蔡燁臉前:“伯文,你第一眼看到這個小瓷瓶,想到了什么?”
漢代還沒有后世那些青花陶瓷或者彩瓷什么的,基本都是一些黑色、黃色或者青色的瓷器,做工還及其粗糙。現(xiàn)在裝著香水的便是一種黑紅相間的瓶子,十分的普通。
“這個瓶子太普通了,或者是太簡陋了,會讓人誤以為其中是什么普通之物。”蔡燁答道。
“沒錯,那還不快回家,把你家最值錢最好看的瓶子拿來?最好是能透光的。”
蔡燁聞言,飛奔出門,口中還喊著:“我快去快回,等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