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外灘源
魔都外灘,位于魔都HP區(qū)的黃浦江畔,即外黃浦灘,為中國歷史文化街區(qū)。
1844年起,外灘這一帶被劃為英國租界,成為上海十里洋場的真實寫照,也是舊魔都租界區(qū)以及整個魔都近代城市開始的起點。
而徐然和段水柔兩人要去游玩的地方,則是比外灘更驚艷的外灘源。
魔都外灘源位于黃浦江和蘇州河的交匯處,這里在未來的2022年仍保留著,一批建于1920奶奶至1936年間的各式近代西洋建筑。
而外灘源作為歷史文化風貌區(qū)的核心區(qū)域,也是外灘外國建筑博覽會的源頭,更是魔都現(xiàn)代城市的源頭。
中國近、現(xiàn)代的金融業(yè)和貿(mào)易業(yè)均從這里孕育發(fā)展并走向壯大。
“真的好漂亮,這就是魔都外灘源嗎,怪不得被有些人稱之為一百年,不過外灘源作為近代史的第一塊租界,這樣看起來還是感覺會有些傷感呢?!?p> 段水柔看著前方的光陸大樓,忍不住地出聲贊嘆道,兩人不知不覺已經(jīng)沿著河畔走了好長的一段距離。
基本沒怎么走出過校園的她,從來沒想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充滿美感和藝術(shù)感的建筑群。
只是一想到這些令她感到震撼的建筑,源于外國建筑師之手,她的內(nèi)心就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畢竟這些建筑,某種程度上說,也銘刻著華夏那段可歌可泣的歷史。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不過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以后會更好的。”
知道華夏未來的徐然不置可否地回應(yīng)道,雖然他心里也有些傷感,但他知道那段歷史終究會像是愈合的傷疤一樣,無時無刻激勵著華夏人們前進,而未來則一定是屬于我們?nèi)A夏人的。
“畢業(yè)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是直接找工作嗎,還是打算繼續(xù)讀下去?!毖垡姸嗡嵊行┒喑钌聘校烊晦D(zhuǎn)而問道。
畢竟還有一年就畢業(yè)的話,這個時候也該做出決斷,不過他卻是可以隱隱約約能猜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畢竟據(jù)他從自己輔導(dǎo)員處得到的消息來看,段水柔身上背負的“重擔”已經(jīng)差不多到極限了吧。
他不是還沒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的小青年,自然知道錢這東西有多重要。
理想的烏托邦固然美好,但現(xiàn)實的殘酷卻是一道必須要經(jīng)歷過的劫難。
“畢業(yè)嗎,應(yīng)該是想快點找份工作,雖然...嗯,是得要找工作了?!?p> 沒想過徐然會問這個的段水柔呆滯了一下,隨即有些不是確定的呢喃道。
同時她的眼神里還留有些不知道對什么的留戀,但很快這份留戀便被堅決給取代。
“這樣啊,那祝你找到心儀的工作咯,待會我們吃完午飯去看看電影院怎么樣?”
徐然看出來段水柔眼中那轉(zhuǎn)瞬即逝的不舍,但他卻沒有表現(xiàn)和說出來。
雖然他心里是有些幫助眼前這個女孩的想法,但是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這個能力。
他不是一個輕易就會給出承諾的人,他也害怕自己承諾過后卻做不到。
就像...正確的時候做正確的事一樣,有些話也是需要時機才可以說出來的。
“電影嗎,好啊?!北恍烊坏膯栴}拉回思緒的段水柔欣然答應(yīng)道。
她還真沒有在電影院看過電影呢,她對于電影的印象,就只有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一起,趕十幾路去隔壁村看的露天電影。
不過那時候的方世玉真的是好帥啊,當然黃飛鴻也很不錯,十三姨更是自己的童年女神了。
不過后來,爺爺奶奶年紀越來越大了之后,她便再也沒看過電影了。
“那我們先去吃飯吧,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小影院。”看著滿眼都是星光的段水柔,徐然也不由得開心了起來。
在沒接觸段水柔之前,徐然覺得段水柔是一個沉迷寡言的女孩,
但直到她和段水柔兩人成為朋友之后,他才知道段水柔的沉默寡言,只是因為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
段水柔其實也和其他普通的女孩一樣,開心的時候也會想找人分享自己的喜悅,難過的時候也會一個人縮在角落。
她會失落,會迷茫,有時也會渴望有人關(guān)注。
“為什么會這樣啊,導(dǎo)演是個壞人?!币黄岷诘碾娪霸簝?nèi),不自覺便看得入迷的段水柔,忍不住小聲向身旁的徐然“埋怨”道。
只是這樣的“埋怨”,在徐然眼里多少有些過于可愛了。
“嗯,確實,導(dǎo)演是個壞人?!?p> 徐然小聲地回應(yīng)道,他雖然是直男,但也知道這時候,他要做的就只是附和,而不是自作聰明地去分析劇情。
不過對于兩人正在看的電影《無間道》,徐然第一次看的時候,也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過導(dǎo)演的殘忍。
作為華語最強罪犯片,上映便斬獲7項大獎的《無間道》,在全國上映以來,便一直在電影院不斷重播。
而隨著2003年國慶檔電影《無間道2》的上映,2002年上映的《無間道》,在這段時間也有不少的拍片量。
事實上,兩人今天也是先看的《無間道2》,才看的《無間道》。
至于剛才那段忍不住讓段水柔埋怨出聲的片段,正是痞帥的老男人陳永仁(梁朝偉)和自己前女友May(蕭亞軒)在街頭邂逅時的一段寒暄。
曾經(jīng)是戀人的陳永仁和May在寒暄時,都表現(xiàn)得很平淡,就像是兩個普通的朋友。
只是無論是May不經(jīng)意地提到自己結(jié)婚了和問起陳永仁現(xiàn)狀,還是陳永仁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問起站在May身邊的小女孩年紀,都讓熒幕前的觀眾感到一種淡淡的憂傷感。
而在陳永仁走后,小女孩的那句“媽媽,我今年六歲了”,以及MAY的那句“sorry呀,媽媽真健忘,記錯了”,更是讓熒幕前的觀眾感覺到揪心。
兩人沒有多余的動作,也沒有什么轟動的情節(jié),電影更是沒有添加任何的畫外音,但在觀眾的腦海里,很自然便自動補齊了兩人曾經(jīng)在一起時的畫面。
這個畫面是那么清晰,也是那么揪心,仿佛兩人之間發(fā)生過的一切就這樣悄然展露在屏幕前的觀眾眼前。
這樣的遐想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殘忍,就好像兩人本該幸福地在一起一般。
而真正讓人無法釋懷的地方,也正是在于兩人本可以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