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嚴正剛剛結(jié)束教學(xué),累的滿頭大汗,丫鬟端來一盆水,江嚴正簡單擦拭了一下,文如蘭就進來了。
“前幾日跟你提過的,我看衛(wèi)征家的女兒都學(xué)武,想著要不要讓菀菀和阿謹也學(xué),她們倆考慮地怎么樣?”江嚴正忽然問道。
文如蘭聞言皺了皺眉,說道:“妾去問了菀菀,菀菀說她不想學(xué),就想學(xué)些琴棋書畫,阿謹?shù)故菍@個有點興趣,姑娘家就學(xué)些琴棋書畫好了,何必去學(xué)武呢?”
江嚴正坐下來,喝了口涼茶,緩緩地說:“話雖如此,我雖是文臣,但也不希望我的兒女因為能護住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華之若不是有一身武力,怎敢出門闖蕩,女兒家更是如此?!?p> 文如蘭拗不過江嚴正的性子,只好答應(yīng)了。
“但若是菀菀不愿意,妾也不逼她,鎮(zhèn)國將軍家的女兒可是能與我們家孩子比的?虎父無犬子,妾見過那家女兒,身形比菀菀還高,從不穿裙襦?!?p> 江嚴正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元安鮮少有讓女兒練武的人家,他也是思慮了許久,還去找衛(wèi)征商量了一番,衛(wèi)征也是欣然答應(yīng)了,還和他說了不少這個好處,他被說的也有些動心。
“既然阿謹有興趣,就讓阿謹先練著吧。”江嚴正一錘定音。
“阿謹年紀小,不曉得什么?!蔽娜缣m還想再勸。
江嚴正擺了擺手,說:“就這樣吧。”
文如蘭也就不勸了。
江婉柔回家后也是知道了江嘉筠對練武有興趣,回去抓著她問了一通。
“怎的忽然想要練武了?”
江嘉筠輕啜一口綠茶,笑了笑,說:“我想要學(xué)能夠自保的招數(shù)?!?p> “學(xué)什么自保的招數(shù)?爹爹護不住你嗎?”
江嘉筠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學(xué),總歸是有用的吧?!?p> 江婉柔也不問了,拿出短刀,遞給江嘉筠。
“這是玉澤打的短刀,給你留了一個?!?p> 江嘉筠接過短刀,眼睛亮晶晶的,手指拂過刀柄,“這是給我的?”
江婉柔點點頭。
江嘉筠愛不釋手,將短刀拔出刀鞘,雪亮的刀身,把江嘉筠的臉印在上面。
“小心收著,莫要被傷著?!苯袢岵环判牡赜侄谒槐椤?p> 江嘉筠點點頭,回了房間,把短刀收起來,藤蘿跑進來,眉頭緊皺。
“怎么了?”
藤蘿動了動嘴唇,說:“姨娘想見你。”
江嘉筠一愣,隨即心頭一跳,她這兩天也未犯錯,也正常去請了安,怎么就找她呢。
江嘉筠懷著滿腹疑問,進了姚文繡的房間。
姚文繡今日的氣色好了一些,坐在床上拿著繡品,繡花針時不時穿一下,聽到腳步聲,放下了手中的針,朝著江嘉筠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阿謹,來。”姚文繡朝江嘉筠招手。
江嘉筠走過去,姚文繡牽住江嘉筠的手。
“阿謹,你前幾日,是不是去參加了夏日宴?!?p> 江嘉筠不懂姚文繡問這個做什么,就照實回答了。
姚文繡聞言,滿意地笑笑。
“那,可跟哪個小姐交好?”
江嘉筠皺了皺眉,心頭有些疑惑,還是壓了下去,說道:“當(dāng)時那里有玉澤姐姐,華年姐姐,還有蘭瑾妹妹?!?p> 這三人里,姚文繡聽說過蕭蘭瑾,蕭家人,也是知道蕭家嫡子在家里聽學(xué)。
“蕭蘭瑾?你和她認識嗎?”
江嘉筠點點頭。
姚文繡起身,靠著墊子,說道:“阿謹,你是女兒家,若你是男兒,就能和蕭家那位嫡子交好了,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位太子殿下,若是認識他們,真就飛黃騰達了,阿娘也不會這般凄苦,可你終歸是女兒家,身份也不尊貴?!?p> 江嘉筠攪了攪手中的帕子,只覺得這話說的刺耳,女兒家就該被這樣貶低嗎?這話她卻萬萬不敢在姚文繡面前說,怕姚文繡發(f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