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不會吧,不會吧
“接受現(xiàn)實吧,這世界沒有奧特曼,二次元的妹子也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三次元的世界里的!”
聽杜可說了半天,方譬確認了他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觀的現(xiàn)代。
畢竟方某人所在的法制社會,可沒有這種武林高手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真實歷史。
但即便如此,方譬也絕不相信一個沒錢沒長相的沙雕,能找到這幾種類型的女孩,絕無可能!
“臥槽,無情!你居然就這么擊碎了我的夢想!”
“別扯淡了?!?p> 無事杜可浮夸的表演,方譬說道:“你要是再不說,等菜吃完我可就走了?!?p> 雖然杜可一身沙雕氣息絕非偽裝,但從他說話條理清晰的樣子來看,怎么也不像會把幻想當成現(xiàn)實生活的人。
方譬不是什么喜歡繞圈子的人,雖說門肯定是不會給他用的,但是可以先問問他的理由,看看夠不夠下飯。
“唉!行吧,當時去旅行社有點沖動,我電腦里的瀏覽記錄忘記清了!”
“你早這么說不就完了嗎!”
“早說你同意了?!”
“那我不早就直接大聲笑了嗎!”
“艸!”
。。。。。。
終究方譬還是白嫖了一頓飯,準確的說也不算白嫖,畢竟他付出了時間。
正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他方某人犧牲自己的時間,去聽杜可發(fā)牢騷,吃頓飯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大家都是男人,話說開了就好了,方譬直說了他的門是個盲盒,而且目前不能關(guān)閉,不信可以去看看。
當然,得付門票!
方譬說的信誓旦旦,杜可愛信不信,反正他自己很堅定。
閑著無聊,杜可也順便說清楚了,第一次為什么要派人圍他。
杜可不懂經(jīng)商,自然不可能把大量精力投入到這上面,只能來個最簡單的生財方式,劫道。
曾有一位屌炸天的大佬提出過一套十六字的戰(zhàn)術(shù),杜可勉強能記住大概,組了個十幾人的小班底之后就開始奮斗事業(yè)。
前兩年讓那些捕快們追的很慘,好在杜可嚴令手下不準殺人,只求財不害命,倒是沒引來官軍圍剿。
后來勢力越做越大,就換了個江湖身份,金刀門。
名字沒有什么特別含義,純粹是他當時突然想起來以前看過的小說里的門派,直接拿來就用上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當年的小打小鬧也已經(jīng)漸漸到近千人之多,甚至他已經(jīng)有錢在京城置辦資產(chǎn)了。
在這個時候,問題就出現(xiàn)了,他畢竟不是專業(yè)的管理人才,只會一些最粗淺的恩威并施。
人多了自然就容易出矛盾,所以杜可早早的和那些有其他想法的小頭目分了家,他則帶著幾個最信任的骨干和一部分手下來京城準備洗白身份。
經(jīng)過上下打點,他倒真攀上一點關(guān)系,不說多大,至少能保他在京城之內(nèi)經(jīng)商,不會被人輕易欺壓。
可當他的生活逐漸穩(wěn)定的時候現(xiàn)在的那些生活記憶,卻反而浮現(xiàn)了出來,真的有些懷念過去。
本來只是想幫自己手下出頭,教訓(xùn)一下方譬而已。
可是在得知方譬也是穿越者,并且有可能是時空旅行團的大客戶之后,就立刻派人前來送信表示善意了。
說到此處杜可不由得長嘆一聲:“唉!尤其是我在網(wǎng)上淘來的二手筆記本,曾陪著我一起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個夜晚。
多年未見,也不知道它過得好不好?!?p> “打住,搞了半天,你就想看學(xué)習(xí)資料是吧?”
方譬難以置信的看著杜可:“來明朝這么多年你還在solo?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還單著呢吧?”
“嘖!”
撇了撇嘴,杜克瞇著眼睛說道:“你該不會不知道七年之癢吧?實戰(zhàn)累了,看點喜歡的資料學(xué)習(xí)一下不是很正常?該不會你還是個雛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還是個雛吧?”
“嘶!”
爆吸一口涼氣,方譬盯著杜克說道:“學(xué)習(xí)這種東西不該是實戰(zhàn)中自己摸索的?難不成是你實戰(zhàn)的機會太少?還是你的針不足以支持你使用高端技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隨身帶著一根針吧?”
“好家伙,看來今晚咱倆是只有一個人能笑著出去了!”
杜克一臉嚴肅的抱拳:“在下佛山杜克!請指教!”
方譬也回了一禮:“吾乃廬州方譬,請出招!”
在一旁的李莫愁眨了眨眼,完全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連他們兩個人剛才說的話,也沒聽懂多少。
飯菜早已吃得差不多了,只是眼下方譬看起來興致很高,她也就準備在旁邊坐著陪伴了。
這時方譬突然伸手示意暫停,開口說道:“先等會兒,莫愁身上有傷需要多休息,我先把她送回去,再來和你水上三百萬字!”
“杜某在此恭候!”
領(lǐng)回自己的獨特坐騎,在車鈴聲中,方譬載著李莫愁向著回家的方向緩緩騎去。
正在二樓向外探頭的杜可,再看見這兩人漸漸消失在黑暗中之后,卻突然一笑:“呵,上次和那幫子狐朋狗友吵架什么時候來著?都快忘了啊?!?p> 方譬隱瞞了細節(jié),他又怎么會說出全部。
學(xué)習(xí)資料固然也是一部分理由,但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有點想回現(xiàn)代了。
誠然,杜可在這里混的人模狗樣,很是威風。
可是自己說出來的話沒人能懂,自己覺得好笑的地方?jīng)]人在笑,久而久之,真的會有一種與周圍脫節(jié)的不適感。
人總是社會的人。
孤立的一個人處在社會之外,那種無法言說的孤寂讓他備受煎熬,或許真的有看破紅塵的大智慧,可是杜可一直都只是活在紅塵之中啊。
每天裝腔作勢,用著獨立于自己的情感之外的一套行為和說辭,真的很累而且枯燥乏味。
這不像活著,倒像在打一種完全沉浸式游戲,很吵、很鬧、很絢爛,卻讓他覺得有些發(fā)冷。
更可怕的是,這個讓他覺得刺骨的游戲不知道還能不能關(guān)閉。
喜歡笑,有時候并不代表高興,很有可能,只是這人不愿意讓別人看見他哭而已。
不知道是今晚喝了幾杯酒有些醉了,還是終于碰見了一個還算對脾氣的老鄉(xiāng),杜可心里久違的感受到了一股臭味相投的暢快感。
在心里回憶了幾段現(xiàn)代看過文青詞句,杜可試圖用憂郁來給自己疊上buff,營造自己是弱者的假象,在之后的對噴之中占據(jù)制高點。
“算了,不裝了,憂郁個der,趕緊想想待會兒怎么懟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