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之下,溪水潺潺,水面清澈明亮,波光粼粼,嬌艷的陽光投射而下,使得岸邊的綠草樹木綠得格外鮮艷。
在試完破空斬之后,俞帆還想練一練其他劍法,卻愕然發(fā)現(xiàn)原主的腦子里竟然一套劍法都沒有,不會。
“一套劍法都不會,這也太搞人了吧?!?p> 很難想象一個事實,原主俞帆身為昊陽劍宗內(nèi)的一名弟子,竟然不會一套劍法!所學只是會幾招以氣御劍的招式而已。
這么離譜的事情俞帆起初也不相信,后來一查記憶才知曉其中的緣由。
昊陽劍宗原本是分“劍”“氣”兩派,劍派以手持劍,劍刃為鋒,是為經(jīng)典的劍客。而“氣”派則講究以氣御劍,凝氣為劍,飛劍為攻。
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原因,劍者一派光速沒落,飛劍獨霸,“以氣御劍”那一套成為了劍宗最主流,最核心的武學傳承。
凡自昊陽大劍宗上下,從殿內(nèi)弟子到殿外弟子,所學不不是“以氣御劍”“飛劍為攻”的招式。
宗門內(nèi),氣御劍為尊貴,手持劍為低賤,已經(jīng)是主流思想。
原主俞帆也是在這種主流思想的熏陶之下,也覺得手持劍術(shù)學來無用,一套劍法不學,入宗門之后就一心只苦練心法,與入門得到的那幾招“氣御劍”招式。
想著武學等到可以拜入內(nèi)殿之時,再從師父那里學習更高級的以氣御劍招式,自身武力便可充盈。
這就直接坑到了現(xiàn)在的俞帆,她擁有劍姬的破綻真?zhèn)粍?,?zhàn)斗時就是要不斷游走用劍身戳別人破綻的,沒有一套強大靈活的劍法傍身怎么能行。
“得去外書樓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套合適的劍法。這小妞可真是太離譜了,身為武者不學武,到底怎么想的。”
俞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原主給他留下的麻煩實在太多,實在是難受得很。
原主俞帆就像個傻白甜,心思單純,性格柔軟,天真幼稚,一朝出了事情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塌地陷。
也怪不得本來能活硬是郁郁而終讓現(xiàn)在的俞帆穿越過來。
話不多說,俞帆此刻當即動身,從自己的小木屋之中翻出自己的弟子銅牌,快速洗一把臉,出門前往宗門外書樓。
……
昊陽劍宗的外書樓位于山門左側(cè)鋒的一片大空地之上,是一座不高的塔樓,里邊收錄有許多中低級的武功,以及地圖志,醫(yī)藥書及其他雜書。
基本面對殿外弟子開放,里面的內(nèi)容也大多數(shù)殿外弟子所需的。
此刻外書樓內(nèi)沒有什么人,只有一個穿著樸素長衫的老者在一個案臺前昏昏欲睡。
老者沒有穿宗內(nèi)執(zhí)事的服裝,但想來也應該是書樓的管理人員,俞帆沒有多想,便上前恭敬地抱拳行禮。
“老先生,弟子想要取一套合適的劍法傍身,請指點一二。”
素杉老者緩緩睜開他渾濁的眼睛,不緩不慢地坐起身,開口說道:“什么叫劍法,說清楚,氣御劍,還是手持劍術(shù)?”
俞帆微微一躬身,道:“自然是手持劍術(shù)?!?p> “哦?”
老者渾濁的眼睛變得明亮一些,悠悠說道:“那你想要什么劍法,我昊陽宗殿外弟子,可以有《明光劍式》《旭日七劍》《殘陽劍法》三套宗內(nèi)傳承武學可以學習。各具特點?!?p> “當然書樓內(nèi)還收錄有其他別門別派的江湖其他劍法,但這些劍法需要額外的宗門兌換點兌換。你若有想要,先得看貢獻點夠不夠?!?p> 俞帆沉吟一聲,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老先生,我就學習宗門傳承里的這三套劍法之一就好?!?p> 原主俞帆在宗門內(nèi)并沒有特意攢貢獻點,手上貢獻點少得可憐,所以俞帆覺得還是能白嫖就白嫖吧,其他的估計自己也買不起。
老者對俞帆的回答也不意外,只是抬了抬眼皮,不緩不慢地說道:“那三套劍法你想學習那一套阿?”
俞帆皺了皺眉頭,恭敬道:“弟子想學習凌厲,迅疾的劍法,請老先生為弟子指點一二。”
“呵~小妮子看著那么明麗可愛,沒想到殺性那么重?!?p> 老者侃笑一聲,說道:“那《殘陽劍法》符合你的要求,劍譜在我左手邊第三列書柜第五排的一個小木盒子中,你去取走吧。”
“多謝老先生。”
俞帆又恭敬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一本劍譜,再來老者這邊報備。
“老先生,不知道到限于多少日歸還?我也好盡快抄錄?!?p> “還?不用還了?!?p> 老者悠悠一擺手,閉上眼睛道:“這種劍譜書閣里抄錄有很多,也沒有多少人感興趣,你拿走一本,也不算得什么。就拿回去好好看吧?!?p> “弟子知道了?!?p> 這個流程不合規(guī)矩,俞帆感覺奇異,但也不多說什么。拜別一聲就離開了外書樓,留老者一人繼續(xù)在案臺前酣睡。
……
離開外書樓之后,俞帆手上拿著劍譜,一心想要返回自己的木屋修煉,在路過宗門劍坪大空地的時候,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
“喲,這不是前幾天那個哭鼻子的小丫頭嘛?怎么,傷那么快就好了能動彈了??”
“能動彈,也錯過殿試了?!?p> 一個嬉笑的女聲附和道。
俞帆皺一皺眉,轉(zhuǎn)身一看,立刻就看到一張在記憶中格外惡心可憎的臉。
“方盛……”
她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左手緊緊握住長劍劍柄。
眼前身著殿內(nèi)弟子服,神態(tài)囂張的男人自然不是別人,就是數(shù)日之前將刁難俞帆,打至重傷的那個殿內(nèi)男弟子,方盛。
在他的身旁,還有一位同樣穿殿內(nèi)弟子服的漂亮女人,與方盛站得極近,兩人行為舉止親密。俞帆隱隱感覺原主見過這個女人,卻怎么都記不起來。
見到俞帆用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方盛笑臉上閃過一絲怒氣,高聲道:
“怎么,見到師兄不打招呼!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又要不尊殿內(nèi)的師兄長輩嗎?”
他身旁的女子幸災樂禍一笑,溫柔的挽起方盛的胳膊。
不尊殿內(nèi)師兄長輩,就是那一日方盛用來無端為難原主的借口。只是以一個原主掃地時灰塵揚到他身上這么一個莫須有的理由,就說原主冒犯了他,說自己受到了原主的侮辱,一定要與原主來一場恩怨比試。
咄咄逼人,毫不講理,心狠手辣。
回想起記憶中那屈辱可憐的原主,俞帆心中怒火升起,看著得意囂張的方盛,不由得默默將復仇的計劃提前到現(xiàn)在。
理論上來說對方還是殿內(nèi)弟子,而且武境修為比自己高一層,但俞帆擁有劍姬被動和破空斬,有自信能與他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