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利·羅德里格斯結(jié)束了一整個白晝的充實生活,在與兩位女友用過了晚餐之后,獨自回到了宿舍。
他從來不把女友往寢室里帶。畢竟,女友不止一個,而且經(jīng)常換,自然不能讓她們接觸到某些秘密。身為羅德里格斯家族的一員,類似的秘密有不少,而近期則有一個格外的重要。
可是,就在阿波利打開門,正要進去的瞬間,卻有一雙手從后方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后,押著他進了屋。
他還來不及喊出聲,房門就被關上了。
“什么人!”
阿波利又驚又怒,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有兩人。一男一女,看起來都很年輕,而且沒有用面具或任何布料遮擋住臉龐。
剎那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速之客沒有蒙面意味著什么?是他們覺得此間事了后不會被報復,還是說……不會留活口?
闖進來的當然是黎宇和艾拉。此時,將阿波利的雙手反剪在背后,穩(wěn)穩(wěn)制住他的,就是黎宇。光是憑借角斗場里錘煉出來的技巧,黎宇就可以保證這個看似高大強壯的青年根本使不出勁,無法掙脫。
艾拉來到阿波利面前,拿著手槍,懟在了這位權二代的眉心正中央。
“你好啊,羅德里格斯先生。我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父親談談。”
阿波利勉強擠出一個自認為還算友善的笑容:“可以啊,都可以談,但是……沒必要拿槍指著我吧?”
艾拉也笑了起來,笑容分外明艷,說出來的話卻讓這個金發(fā)青年如墜冰窟。
“我知道你在販賣梭茉,也知道你正在用中控芯片操控手機,試圖給你爸爸發(fā)求援信息。放棄吧,這里已經(jīng)被我徹底干擾屏蔽了。任何電子信號都發(fā)不出去。我們都知道,你的梭茉是從你爸爸那里拿的,所以我要找他談談?!?p> 阿波利的笑容消失了,因為他現(xiàn)在完全笑不出來。
沉默了幾秒,感覺到眉心處來自槍口的壓力更重了一分,他連忙說道:“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他,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既然這里已經(jīng)被屏蔽了,那我怎么可能聯(lián)系上他?”
艾拉微笑道:“聯(lián)系他,這事交給我們。而你只需要按我們說的,讀一下這個就好?!?p> 這么說著的同時,她掏出了阿波利口袋中的手機,收進自己的口袋。然后,她又從另一邊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文檔界面,展示給他看。
阿波利看了一眼,就感覺腦袋里像是被輕微電擊了似的,表情都有點繃不住了。
【爸,法師協(xié)會的執(zhí)法專員來找我了,戳破了梭茉的事。我在他們手里,現(xiàn)在怎么辦???】
他忍不住問道:“你們真是協(xié)會的執(zhí)法專員?”
艾拉的笑容依舊,語氣里卻藏不住的輕蔑:“我沒必要向你說明或者證明任何東西。”
如此霸道的行事風格,也很像啊……難道說,真的是協(xié)會總部越過巴別塔系統(tǒng),直接來逮捕自己的嗎?
阿波利還有些不死心:“如果您是協(xié)會派來的專員,那至少,可以給我看一下證件吧?”
“你這是自討苦吃?!?p> 艾拉移開了手槍,用槍口抵在他的大腿上。
眼看著這個兇神惡煞的少女要對著自己的腿開槍,阿波利連忙嚷道:“等等!我照著說,照著說就好了,沒必要拷打我!”
他算是明白了,這倆人絕對不是協(xié)會派來的執(zhí)法專員。不管再怎么蠻橫,執(zhí)法專員都會把證件掏出來,而且也不可能這么粗暴。
這就讓他愈發(fā)恐慌不安,心臟感覺止不住地往下墜落。種種跡象似乎表明,這倆人純粹就是法外狂徒,完全沒打算放他一條生路……
從進門開始一直安靜不言的黎宇,突然在他的背后發(fā)出了陰沉沉的低笑聲,說道:“我們的時間有限,耐心更有限。朋友,我不喜歡說廢話。所以接下來,如果你覺得我威脅了你,那么我一定會兌現(xiàn)。”
被制在背后的雙手越來越疼卻掙扎不得,這讓阿波利的聲音里有了一絲哭腔:“不要傷害我,我這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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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利被綁住了雙手雙腳,放在學院附近一間由艾拉提前準備好的出租房里。
而她和黎宇,則坐上了一輛高檔智能越野車。
這輛車是艾拉今天才買的——回想起那個價位,以及艾拉付款時眼睛都不眨的豪氣,黎宇很難想象,她的賬戶里究竟存了多少貢獻點。
或許是個天文數(shù)字吧?
對于這種大佬來說,消費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追求的了,名望和地位也絕對不會缺。那么,她要做的是什么?她為什么要拉著自己對抗梭茉的泛濫?
黎宇坐在后排座位上,看著外面略過的街景時,就在思索著這樣的問題。
至于艾拉,則坐在駕駛位上,但并沒有動方向盤。因為車子正處于自動駕駛模式。
突然,艾拉拿起了手機。
有新的來電,但并沒有鈴聲也沒有震動,她通過主控芯片和專屬功能插件,直接就可以接受到手機的信息。
對于她而言,沒有手機也可以通訊,只是在意念層面上稍微麻煩一些。不過既然貢獻點多到用不完,那么為什么不用手機呢?
艾拉看了一眼顯示的號碼,接通,淡然說道:“委員先生,想必你已經(jīng)看到了我發(fā)的信息,也聽到了你兒子的語音?!?p> 對方的聲音更冷,讓人聽不出絲毫感情:“我看到了。恕我直言,您的辦事手段已經(jīng)不是執(zhí)法了,這更像是綁架?!?p> 艾拉:“這么說,你不打算配合?”
“這讓我很難配合——”
對方的話都沒說完,就被艾拉直接掛斷了。
她點了點手機屏,眼里光輝流轉(zhuǎn),就好像正在運行的主機。
黎宇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到了她的異樣,但并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默默觀察著。
半晌,艾拉眼中的異樣光芒消失了。她揉了揉眉心,說:“已經(jīng)破解了那位委員的位置,正在實時追蹤。我們待會跟著他走就行了。”
黎宇感嘆道:“這就是最頂尖的黑客技術嗎?”
艾拉微笑了一下,并沒有出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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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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