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門外卻忽然有人大聲道:“你的腦袋能值幾張毛爺爺?”
聽到了這句話,關(guān)山月似乎覺得很驚訝,但也很歡喜,他抬起頭,看見一個少年走進(jìn)了這屋子。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干透,有的甚至已結(jié)成冰屑,但他的身子還是挺得筆直,直得就像標(biāo)槍。
他的臉看來是那么孤獨,那么倔強。
他的眼里永遠(yuǎn)帶著種不可屈服的野性,像是隨時都在準(zhǔn)備爭斗、反叛,令人不敢去親近他。
但最令人注意的,還是他腰帶上插著的那柄劍。
白人上上下下望了他幾眼,又瞧了瞧他腰畔的劍,忽然縱聲狂笑起來,他這一生中實在從未見過這么好笑的事。
少年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完全不懂得這人在笑什么。他自覺說的話并沒有值得別人如此好笑的。
笑聲中,他的劍光一閃,似乎要劃到柜臺上那根蠟燭,但劍光過處,那根蠟燭卻還是一動不動。
大家都覺得有些奇怪,可是白人這時已吹了口氣,一口氣吹出,蠟燭突然分成七段,劍光又一閃,七段蠟燭就都被穿在劍上,最后一段光焰閃動,燭火竟仍未熄滅——原來他方才一劍已將蠟燭削成七截。
白人傲然道:“你看我這一劍還算快么?”
少年的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道:“很快?!?p> 白人獰笑道:“你怎樣?”
少年道:“我的劍不是用來削蠟燭的?!?p> 白人道:“那么你這把破銅爛鐵是用來干什么的?”
少年的手握上劍柄,一字字道:“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
聽到這句話,關(guān)山月心中一頓,感到一股莫名而生的熟悉感。
白人咯咯笑道:“殺人?你能殺得了誰?”
少年道:“你!”
這“你”字說出口,他的劍已刺了出去!
刀光劍影,白人倉促之間接了少年十三劍,這第十四劍,恰似綠葉后的紅花,卻是避無可避。
忽然間,這柄劍已插入了白人的咽喉,每個人也都瞧見三尺長的劍鋒自白人的咽喉穿過。
但卻沒有一個人看清他這柄劍是如何刺入白人咽喉的!
少年瞪著白人,道:“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劍快!”
白人喉嚨里“咯咯”地響,臉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動,鼻孔漸漸擴張,張大了嘴,伸出了舌頭。
鮮血,已自他舌尖滴了下來。
黑人補在右手位置的鐵鉤已揚起,但卻不敢刺出,他臉上的汗不停地在往下流,鐵鉤也在不停地顫抖。
害怕時不敢細(xì)想,回身轉(zhuǎn)臂,右手鐵鉤向關(guān)山月劃去。
關(guān)山月怎料得他會突然刺向自己。大驚之下,手中酒瓶,用來擋他鐵鉤。酒瓶碎了,這一擊也算擋住了。但黑人出招何等狠辣,又是攻其不備,只一鉤,又在關(guān)山月左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少年出手相救。
向黑人劈一劍,很快,但黑人用鐵鉤擋住了。再左至右橫掃一劍,再從右往左上方削一劍。黑人已傷痕累累,氣喘吁吁。
這時,關(guān)山月已從諸葛雷尸體里搜出一駁殼槍,幾槍從黑人背后打過去,黑人后腦勺中了一槍。倒在地上。
少年又對著黑人補了幾劍。然后迅速離去,只留關(guān)山月在原地,不久,關(guān)山月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