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推明月,明月悄然落下,朝陽迎風(fēng)而起。
一縷陽輝透過廟頂殘破的縫隙悄然落下,將廟內(nèi)酣睡的張無與張?zhí)煊訂拘选?p> “天佑哥~!昨晚那一覺睡的真舒服,感覺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一身筋骨通明?!?p> 張無對張?zhí)煊有Φ馈?p> “是啊~!對了,小師弟,我們昨天是怎么到這廟內(nèi)休息的,我怎么想不起來了,真不應(yīng)該啊?!睆?zhí)煊佑悬c不解道,對于一個金丹真人來說,記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忘卻。
“天佑哥~!我好像也忘了,奇了怪哉?!睆垷o也有點疑惑,然后一腳踢了踢身邊的天師張
“賤人~!昨天我們怎么到這破地方的?!?p> “不知道~!我睡著了~!”
天師劍說道。
“賤人~!身為一把仙兵,你算是最沒用的了,看看鬼劍仙鐘馗的那把仙兵,那是狂霸吊炸天,在看看你,就是一廢物,你身為一把仙劍之靈,還需要睡覺?”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從天師劍與張無結(jié)成契約后,張無對天師劍的態(tài)度那是要多差就多差,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至于天師劍了卻十分享受被張無罵的感覺,這也許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吧。
“好了~!好了~!忘了就忘了吧,就算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也是善意而為,還有一點天師劍乃是龍虎山初代祖師傳承之物,更是龍虎山的象征,小師弟,你對于天師劍要有應(yīng)有的尊重,不可對天師劍無理,也不能叫它賤人,修道之人要口中有德?!睆?zhí)煊訉垷o教訓(xùn)道。
“天佑哥~!我聽你的以后對賤人覺得好一點,本來還想將它丟入糞坑之中給它洗個澡的,既然天佑哥這么說了,賤人那我就放你一馬,賤人還不快謝謝天佑哥。”
張無說道。
“什么~!你還準(zhǔn)備將天師劍丟入糞坑里面,要是被師祖知道,他會扒了你的皮,以后不許叫它賤人?!?p> 張?zhí)煊右彩潜粡垷o的話語也是雷的不行。
“天佑哥~!賤人這個名字它很喜歡啊,是吧,賤人?!?p> “是啊~!是啊~我就是劍,現(xiàn)在開了靈智為人,叫劍人很好聽啊?!?p> 聽到張無與天師劍這一對沒心沒肺的一人一劍,張?zhí)煊右彩强扌Σ坏谩?p> “得虧是天師劍識字不多,此賤非劍??!”張?zhí)煊佑悬c可憐的望了一眼天師劍。
“天佑哥~!我們出發(fā)~!”張無斜背天師劍,站在廟外,陽光灑落,映照得張無此時如放光明。
在張無的腰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玉佩,玉佩之上一面簡簡單單的寫著一個字——“白”,另一面寫著“邙山豐都”。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在張無一行人繼續(xù)南下,游歷世間之時。
在東海沿岸附近有一座高山,與江南山峰山清靈秀不同的是,這一座山卻是山不清且不秀,一座煞氣圍繞山頭,樹木花草皆無綠意生機,腐朽而枯敗,山體通黑,名為黑山。
自從東海水妖侵犯人間江南之后,人間正道以金山寺為首幾乎盡數(shù)被滅殺,這也使得人間江南此后妖邪橫生,哪怕三教百家弟子在江南斬妖除魔,但也是杯水車薪。
黑山有一妖魔名為黑山鬼姥崛起于二十年前,這期間人間修士聯(lián)合幾次圍剿都沒能將其徹底滅殺,不是因為黑山鬼姥實力多少強悍,而是其狡猾多端,總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逃脫圍剿。
黑山方圓大約三百里外有一城鎮(zhèn),城鎮(zhèn)名為蘭若鎮(zhèn),相比流水鎮(zhèn)而言,此鎮(zhèn)便小的多,鎮(zhèn)上人口僅有區(qū)區(qū)數(shù)千人,而且多是老弱婦孺,在此鎮(zhèn)之外有一寺廟名為蘭若寺,此寺在先前水妖之災(zāi)中寺內(nèi)方丈連同數(shù)十位僧人盡數(shù)被滅殺,早已敗落數(shù)年,不知為何一年前卻有一位自稱山客的黑衣青年入住此寺,逐漸將此寺修復(fù),并且自這黑衣青年入住此廟之后,原本一直侵擾懶若鎮(zhèn)的妖邪逐漸少去,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也是的蘭若寺的香火也漸漸興盛起來,只是令蘭若鎮(zhèn)來蘭若寺祭拜的鎮(zhèn)民詫異的是,蘭若寺不在祭祀佛祖法相,而是一截黑色樹干。
起初蘭若寺一切都很正常,從不像鎮(zhèn)上居民索取任何東西,直至上一月從不離開蘭若寺一步的山客,來到蘭若鎮(zhèn)鎮(zhèn)上,像鎮(zhèn)上提出一個要求但凡年滿十二歲未曾出嫁的女子,在三月后月圓之夜之時必須穿上嫁女于蘭若寺拜堂成親,不要想著逃跑,負責(zé)一人逃跑牽連全家滅亡,也不要想著隱藏,凡是達到條件的女子家門前會生長出一棵黑色槐樹,出嫁那天這顆槐樹便會化為一抬鬼轎,新娘只需穿上嫁衣登轎即可。
對于黑衣青年山客的警告,起初鎮(zhèn)上之人不以為意,有的將家中突然生長而出的黑色槐樹給砍伐,有的攜帶家眷逃離鎮(zhèn)上,但無一例外全部慘死,且死狀可怖,接連幾次之后,鎮(zhèn)上之人皆人心慌慌,再有七天便是黑衣青年山客與鎮(zhèn)上之人約定的時間了。
蘭若寺。
此刻有一位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茅山道士正在寺內(nèi)與黑衣青年一而坐。
茅山道士名為云游,而黑衣青年便是蘭若寺新的主人山客。
“青山~!你是曾是這一方山水的守護英靈,為何要自甘墮落,為虎作倀,想那黑山也曾是一方山清水秀之地,如今變成一方窮山惡水,你真的甘心嗎。”
茅山云游道士說道。
“云游道長~!有些事在經(jīng)歷過后才會明白,其實人心某些方面比幽冥煉獄更狠,而且我所做之事皆是那些鎮(zhèn)民罪有應(yīng)得。”黑衣青年淡然道。
“青山,你真的要如此執(zhí)迷不悟嗎!”云游道長怒喝道。
“云游道長!青山已死,我現(xiàn)在名叫山客,是黑山鬼姥座下黑山山神!若是有空,七天后可來此處喝杯喜酒。”黑衣青年山客沒有理會云游道長的發(fā)怒,依舊心平氣和的回答道。
“青山!你為何要執(zhí)迷不悟,曾經(jīng)斬妖除魔天地間的山水英靈青山客,難道真的從此墮落為魔了嗎!”云游道長此刻氣得滿目皆紅。
“云游道長,在說一遍我現(xiàn)在名叫山客,若是沒什么其它的事情,那就請回吧!”
名為山客的黑衣青年此刻站起身來,揮手而送客。
“好!今日我已言盡如此,七日后,茅山一派將圍山而攻,到時候休怪貧道道法無情?!痹朴蔚篱L怒吼一聲,憤然離去。
一席黑衣的山客,此時站在寺門口,遙遙看著一席黃色道袍的云游道長,飄然而去。
雖然曾經(jīng)的故人憤然離去,可是明為山客的黑衣青年,依舊揮手告別,不僅僅是離別曾經(jīng)的故友,也是絕別曾經(jīng)的青山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