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這人是我的
蔣聽言踏著高跟鞋走出去,結(jié)果剛走到門口角落,暗處一只腳突然伸出來,要是一般人鐵定會被絆倒。
但是不好意思,她一個黑帶八段,用這種劣質(zhì)的手段只是自尋死路。
蔣聽言全當(dāng)看不到踹上前。
‘咔嚓’
小腿骨斷裂。
緊接著一聲狼嚎在門口響起,引起眾人矚目。
蔣聽言走出去一看,是靳佑安的跟班萬康,此刻疼得一張臉都扭曲,張牙舞爪的樣子別提多喜慶。
蔣聽言涼涼關(guān)切道:“萬先生你沒事吧?你說你好端端的把腿送到我腳下干什么,現(xiàn)在好了,好像斷了?!?p> 萬康咬牙切齒地盯著她,“你是故意的。”
“怎么會呢,我直走出去,大家都是看著的呢,你還是悠著點(diǎn)快點(diǎn)去醫(y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就能下床,晚了這腿可就接不好了?!?p> “你!!”
蔣聽言留了個冷艷高貴的眼神給他,邁步走到門口接待客人。
身后目睹經(jīng)過的蔣清雪手指都快掐出血,這該死的賤人就是粗魯,怎么就沒絆死她。
原本想要讓她出糗,就這樣輕易被化解。
大部分賓客都已經(jīng)入場,蔣聽言在門口沒待多久進(jìn)去。
只是放眼望去,并沒有她想看的身影,心里難免有點(diǎn)失落。
“姐姐,你辛苦了,喝杯香檳解渴?!?p> 蔣聽言盯著杯子底部都沒散去的藥末,真想提醒她今后做壞事能不能用點(diǎn)腦子。
不是只會在背后詆毀她名譽(yù),要么就是用這種劣質(zhì)的手段。
蔣聽言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你們真蠢,至少等杯底的藥融化之后再送過來,別留下痕跡?!?p> 這話讓蔣清雪臉色紅紅白白一片,霎時好看。
這種被人當(dāng)中戳穿的感覺簡直無地自容。
她勉強(qiáng)辯解:“姐姐你誤會了,我真是什么都沒加?!?p> 蔣聽言眼眸一冷,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遞到她嘴邊。
“那好,這杯酒你就喝下去吧!”
蔣清雪身子一哆嗦,連忙后退。
但下一秒,蔣清雪身子一斜往后倒,還順帶抓住她的手,酒水非常配合的全灑在蔣清雪身上。
隨著蔣清雪摔倒,凄涼的哭聲也響起。
“姐姐你為什么要推我呀!”
這豪門世家內(nèi)斗的戲碼并不稀奇,但是公開場合動手的還是少。
眾人跟隨聲音看過去,就看到蔣聽言舉起酒杯,而且還是潑酒的姿勢,地上躺著淚眼汪汪的蔣清雪,事情一目了然。
蔣聽言對蔣清雪打的主意一清二楚,但她不在乎。
相反,她還想順?biāo)浦邸?p> 蔣聽言把酒杯砸在蔣清雪身上。
她雙手環(huán)胸,看起來很囂張。
“裝什么委屈,你奪走了屬于我的一切,我推你一下算什么。”
這話倒是讓蔣清雪一懵,本以為她會辯解,那想到她會這么坦然地直接承認(rèn)。
前方正在招待賓客的蔣舟聞聲趕來,看到眼前這幕青筋直冒。
這幾天他都在家里多次提醒,讓她們在周年會這天好好表現(xiàn),絕對不能出差池。
結(jié)果倒好,還發(fā)生這種家丑,讓大家開笑話。
“蔣聽言,你到底在干什么!”
蔣聽言繼續(xù)囂張:“怎么,沒長眼?”
話音一落,蔣舟大怒,高高抬手。
然而下一瞬,他的手定格在空中。
不是心軟舍不得,而是被身后西裝革履的靳寅初給抓住。
蔣聽言看向靳寅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不是說不會來嗎?
這來的還真是時候。
蔣聽言想笑,但礙于自己現(xiàn)在在表演惡人,強(qiáng)忍住了。
靳寅初的臉色很冷,眸底壓著怒意。
“蔣總,今天這種場合,你做這種事似乎不太合適吧!”
且不說對方是他女兒,就是在這個公共場合對一個年輕女孩下手,也是很過分的事。
尤其是,想到這個即將被打的人是蔣聽言,靳寅初的心底就升起強(qiáng)烈的怒意。
蔣舟扭頭看到身后是靳寅初時,臉色驟變。
“靳...靳總,你,你來了,真是大駕光臨,抱歉讓你看笑話了,我也就是嚇唬她而已?!?p> 話落趕緊把手收回來,對著鄧雪使眼色,連忙把蔣清雪扶起來。
“你帶清雪去休息室整理一下。”
蔣舟可是想方設(shè)法要攀上這個高枝,這下光臨他的周年慶,算是給足了面子。
只是偏偏蔣聽言這個死丫頭做出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生害怕靳寅初對他有誤解。
他低頭哈腰做出邀請的姿勢:“靳總,還請里面做?!?p> 蔣聽言定定望著靳寅初,覺得他剛才出手相助的時候真帥。
轉(zhuǎn)眼又看到蔣舟勢利的樣子,看來自己還得火上澆油。
“二哥哥,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剛才那巴掌就打下來,其實(shí)我也習(xí)慣,從小到大,我父親都是這樣對我,從來沒有個好臉色?!?p> 蔣舟的臉色一僵,他極力想要挽回顏面,卻被蔣聽言再一次踩在腳下。
蔣聽言想擠出些眼淚。
但其實(shí),她還真沒受過什么委屈。
反倒是蔣舟,每次都被氣個半死。
蔣聽言實(shí)在哭不出來,只能故作委屈:“或許我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給蔣家丟臉?!?p> 蔣舟用眼神警告她閉嘴,結(jié)果她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躲到靳寅初身邊,就好像遭受到虐待一樣。
靳寅初看出她的偽裝,心里放下心。
眼里閃過笑意,臉上卻還是冷冽。
他拉著蔣聽言的手,淡淡威脅:“蔣總,對待親女兒尚且如此,更何況對待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