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始的序幕
竹林里,竹葉被清風吹的沙沙作響,天也陰著。
竹林里有著一座小屋,此時的小屋周圍站著數(shù)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淡淡的悲傷,一個重要的人在今天迎來了她的靈散之日。
小屋外,跑來一對焦急的少年少女。眾人見狀連忙讓這對兄妹進去,這是他們與姜局長的最后一面。
小屋內,床上躺著一個虛弱的老人,只見她的身上充斥著白光如同裂紋那般的。
老人在看到那對兄妹到來后,臉上痛苦的神色有所緩和。
“姜武扶我起來。”
姜武,也就是老人的兒子,他看著執(zhí)拗的老人,有些無奈。他看到老人臉上顯露的痛苦神色,感到很憤怒,更加堅定了內心的選擇。
老人在坐起后,對著圍在身旁的一眾人開口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孫子說說話?!?p> 待眾人離開后,老人示意兩個孩子過來。她握著兩個孩子的手,輕緩說著:
“阿寧,我想在最后拜托你幾件事情?!?p> 老人說完,頓了一下,等待著眼前這個孩子的回答。
老人在最后的時刻終究還是做出這個決定,她相信自己的孫子能夠完成自己尚未履行的那份責任。
她仍然記得十三年前發(fā)生的那件事,那件令她到現(xiàn)在都感到驚異。
在許多年前,這個世界并不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幾乎每個人都是異能者。異能者或者說是靈氣的使用者極其稀少,原因就是天地的靈氣在那幾年里才開始出現(xiàn)。
對策局正是那時建立的,為的便是預防異能犯罪。異能者處于各種目的結成團體,而其中最為惡劣的就是靈能結社。他們是由一群追求強大和長生不老的人組成。
他們對于現(xiàn)階段的靈氣并不滿足,于是他們決定推動靈氣的復蘇。但這樣做的后果讓人無法接受,靈氣提前充盈世界,同樣也會枯竭甚至透支。
那天老人在房間苦思許久,組織中最強的異能者正是她的兩個孩子。
“碰碰”老人思緒被敲門聲所打斷。
“進來。”
走進來的人令她很驚訝,竟是她的孫子。咿咿呀呀的,似乎要說些什么。
她走過去將孫子抱起,輕聲詢問著他要什么。
“別……別讓叔叔去,叔叔……叔會死的。”
似乎是好久沒說話的人一樣的,有些不太清楚,老人心想。
“誒誒,你怎么會說話。”她驚訝極了,這個孩子明明前幾天才剛剛學會走路呀。
“別讓……叔叔去啊,會死的”孩子焦急的重復著。
經(jīng)歷許久,老人總算聽清楚,她更加震驚,她想詢問更多??墒牵藭r的孩子哇哇大哭起來,仿佛剛才好像她的幻覺般。
這個小家伙是有著時間回溯的能力嗎?可是自己并未探測到他的能力呀。
叔叔,也就是老二嗎?他會死?老人原本是只打算讓老二去的,老二是組織中最強的靈能者。
一個人不夠嗎?我或許應該也讓老大去的,老大更加穩(wěn)重,或許帶隊的任務交給他。
老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放棄,如果讓異能結社的計劃成功,那未來的那場災難是普通人無法承受的。作為異能者的他們應該承擔起那份責任。
老人端詳起眼前的孩子,面目清秀,像極了她的母親,眼睛則是像極了他的父親。
姜寧端坐在老人身旁,見老人停頓下來,眼神中有種期盼。姜寧不忍拒絕這種期盼。
姜寧自小就時常陷入到一種循環(huán)中,他總是回到過去的時間里。所有的事物和人都重復發(fā)生著過去發(fā)生的事。
只有他自己保留著所有的記憶,一件普通的事情經(jīng)歷許多遍后總會有厭倦的時候。
姜寧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趣,可有過數(shù)次這樣的體驗后,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了。
他想過告訴別人,可真的會有人相信嗎。他自己嘗試著去解決,發(fā)現(xiàn)只要減少與別人的聯(lián)系就能減少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只要拒絕他們的期望就行的,那時候的姜寧是這樣堅信的。
可面對此時的老人,他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更何況老人是最疼愛他的。姜寧收起復雜的情緒,平靜的望向老人。
“奶奶,可以的,您的請求我會盡力去做的。”
聽到男孩的回答,老人的眼神又軟了下來,輕緩地說著:
“小寧,我只有三個請求:第一個就是加入一定要對策局,我相信你可以完成我們的目的?!?p> “第二個就是要照顧好你的妹妹,這些年,你別怪你的叔叔,我們組織和靈能結社有仇恨的,他更是如此。他這次接下我的職務,會更加這樣。靈兒的父親對你叔叔有救命之恩。不要讓她受欺負。”
老人看著哭紅眼的姜靈兒,輕撫著她的背部。
“小寧,我最后的一個要求是希望你能夠開心一些,不必有那么多煩惱的。”
江寧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濕潤了他的眼眶。他沒想到老人在最后一刻還在想著這些。
老人在交代完這一切后,神色顯得輕松起來,她靜靠在床上,輕輕哼唱著歌。
那歌聲把姜寧和姜靈兒帶到了過去的回憶之中。奶奶每晚便是哼唱著這樣的歌哄他們入睡的。
老人此時就像一件快要碎裂的瓷器般,布滿了裂紋。隨著那裂紋的不斷擴大,老人的身體化作點點光塵,連同歌聲也消散了。
待那光塵消散后,只有剩余的衣物在提醒著兩個孩子,他們再也見不到最疼愛他們的奶奶。
老人的剩余的衣物被收納在一個小盒子里。姜武將這個盒子放在了早已準備好的墓地里,墓碑上只有簡單的一列字:姜婷之墓。
自從那次行動失敗后,異能者就隨處可見,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這種能力。
而今天的送別儀式和葬禮如此簡單,一方面是老人的要求,另一方面是防范神秘類異能者。
姜武望著眼神空茫茫的兩個孩子,感到有些愧疚。這些年,自己一直忙于各種事務,孩子都是媽照顧著。這件事一定對孩子的影響很大吧。
在所有的一切結束后,姜武牽著兩個失魂落魄的孩子回家。
姜武走進他媽的房間里,取出那本他媽所提過的那本日記,交給了還在發(fā)呆的姜寧。
“這是你奶奶的日記,她讓我轉交給你,她說或許對你有用。”
姜寧接過那本日記,內心很好奇,為什么奶奶說對我有用呢?好想現(xiàn)在就翻翻看。
“你奶奶應該和你說過了吧,我不清楚,她為何說你是我們目標實現(xiàn)的關鍵,但我選擇相信她?!?p> 姜武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張卡,遞給姜寧。
“你有空就可以過來看看,順便熟悉一下組織,我就先走了?!?p> 姜武在交代好一切后,就離開了屋子。屋子又寂靜下來,只剩下沙沙的翻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