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辟邪劍譜!
了解到緣由,陽朔再次愣住,同房之事還需要這種小丫頭來教?
他前世那幾百G硬盤是拿來干什么的?
短暫地錯愕之后,他笑了起來:“原來是這個啊,萱兒不用擔(dān)心,少爺我可是此中強(qiáng)手,這點(diǎn)事情怎么可能難倒我?!?p> 只是,陽朔雖然一臉得意的笑容,但萱兒卻是完全不信,反而直接低聲哭泣了起來。
“少爺,你不用安慰萱兒了。你從小就被限制自由,不能離開后山一步,怎么可能會知道那些。一定是萱兒白天拒絕了少爺,少爺心里不高興,所以不再想讓萱兒暖被窩了。嗚嗚……萱兒知道錯了……”
聽著少女的哭聲,陽朔并沒有因?yàn)檩鎯哼€想堅持給自己暖被窩,產(chǎn)生出喜悅之情,反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時代的悲哀已經(jīng)刻在每一個階層的骨子里,不是他想改變就能改變。
他自己不就已經(jīng)成為其中一員,等待著他人來安排自己的命運(yùn)么!
已知事不可違,陽朔也不再堅持,無奈道:“既然萱兒如此堅持,那晚上就來幫我暖被窩吧。不過事先說明,少爺我晚上睡覺可能會亂動,萬一把你提到床下,可別怪我?!?p> “噗嗤!”
聽到陽朔的同意,原本哭泣的萱兒放心了下來,不過聽到對方后面的話不由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心道:“這少爺真是的,人家睡覺的時候又不是豬,怎么可能會被踢到床下呢。”
見萱兒破涕而笑,陽鴻也不想再圍繞這個話題講下去,帶著心事起身往門外走去。
等出了門檻,他又探回頭道:“萱兒,我要去后山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兔,要是能找到我們晚上就加餐吃夜宵。”
“你不用跟來,去我房間把那些書籍整理一下,不然晚上可沒地方裝下你這個可人兒?!?p> 萱兒羞澀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少爺早去早回,萱兒這就去幫少爺整理房間?!?p> 陽府后山雖然寬闊,樹木也繁多茂盛,但并沒有什么大型猛獸。畢竟后山可以說是府中的后花園,自然不會圈養(yǎng)猛獸,來威脅家眷的安全。
鑒于此,雖然已經(jīng)下午,陽朔也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說找野兔也不過是他的借口,真實(shí)的目的只是想獨(dú)自出來透透氣。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太多,任何一件都讓正常人崩潰,他能夠一直忍住,已經(jīng)是這多年培養(yǎng)起來的涵養(yǎng)導(dǎo)致的結(jié)果。
踩著積雪向上爬行,陽朔不知不覺就來到山頂。
山頂枯枝遍地但都被白雪覆蓋,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動物的足跡,看得出后山雖然長年無人問津,依舊沒有孕育出一些可以果腹的小可愛。
來到一株兩人都無法合抱的大樹下,陽朔靠著樹干大口地喘著粗氣,體弱的他爬到這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力乏,再走一步都感覺極為吃力。
感受到自身的狀況,陽朔雙目露出一抹狠色,握住雙拳,仰天長嘯了起來。
“啊……”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陽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議事廳發(fā)生的事實(shí)在是讓他忍受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未婚妻被奪,搶奪者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強(qiáng)行被安排入贅,成親對象還是一個身患怪病的植物人!
長嘯聲穿透樹叢飄向云層,仿佛在對上天訴說著陽朔的不甘和憤恨。
沒多久,陽鴻力竭,嘯也隨之停止。
忽然他拎起拳頭朝著身后的大樹用力砸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大樹并未發(fā)生搖晃,但樹皮卻被陽朔的拳勁砸破,露出白黃色的軀干。片刻之后,一股腥紅從陽朔拳頭流出把裸露在外的軀干掩蓋起來。
陽朔感受到拳頭背面?zhèn)鱽砘鹄崩钡你@心疼痛,頭腦瞬間清醒了不少。他收回拳頭,看著自己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手背,緊咬牙關(guān)地吸著冷氣。
“丫的,好疼!”
就在陽朔說話之時,那殘留的樹干上的鮮血發(fā)生異變,竟緩緩的消失在樹干表面。就好像大樹體內(nèi)有一只猛獸,把鮮血吞食了一般,眨眼間,只留下破皮后的黃白樹干。
驀地,一道淡黃色光芒從樹干射出,陽朔凝神望去,只見一把三寸大小的古樸短劍散發(fā)著光芒懸浮在半空。
黃色的光芒中帶著一股滄桑而悠遠(yuǎn)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產(chǎn)生膜拜情緒。
陽朔好奇的伸出手,那短劍似乎有靈性一般收斂光芒緩緩?fù)A粼谒中?,正在他想要研究之時,黃色光芒再次射出。
四個古樸的大字在他手掌上方浮現(xiàn)----辟邪劍譜!
看清楚四字,陽朔頓時全身氣血翻滾。
剛想口吐芬芳,那短劍頃刻間化作一道流光,刺入陽朔眉心。
接著他便失去意識,倒在了雪地之上。
……
云霧繚繞的山谷中。
一名身穿青衣,胡須半白的老者端著一個圓盤,神情激動的來到一處湖邊涼亭。
涼亭內(nèi)站著一名帶有幾分縹緲氣息的中年男子,男子正背負(fù)雙手,看著亭外霧氣氤氳的小湖美景。
看見中年男子,老者激動的道:“家主,有動靜了,劍盤有動靜了!”
說著,老者把手里的圓盤捧在手中,只見圓盤不停的抖動且發(fā)出“嗡嗡”的聲音,圓盤中間則懸浮著一個青銅鑄成的劍形狀指針,指針同樣像是發(fā)瘋了一般不停地旋轉(zhuǎn)。
相比老者的激動,中年男子一臉平靜的看著圓盤,隨手一揮,那老者手中的圓盤直接緩緩騰升,眨眼便來到中年男子身前。
就在此時,圓盤停止鳴叫,其上方的指針驀然停止了轉(zhuǎn)動。
中年男子和老者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順著指針指示的方向,穿過涼亭外的小湖,望向遠(yuǎn)方。
這時,一條通體碧綠的小魚,“嗖”的一下,從水面跳了出來,騰跳的地方,正是圓盤指示的方向。
中年男子伸開右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男子周身蔓延,只見遠(yuǎn)方剛剛跳躍在空中的小魚,仿佛被無數(shù)細(xì)線牽引一般,朝著中年男子的手心飛了過來。
眨眼之間,小魚便出現(xiàn)在中年男子的手中。
中年男子看著在手心不停翻滾的小魚,轉(zhuǎn)身望向天空,不含任何感情的道:“小魚既然已經(jīng)從水里跳出來,那是時候收網(wǎng)了。機(jī)兒不是快要回來了么,等他回來讓他去把魚兒帶回來吧?!?p> 說完,中年男子身后的圓盤,再次飛回老者手里,那懸浮在圓盤上方的劍形指針也落在圓盤,陷入一個剛好容納指針的凹槽之中。
老者看著手中的圓盤,對著中年男子的背影行了個禮,轉(zhuǎn)身離開了涼亭。
與此同時。
安青城內(nèi),某處飄蕩著悅耳琴音的繁華樓閣中。
一位面容絕美的婦人,停下手中的彈奏,那雙充滿恬靜卻又夾雜著幾分嫵媚的鳳眸,望向了陽府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