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垂暮
“咳咳，老頭兒，對不住啊，剛剛是我沖動了，您都這么一大把歲數(shù)了，可別因為我氣壞了身子?！?p> 河流旁，慕染捧著個書形狀的項鏈，輕咳一聲后，尷尬的解釋著。
原來，在靈魂世界中，觀看完視頻畫面的慕染當即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只是當他想和老者道歉時，便被踢出了靈魂世界。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涓涓溪流里，最后的一絲疑惑也隨之消失不見。
慕染感受著潺潺溪水從身邊流過，之前自己的種種丑態(tài)瞬間浮現(xiàn)腦海，尷尬的他只想把頭扎進水里，淹死算了。
隨后，慕染起身檢查起自己是否受傷時，竟發(fā)現(xiàn)了脖間的引領書，這倒讓他不由喜出望外，忙用染域分析起引領書倒地是怎會自動歸來的。
最后的到的結果是，這項鏈竟然是那老者幻化而出。
因為引領書就是人們在天選之地內的唯一依仗，所以慕染才會急忙向對方解釋著，生怕他因為怪罪自己，對自己不理不睬，要真是那種結果，還不如丟了算了。
“哼，老夫怎么會跟你個小王八蛋計較，那豈不是顯得的老夫過于氣量狹??？不過小王八蛋你記住，今后你如若再信口雌黃，休怪老夫翻臉無情?！?p> 引領書聽到慕染的解釋后，選擇了原諒，并沒有繼續(xù)糾纏的意思，只是小王八蛋四個字總是離不了口，顯然是還沒有完全釋懷。
“臥槽！沒想到這老王八蛋還是個記仇的主兒，今后相處起來怕是不會融洽吧?！?p> 慕染暗暗嘆了口氣，旋即又想到這老頭來歷不明，又與之前的引領書截然不同，也不知是福是禍，便毫不客氣的直言問道。
“老頭兒，你打哪來的？”
“老頭兒老頭兒的叫著，你娘沒教過你禮義廉恥嗎！小王八蛋！”
引領書本就沒有從剛剛的怒火中走出，被慕染這么一叫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你個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的老王八蛋，怎么，問你個問題還得低三下四的跪求？你怕是以為小爺我好欺負不成！”
原本因為自己理虧，慕染也就沒計較老者對自己的稱呼，只是沒想到對方竟沒完沒了，再加上剛剛的邪火還沒發(fā)泄，他不禁下意識憤怒回應道。
“你個忘恩負義，色膽包天的黃口小兒，爺爺我威名赫赫之時，怕是你家祖宗都只是沒出父胎的蝌蚪，就你個乳臭未干的小王八蛋還敢對老夫出言不敬！”
“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老子都已經(jīng)向你賠禮道歉了，你還依依不饒，你個為老不尊的老王八蛋！快說，你從哪里來的，什么目的接近我，又為什么變成引領書！”
“爺爺我自打出生就沒受過這樣的鳥氣！TM的小王八蛋，你若想知道真相，那就跪地下磕三十個響頭，爺爺我就告訴你！”
似是因為對方提到了鳥的原因，怒氣沖沖慕染竟逐漸變得冷靜起來，隨后目中生出了一抹殺意，他沉聲說道。
“老頭兒，我不與你置氣，并且由衷的感謝你救了我的性命，所以我不問你有何目的或是陰謀。我只問，你能像普通的引領書一樣，助我修行嗎？”
老者察覺到了對方態(tài)度上的變化，也冷靜下來，暗罵自己這么多年的養(yǎng)氣功夫都喂了狗，隨后緩緩開口道。
“老夫的計劃當然會告與你知，否則老夫也不會憑白無故的救你性命，只不過是現(xiàn)在時機未到而已，等你在天選之地內獨占鰲頭時，再說不遲。放心，此事與你而言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危險。
至于助你修行，老夫會比那沒有靈魂的引領書做的更好，當然，貢獻點還是需要你自己賺取，這一點老夫不會幫你半分，以免你因此好逸惡勞，最終一事無成?！?p> 慕染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接受了對方所說關于修行的事宜。沉默片刻后，又鄭重的說道。
“不管怎么說，你救我一命這是事實，我慕染恩怨分明，你的目的如果有傷天和，那我便還你一命，如果不是，那我便全力助你，哪怕因此丟掉了性命，我也不悔?！?p> “哼，臭小子，你可莫要說了大話，老夫的因果可不是你能沾染的，需要你幫助的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待此事一了，你我天各一方，互不干涉。”
老者感受到了對方話中的真誠，欣慰之余又生出一抹心酸，似是不忍讓他因此牽扯過深，隨即便有些絕情的說道。
“既然招惹上了因果，就沒有那么好擺脫的道理，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我只是一個尚未修煉的凡人罷了?！?p> 因為常年游走與罪惡之地，所以對他人的心里變化非常敏感，冷靜后的慕染聽出了老頭兒話中有著一絲保護的意味，不免感慨著對方的善良，輕嘆一聲后，淡淡的說著。
“招惹上因果就擺脫不掉，唉......一個乳臭未干的娃娃都能看得出來的道理，偏偏活了幾萬年的老頭兒還蒙在鼓里?！?p> 聞言后，老者心生感嘆，暗暗自嘲一番，不再言語。
“對了，老頭兒，你叫什么名？我也不能總是叫你老頭兒吧！”
見對方也不說話，無聊的慕染下意識問道。
“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人稱呼過老夫的名諱了...唉，可能已經(jīng)被世人所遺忘了吧，小子，你聽好了，老夫
...垂暮?！?p> 似是說著說著，想到了一些讓人神傷的事兒，老人的聲音逐漸變小。
“什么破名字，難怪你只是個幽魂，都是因為名字起的不好。不如，我給你起個新名如何？”
慕染聞言微微皺眉，不自覺的指手畫腳妄自評價，隨后又擺出及其認真思考的樣子，緩緩說道。
“放屁！名字乃父母或師傅才有資格賜予，你，你，你個小王八蛋有何資格肆意評價！”
老者的冷靜終究是沒能繼續(xù)持續(xù)多久，只是幾句話便又被思維跳躍的慕染激的怒發(fā)沖冠。
“這老頭兒忒不禁逗，瞧這胸無城府的模樣，怕也是搞不出什么花樣，由他去吧，反正我也沒有引領書?！?p> 慕染這次倒是并沒有再次還擊，只是輕嘆了口氣，暗自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