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雙緊緊的攥著手中的能量棒,上面散發(fā)的麥香味和若有若無的草莓氣息無時無刻的再撩撥這自己充滿胃酸的胃部。
肚子里面火燎燎的疼,但是柴雙卻不能吃一口。
“小啞巴,這個你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
柴雙最著急的就是這個了,小啞巴不能說話,也就是他沒辦法和自己解釋清楚,但是這不弄清楚可不行啊。
正當柴雙糾結(jié)之時,小啞巴啊啊的張開了嘴,之后跑了出去,沒過多久就把一個人抓了進來。
啊啊的又指著他。仿佛是在說能量棒就是他給的一樣。
柴雙順著小啞巴的身高位置,從大約大腿的地方從低一路往上看去。
干凈,整潔,還是個男的?最關(guān)鍵居然比我?guī)??這個怎么可以啊。
“你好?!?p> 鄭啟友好的伸出了手,現(xiàn)在自己把白甲都解除了,這下總算是沒事了吧。
抓緊時間和柴雙溝通,或許他知道一些只有再這座城市長久生活的才知道的信息。
比如其他幸存者可能存在的地點,夜晚沒辦法進行大規(guī)模行動的時候,用來單獨出擊搜救幸存者最合適了。而且第一天就找到了兩個,也大大增強了鄭啟的信心,或許這座城市中還活著更多的人。
“你好?”
莫名之間柴雙打了一個寒顫,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再什么嚇人的地方聽到過這個詞。
不過氣勢可不能落下去,柴雙沒去接手,反而盡量露出了一副猙獰的面容。
“小啞巴,過來,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事不要和陌生人接觸,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沒人知道這種人心里面切開是白的,還是黑的?!?p> 還沒等小啞巴反應過來,柴雙當先一步直接一把把小啞巴抓了過來,隨后更是順手抄起了旁邊的一根鐵棍。
“說,你是誰!”
柴雙深吸一口氣,等待著鄭啟的回答。
“我算是官方來營救你們的,不過我就算這樣說你恐怕也不會信,這樣吧,你和我一起上天臺,你看一下就知道了?!?p> 鄭啟也不強求,除了有一部分幸存者再看到活人之后會興奮的撲上去,抱住大腿不松手的,直呼救命的。
也有那種被人傷害過,對外人很警惕的,恨不得任何活人都看不見的,不過總體來說鄭啟還是不太適應應對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還是找更有親和力的人來負責。
不過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證據(jù)就在眼前,鄭啟轉(zhuǎn)身的離開,讓柴雙陷入了思考之中,官方的救援?會是真的嗎。
已經(jīng)在這座城市掙扎求生三個月時間的柴雙聽到這種話自然是心動無比,可萬一是假的呢,不過好像對方要是想害自己,再剛才自己睡著的時候就可以了,小啞巴一個小孩能干什么呢。
這樣想著,柴雙多少給了自己一點信心,跟隨著鄭啟的步伐走出了自己的小窩。
整棟大樓都已經(jīng)被他徹底的改造了,喪尸有的殺掉了,有的自己跑出去了,不過殺掉的大多都是用陷阱的,所以雖然柴榮兩棟大樓之間殺掉了不少,可是實力并沒有太多的提升。
總之廢了很多功夫清理出了這兩棟樓,完全封堵了一樓和二樓,再兩棟樓中架起了滑索,依靠著各個房間中搜刮出來的食物,帶著小啞巴活了下來。
然而食物終究是要耗盡的,首先面臨不足的就是水資源,這也是為什么柴榮和小啞巴如此之臟,兩人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有洗澡了。
也就是現(xiàn)在還是初春,否則那味能迎風直送三百里。
柴雙警惕的走出了門,很好,沒有人埋伏著,這個人的可信度又上升了一部分,看來官方的救援真的來了。
柴雙抱起了小啞巴,亦步亦趨的跟在鄭啟的身后。
半夜時分,天臺上的風呼嘯的刮著,柴雙連忙解下了身上的衣服,劈在了小啞巴的身上,自己一個男人無所謂,可他還是一個孩子,要是凍壞了是要感冒的。
“你們是兄弟?”
鄭啟順勢拿起了對講機,晚上是沒開燈的,不過倒是可以在這個時候來上一出花的。
“不,我們?!辈耠p下意識的想要回答,不過隨后就感覺到懷中的小啞巴突然緊緊的縮在了一起,好像一個球一樣想要躲在他的懷里。
“我們是兄弟,現(xiàn)在就是。”懷里的小圓球忽然僵住了片刻,隨后將柴雙抱的更緊了,不過柴雙沒在意,仍舊繼續(xù)說道。
“沒有小啞巴的話,我恐怕早就死了,我的命是他救的,從此以后不論風雨我來給他擋?!?p> “你們兄弟感情真好。好了我這邊也準備好了,來看一下吧?!?p> 鄭啟站在天臺墻邊沖著柴雙招了招手,光芒于鄭啟的身后亮了起來,那是不同于月光和太陽的光輝。
那是只屬于人類文明的光點。柴雙咽了一口口水,抱著小啞巴走了過去,那堵低矮的圍墻那邊有什么呢。
視線順著燈光看了下去,無數(shù)的手電筒正沖著自己搖晃著,什么嗎,只是手電筒啊,柴雙不由得捂住了眼睛。
只是一個手電筒而已,你在炫耀什么啊,可是為什么自己的眼淚怎樣都壓制不住呢。
“我終于等到了。”
滴答滴答,淚水抑制不住的洶涌而出,明明自己已經(jīng)一天沒喝水了,可為什么身體里面還有這么多水啊。
小啞巴沒能理解這一切,他只是覺得頭頂上濕濕的,是可以洗澡了嗎。
了解了一切的柴雙選擇和鄭啟一起飛回基地,剩下的事情還有很多,每個大隊都有應對這種情況的醫(yī)療組和心理治療師,幸存者的身體和精神方面都需要治療。
不過唯一奇怪的是,鄭啟帶著柴雙飛的時候,柴雙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反而是一臉極其糾結(jié)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一樣。
兩人互通了姓名,隨后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小啞巴的身上,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鄭啟終于察覺到了腦海中那張名單的閃爍。
沒有名字只有???三個這樣的問號代替了性命的位置。
柴雙應該不是,也就是說這三個???居然是這個小孩嗎?
不過這命運分歧者也太多的孩子了吧,難道說這場末日之戰(zhàn)會打很多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