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燧一見他二哥,就跟成仙了似的,鼻孔里冒煙頓時呆了。
嬉皮笑臉的湊過去,“二哥,給我嘗嘗!”
朱高煦白他一眼,“你剛才說要告訴爹......”
“都是親兄弟,我能干那不是人的事兒?說笑而已!”朱高燧笑道,“我和二哥你從小最親,有啥好事你都想著我,嘿嘿!”
朱高煦又白他一眼,“你?”隨后看看朱高熾,“你不是和大哥親嗎?”
“都是親兄弟,分什么遠(yuǎn)近?”朱高熾也開口,“老二,你手里那玩意,剛才我就想試試。來來,都是親兄弟,不帶自己藏著掖的阿!”
朱高煦沒辦法,小心的拿出煙盒,一人分了一根,然后點燃。
吧嗒吧嗒,仨傻小子蹲在帳篷門口,看著燃燒的煙頭和白煙傻樂。
“這玩意怎么說呢?”朱高燧吧唧著嘴,“雖然有些嗆人,可怎么感覺有些飄呢!”
“嗯,你這么一說,我都迷糊了!”朱高熾小眼睛眨巴眨巴,然后胖乎乎的手,又伸向鄭乾的手提包,翻找起來。
星巴克的保溫杯,口香糖,面包,打火機,紙巾,充電寶。
墨鏡,鑰匙。
種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讓他們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咦,這是啥?”
朱高燧手疾眼快,拿起一盒沒拆封的杜蕾斯。
看著精美的包裝,不住的尋找著打開的缺口。
撕拉一聲,他無意之中拉開了,然后順著盒子的縫隙打開,里面抽出一串..........
“這啥呀?”
哥仨再次有些傻眼。
“不用你幫我搓,我不習(xí)慣!”
“哎哎,樸小哥兒,不行不行!癢癢!”
忽然,帳篷里傳出鄭乾的喊聲,緊接著就聽到水花翻滾,鄭乾從里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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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不上手里拿著毛巾,清澈的眼神有些無辜,還帶著些委屈。
“鄭百戶,世子交代過,讓奴婢好生伺候您!”
鄭乾手忙腳亂的穿褲子,“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說著,感覺有些癢癢,然后把內(nèi)褲丟一邊,只穿了褲子去外邊找行李箱。里面帶著干凈的內(nèi)褲,想要換上。
可到了外邊一看,頓時愣住。
“行李箱呢?”
“手提包呢?”
“我包呢?”鄭乾喊了一聲,下意識的往帳篷外走。
唰的一掀簾子,頓時和朱家哥仨來了個面對面。
哥仨傻了,鄭乾也傻了。
朱高熾手里拿著泳裝畫冊,朱高煦嘴上叼著一根快燒完的香煙。
朱高燧身體呈四十五度角,手中拎著一串杜蕾斯,斜視天空。
空氣凝固,氣氛靜止。
“嘶!”朱高煦忽然跳了起來,煙頭燒到了嘴巴。
“該!”鄭乾心中暗罵一句,“怪不得有個小太監(jiān)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原來是這哥仨趁自己不注意,來偷塔了!”
他看看地上自己的行李箱,還有翻得凌亂的手提包,頓時心中什么都明白了。
“鄭公子!”朱高煦面皮發(fā)熱,有些不好意思,更是張不開嘴。
“哈哈!鄭百戶洗完了?”朱高熾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樣,手中的泳裝雜志自然而然的塞進(jìn)懷里,動作跟他爹方才搶藥一樣,渾然天成,“洗得可還舒服?”
說著,對帳篷里面喊道,“我不是說了嗎,給鄭百戶準(zhǔn)備干凈衣服,他怎么還穿舊的!”
看他那胖臉,鄭乾真想上去給一個嘴巴。
朱家哥仨做這事,定是他朱高熾攛掇的。
因為提議讓鄭乾洗澡的,就是他朱高熾。
鄭乾沒理他,把手提包的東西撿起來,順便打開口香糖丟嘴里兩粒。
想了想,看朱高煦有些可憐巴巴不好意思的看著他,也丟給對方一粒。
然后吃著口香糖,拎著行李箱手提包,返回軍帳之中。
剛進(jìn)去,猛的想起什么,回頭到,“二爺,這糖別咽下去........”
說著,他分明看到,朱高煦的喉結(jié)咕嚕咽一下。
隨后就聽朱高煦說道,“這是糖?怎么一點都不甜呢?”
鄭乾,“...........”
他搖搖頭,在哥仨好奇的目光中,在箱子上按了幾下密碼,咔的一聲箱子彈開。
在里面反找出干凈的內(nèi)褲,襪子,衣服,也不避諱他們兄弟散人換上。
而哥仨的目光,更加呆滯了。
他們是皇孫,享受著天下最好的東西??舌嵡砩系臇|西,他們一樣都沒見過。
松軟有彈性的褲頭,貼身柔和。
運動褲套頭衫,還有拖鞋,一切都讓他們哥仨驚奇之余,很是眼熱。
而鄭乾在轉(zhuǎn)好衣裳之后,再次檢點起行李箱中的物品。
因為他是要去向下舅舅家,帶了幾條煙,還有兩瓶酒。行李箱的夾層之中,還帶有幾包按照舅舅的吩咐,在城里種子公司買的糧種菜種。
等等,鄭乾看著那些種子,忽然激動起來。
“好像,后世很多農(nóng)作物都是這個時代沒有的!”
他忽然抓住了什么,準(zhǔn)確的說是抓住了一條路,一條金光大道。
見他在那邊沉思,朱高熾給了朱高燧一個眼神。
后者本就對鄭乾對他無視有些不滿,見鄭乾發(fā)愣,甩著手中一串,開口道,“鄭百戶,爺問你這是什么?”
“爺?”
倒也沒錯,人家有資格自稱爺。
這個時代,人家就是天,主宰著自己的生死。
想到這里,鄭乾換成一副小臉,“三爺說的是手里那串嗎?”
一聲三爺,讓朱高燧臉色緩和許多,“嗯,正是!”
“此物為..........氣球!”鄭乾想想,開口笑道,“沒旁的用處,就是拿來玩的?”
“玩?”朱高燧更加不解,看著手中一串。
“末將來給您演示!”鄭乾心中壞笑,扯開杜蕾斯露出里面的真容。
“您看,你把它放在嘴邊,對著口里吹起!”
朱高燧半信半疑,覺得黏糊糊的有些惡心,擦了又擦之后放在嘴邊,鼓起腮幫子,呼!
呼!呼!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驚奇起來,小小的東西就因為吹了兩口氣,變成了長長圓圓透明的東西。
“三爺,您接著吹!”鄭乾大笑道,“氣越多,飛得越高!”
“還能飛?”朱高燧心中欣喜,鼓著腮幫子猛吹。
呼!呼!氣球越來越大,接近飽和。
“停!”鄭乾趕緊制止,然后在箱子中拿出一根鞋帶子,系上氣球的口。
瞬間,杜蕾斯氣球飄蕩起來。
鄭乾把那根繩子交給朱高燧,“三爺,您拿著玩!”
“大哥,二哥,飛起來啦?”
朱高燧手里牽著氣球繩,興奮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