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歸還戒指
艾米現(xiàn)在就要用溫柔嫻淑又可憐弱小的形象來牽制靳寅初,牢牢抓住他的保護欲,才有機會一直待在他身邊。
這就是靳寅初過去最喜歡的那個艾米,總是善解人意提替別人著想,又想到她嚴重的病情,那還舍得讓她離開。
“這個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就不要再多想,今后哪怕是她要讓你離開,你也不許走,聽到?jīng)]有?!?p> 艾米直點頭,哽咽說道:“我都聽你的。”
靳寅初深吸一口氣又說,“你這樣突然要走,讓我這個剛從醫(yī)院醒來的人立馬趕來?!?p> 艾米一聽是馬上扶著他手臂往外走,“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在生病期間還要奔波,我們現(xiàn)在馬上回去,要是這些被爺爺知道,他肯定又要怪我?!?p> 靳寅初頓步,看她驚慌又委屈的眼神,可見在自己暈倒的時候,她受了不少委屈。
兩人打車重新回到醫(yī)院,有說有笑進入病房時,看到蔣聽言還坐在里面。
艾米下意識躲到靳寅初后面,讓蔣聽言不悅的皺了皺眉。
這還真是能裝!
“你還沒走?!?p> 蔣聽言站起來,平靜開口:“擔心你身體情況,現(xiàn)在見你回來,我也放心?!?p> 他們也應該慶幸蔣聽言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真把她惹怒之后,動手的可能都有。
“剛才我詢問過醫(yī)生,我的情況不嚴重,下午就可以出院,不勞煩你費心,可以回去了?!?p> “你急切的讓我回去,是要讓她陪著你是吧,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后會不會后悔?!?p> 所以要原諒他是因為失去記憶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讓蔣聽言獨自來承受這些是不公平的。
如果靳寅初無法恢復,而艾米這個小人一直在身邊作妖,那自己豈不是要獨自承擔這些痛苦。
她甚至也希望自己也像靳寅初這樣,干脆就一起失憶得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咄咄逼人,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也不應該糾結過去那些事?!?p> “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和你一樣,忘記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是嗎?”
靳寅初聽到這話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但是很快他也點了點頭。
“這是最好的辦法,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p> 畢竟還是什么都不記得,雖然看到她會有很大的變化,但是在知道艾米的病情之后,靳寅初也收了心。
他是覺得自己更有責任去照顧一個生病的人。
蔣聽言嘆氣,這就是她等來的答案。
但是就要讓她放棄嗎?
把這樣好的靳寅初就讓給一個心機女,她是做不到的。
蔣聽言直言道:“如果你要和我分手,這個我確實也無所謂,像我這樣年輕貌美又多金的,追我的人排到國外去了?!?p> 靳寅初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隨后笑道:“那就好?!?p> “但是我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呢我也不可能成全讓你們在一起?!?p> 蔣聽言說完徑直朝艾米走去,那凌厲的眼神看得艾米心驚。
眼看她帶著敵意靠近,靳寅初立馬攔在她面前。
“你要做什么?!?p> “放心,我還不會對一個弱者動手,我只是想要讓艾米知道,我手里可是有很多她的把柄,只是不想傷害到你所以沒說出來而已?!?p> 這話讓艾米原本就白凈的臉更慘白了。
她差點就忘記當初就是蔣聽言拆穿自己在國外才查出病情的事情,加上過去對她做的那些事。
靳寅初卻還是為她說話:“我清楚艾米的為人,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是她迫不得已?!?p> 蔣聽言冷笑看他,無奈說道:“過去我只是覺得你失憶了而已,你又不是傻了,當然的確也不怪你,你什么都不記得,這個女人又一直在你面前賣慘裝可憐,激發(fā)你的保護欲。”
蔣聽言也算是看穿艾米的那點心思,只是覺得靳寅初少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艾米抹淚:“我知道你恨我待在寅初身邊,不管你說我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接受?!?p> 蔣聽言最見不得有人在面前裝腔作勢,氣得想要打人。
見她憤怒的目光,靳寅初又說:“我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倒是你自己有些過激,還是回到各自的生活,不要再打擾?!?p> 蔣聽言冷哼一聲點頭,她當即摘下今天特意為了他才戴上的訂婚戒指。
本來今天她興致勃勃的跑來醫(yī)院找他,為了等待自己心愛的人回歸,她昨晚興奮得一夜都沒休息。
結果靳寅初口口聲聲都要各自回到自己的領域去。
她不可能一直這樣辛苦的去等。
“好,很好,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訂婚戒指,我現(xiàn)在就還給你,如果我真的攔不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話,那就算了,我就祝愿你們兩人白頭偕老,這樣走夠了吧!”
說完她把戒指反倒靳寅初手中,轉身就離開。
盡管心如刀割,蔣聽言也可以做到瀟灑自如。
她向來就是瀟灑的人,又豈能被這些事情給牽絆住。
等蔣聽言離開那刻,靳寅初握緊戒指突然覺得心頭一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在他全身蔓延開來。
他仿佛是失去了比生病還要重要的東西。
像他這樣謹慎的人,如果真到了要結婚那步,那他必然是愛慘了這個人。
他醒來之后雖然也知道自己和蔣聽言的關系,但是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他們之間到底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他的所有記憶力,都是艾米呀!
他又能有什么辦法。
靳寅初心里在像她道歉,希望沒有傷害到她。
可他實在不想同時傷害兩個女人,兩害相爭取其輕,這也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
“寅初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做出這些決定。”
靳寅初傾吐一口氣,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并不想讓她為自己擔憂。
“我認識一個不錯的癌癥專家,昨晚和他談過你的情況,明天帶你去他哪里再做一個全身檢查,看看恢復情況,有些后續(xù)是需要長期服藥?!?p> 艾米用力把他抱住,感動道:“謝謝你寅初,我其實也好怕......”
最后幾個字說得心酸,眼淚就這樣沾在靳寅初身上,讓他覺得肩上責任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