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到常清家的時候,常清正在安裝餐桌,他在網(wǎng)上預定了一套餐桌椅。徐弘的開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就拿著工具站起身來去看。
徐弘進門嚇了一跳,問他“你干什么?”
常清也吃驚地問“你怎么回來了?”
徐弘滿臉不解地走到客廳去看,就看到一片狼藉,常清就趕緊解釋著說“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一張餐桌?!笨粗嵌褨|西,徐弘覺得她多慮了,她能給常清造成傷害?她看他好得很,花錢花得行云流水。
徐弘看了又看,隨后將包放在沙發(fā)上,說“你過來?!闭f完,就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常清疑惑地跟過去,徐弘就指了指他手里的工具,常清放下東西,就挨著她坐了下來。
徐弘問“這些東西,你花了多少錢?”
“三千多……”這在常清來說不貴,一套餐桌椅,一張主桌,四把椅子,三千多貴嗎,不貴吧?
這個價格對于徐弘來說,也確實可以,但是她現(xiàn)在的目的是教育他花錢的問題,所以也就不覺得它還可以了。她問“你不覺得你花錢的方式有點離譜嗎?”
常清眼睛飄向那堆桌腿椅子腿,然后說“離譜嗎?”
“我不單單指這一個,你說我們有什么必要買……”在舉例的時候,徐弘就又是思量了,昨天的洗碗機她不能拿來舉例,這樣會讓常清認為是她不舍得,買了還要嘮叨他,這不行,可也不能舉例他的洗衣機,因為那是人家早就買的,她管不著。徐弘就這么看著滿屋子的高檔玩意,卻沒一個能拿來舉例的。思來想去,徐弘從包里翻出了那條項鏈,說“你覺得我們有什么必要買這么貴的鏈子?”
常清又是一陣迷茫,然后說“不貴啊,才四千多,這是K金又不是黃金,鉆又不大,都是碎鉆,你看……”
“你還挺懂?。俊?p> “導購這么說的……”
“我覺得吧,不管多少錢,我們沒有必要買這個。你看,你買那包,你覺得我用得上嗎,我也用不上是吧,你看這手表,我有沒有都可以,還有這項鏈,我也有很多鏈子啊,有那么幾條配衣服就可以了?!?p> 常清又皺了眉頭說“可是,那包,你任何場合都可以背啊,我堂姐推薦買它的理由就是實用。還有那手表,你也做運動的啊,我是考慮到你做運動才買的這種手表,要不我就買那種時尚好看的了。還有這鏈子,我是想買戒指的,就是怕嚇著你?!?p> 聽他解釋完,徐弘覺得,理由還挺充分。沒辦法了,徐弘就真的擺出了請教的架勢,說“那我能問下,你為什么買那么貴的洗衣機嗎?有什么必要要烘干呢?”
徐弘這個問題似乎真的問到了常清的心坎里,常清說“你不知道吧?它可是可以分區(qū)洗衣服的,不同的衣服可以同時在兩個艙清洗。烘干的目的是為了除菌,衣服也更軟。有不同的模式,可以清洗十來種面料。等以后我們有孩子,我還可以買個稍微小點的,專門給它洗衣服。”
徐弘覺得自己頭疼,她不想繼續(xù)說了,她覺得她無法說服常清。常清見她扶著額頭,就問“怎么了嘛,你覺得貴???”徐弘覺得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常清又說“可是,它可以用很多年啊,短的五六年,長則十來年,很劃算啊,誰沒事天天往家里買東西啊?!?p> 徐弘看著地上的一堆東西尋思我看你就沒少買,前兒買咖啡機昨兒買洗碗機現(xiàn)在還買餐桌椅,家里就這么大,你還想買什么?
常清看著地上的東西,以為她覺得亂,就說“你放心哦,睡覺前,我就能搞定,等裝好了之后,我們就能在這里吃飯聊天。沙發(fā)這里我們就喝酒看電視看電影。我呢,還想把客臥也裝修一下,給你做衣帽間或者書房,你覺得哪個好?”
“隨便你吧,我有點累?!毙旌胧钦娴挠X得有點累了,常清計長遠的心思有點重。
徐弘這么說了,常清就又委屈地說“你這么說,我有點難過,明明就是以后我們的家,你都不參與意見。”
徐弘一聽這話,就想起了那冷暴力讓人感覺痛苦感覺受到侮辱什么的,然后就試探地問“我讓你難過了?”
“嗯?!背G妩c了點頭,徐弘就想天啊這也太累了,她還得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冷暴力?她能做到不家暴就不錯了,她怎么還得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冷暴力?心累是心累,但畢竟發(fā)過誓,不能像自家那個所謂的父親一樣對待自己的愛人,徐弘也就耐了性子說“做書房吧,把床留著,萬一以后吵架,我還能去那睡睡。”
“你怎么光想著跟我吵架?”常清聽著歡喜,就抱了她問。徐弘斜著看他一眼尋思,我現(xiàn)在就想跟你吵架,一天到晚的買買買,知道賺錢有多不容易嗎,賺了錢不能好好攢著嗎,知道以后結婚生孩子要花多少錢嗎!可是這些話徐弘說不出口,她深怕常清覺得她現(xiàn)在就在約束著他。
見她不說話,常清又問“你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怎么又回來了?”
徐弘敷衍一笑說“我想你了?!?p> 常清又說“哦?竟然長良心了?”
徐弘眼睛瞇了一下說“原來,你覺得我沒良心?”
“是有這么一點?!背G逭f完,就見徐弘抬起了手,咬牙切齒卻輕輕地在他額頭敲了一下。
徐弘敲完,就想去衛(wèi)生間洗澡,常清就又拉住了她。常清說“跟你商量個事。”
“什么?”徐弘有氣無力地問,常清就說“我表哥,就是褚云星想找人幫忙看看宣傳的事,他也不要很復雜,就是想學著別人搞個賬號發(fā)發(fā)餐廳的東西,他問我來著,我尋思你多少懂點,所以就想幫著他問問?!?p> “什么叫懂點?我很懂。他想怎么搞,找到干活的人了嗎?”
“沒有呢,這不是想著聽聽你的意見再找人嘛。”
聽他這么一說,徐弘就又瞇起了眼睛,心想這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嗎,雨禾正在發(fā)愁找兼職,結果褚云星需要人做賬號,做賬號內(nèi)容最重要啊,雨禾最擅長啊,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
徐弘問“預算什么的,他有想過嗎?”
常清搖搖頭說“沒有,他想讓你幫他參謀參謀。都是自家親戚,你幫幫忙?!?p> 徐弘突然就好奇地問“你說,他那么對你堂姐,你咋還跟他關系那么好?”
“我爸說,他對我堂姐那確實不是人干的事,但是呢,這件事終歸原因是怪我姨媽,他最多是反應遲鈍,沒來得及反應。再說了,這不是怕我媽傷心嘛,要是我們家真的不理他們家,我媽得多為難,我媽很看重我外公外婆家人的?!?p> “這是你爸說的?”徐弘想你這爸爸還不錯,常清點點頭,徐弘就也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個笑說“你是不是跟你爸爸很像啊?”常清又是點了點頭,徐弘就說“嗯……我覺得我應該會很喜歡你爸爸?!?p> “那這么說你是答應了?”
徐弘點點頭,一邊往廚房拿水喝一邊說“我明天下班去看看吧,正好雨禾想找點兼職,她跟王一寒的情況你也知道,花銷大著呢,要是可以,讓雨禾來做吧?!?p> 常清點點頭,又猶豫著說“可是我明天有可能加班,快年底了,我大哥回來了,每天都在公司開會。”
“沒關系啊,褚云星我又不是不認識,而且你可以盡管放心,那人,我絕對看不上,放心吧。”
“我哪有想這個……”
“真的沒有想?”徐弘遞了一杯水給常清說“今天啊,我聽敏敏說黃貫陽,說實話,我不知道她看上黃貫陽什么了,就那個外表咱就不說了,整天說話陰陽怪氣的,據(jù)說現(xiàn)在連個家務都不做。再說你那個表哥,我覺得你爸爸處理這個事情,站在你媽媽的角度是對的,但是呢他說什么都怪你姨媽我覺得不對,我甚至覺得都不是褚云星反應遲鈍的事。你覺得他像反應遲鈍的嗎?不像吧?保不準他就只是隔岸觀火,讓兩個女人去斗,如果你堂姐隨了你姨媽的意,那正好隨了他的意。我看他就是這么想的,只是借著你姨媽的口說出來罷了。如果你堂姐不肯隨你姨媽的意呢,他要是真的舍不得你堂姐,還能說這是媽媽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呵,猴精。還有王一寒,雨禾他們家的事,不就是王一寒不作為,任他爸媽胡作非為嗎?我跟你說,要是以后呢,我跟你爸媽有點什么分歧,我也不求你站在我這邊,你說句公道話就行了,你要是敢躲在背后當人精,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p> 聽她如此說,常清就又是覺得自己抓到了重點,她是愿意見他爸媽的!常清這么想著,也就這么試探著問,徐弘回了一句“見,早晚肯定是要見的啊,不過啊,我覺得吧,我有沒有準備什么的不重要,是你有沒有準備,你準備好了嗎?你也知道,要是有人讓我不痛快,我肯定也不會讓他痛快。你爸媽呢,我尊重他們是長輩,我尊老愛幼,可你,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徐弘說完,就看著常清,常清也就琢磨了琢磨,好吧,他確實沒有把握他爸媽不會對徐弘說什么冒犯的話,而且這個冒犯的尺度也很難拿捏,確實是他還沒做好準備。
看他沉思,徐弘心里就呵地笑了一下,然后又出了廚房問“以你對褚云星的了解,你覺得這活兒他大概準備出多少費用?”
常清皺著眉頭說“我不知道啊,這不是讓你幫忙看看嘛?!闭f完,常清又覺得不對,隨后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徐弘的表情,恍然大悟,“你不會想宰他吧?”
徐弘一笑說“這倒沒有,我是那種人嗎?”
“呵?!背G搴切σ宦暎瑢に?,我看你就是這么想的,雖然徐弘不認識常新,但是她是見不得褚云星這種自以為聰明的做法的,說不定憋著什么心思想捉弄他。因著都是親戚,又顧著自家母親的面子,常清就又說“你能不能不要好斗心這么強?你都沒跟我堂姐見過面,又何必為她強出頭。”
“全世界女人是一家?!闭f著徐弘就進了衛(wèi)生間洗澡。
徐弘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常清還在叮叮當當?shù)財[弄他那些東西,不過看成果,椅子已經(jīng)組裝好三把了,就差一把椅子跟一張桌子了。徐弘就收拾好了一切,倒了一杯酒,窩在沙發(fā)上看她的書。徐弘一邊看書,就發(fā)現(xiàn)常清時不時的總拿眼睛偷瞄她,徐弘就問“你想說什么就說嘛?!?p> 常清一邊擰螺絲一邊問“你怎么又回來了,你不是不回來嗎?”
“我沒有說不回來,是你以為我不回來?!?p> “少跟我耍貧嘴。”
徐弘扔了本書子,盤了腿坐在沙發(fā)上說“常清,我發(fā)現(xiàn)你這脾氣真的很陰晴不定,我對你好,你不領情,我對你不好,你又巴巴得上趕著,你說你到底想怎么著?”
常清將裝好的椅子放到一邊說“我說你會聽嗎?”
“當然了,我們這不是在溝通嘛,溝通出個結果,我當然會聽了?!?p> 常清看她一眼說“我呢,也不期望別的,我也就只是覺得你是不是把我看的重要一點?我呢,什么時候才能不用排著隊等著你召見。你說你忙工作,一周只周末過來,這我接受,你說你住宿舍方便,我也理解,但是你不能一周兩天都還要去跟這個見面那個見面吧?那我到底才能見你幾個小時?我們也不能見了面,就鼓搗床上那點事吧,我也想好好跟你聊聊天,也想跟你坐下來一起看個電影看本書聊聊彼此感興趣的事,我覺得這樣,才像真的在生活。說的更直白一點,徐弘,我不想跟你一直只是戀愛,我堂姐說得對,戀愛的好日子就那么幾天,我們怎么著都是要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你說我買這個買那個,我也只是想著這是我們的家,是你跟我的家,我想讓你住的舒服,我也不想跟你總是窩在那個茶幾上吃飯,我也不想讓你總是在衛(wèi)生間里化妝,我也不想讓你在這個家里總是只有幾件衣服,我想讓這個家里,每個角落里都有你的東西,你伸手就能拿到的你想要的東西……”說到這里,常清已經(jīng)把桌子都組裝好了,然后他將桌子翻過來,對徐弘使了個眼色說“幫我抬一下?!?p> 徐弘點點頭,就下了地,跟他一起將桌子抬到了他想安置的地方,然后又去廚房拿了一塊干凈的布,一邊擦著桌子、椅子上的灰,一邊說“所以,你剛才是說了三件事對吧,第一件就是你想讓我把你看得重要一些,第二件事就是你覺得我們戀愛的時間要縮短你想過日子,也就是結婚,然后第三件事就是你想讓我把這里當家,是嗎?”
常清一邊擦著椅子上的灰一邊點了點頭,徐弘就又是站著沉思了起來。常清覺得桌子跟椅子已經(jīng)擦得很干凈了,也就拿了她手里的布,去放到廚房里。徐弘也就跟了過去。
看著常清洗抹布,徐弘將頭靠在了門框上,常清就扭頭說了句“就這么為難嗎?”
徐弘說“倒也不是為難,就是覺得……怎么說呢,我們先不說前兩件,我們先說把這里當家的問題好不好?”常清將抹布擰干掛起來,又去冰箱里拿了瓶開過的威士忌,朝她舉了一下,問她喝不喝,徐弘搖搖頭,回望了一下茶幾上的酒說“還沒喝完?!?p> 隨后徐弘就看著常清倒酒,說“你知道我為什么總覺得我爸媽家不是我家嗎,因為待得不舒服,所以對于我來說,家里有什么東西不重要,讓我待著舒服就可以了。而這個待著舒服,就是不要總是說我,就跟敏敏說的一樣,工作一天很累,回到家還要做這個做那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這里是很好,什么都有,地也不用我拖,碗也不用我洗,你飯都不用我做,但是你總說我,你總試圖改變我,說實話,我真的不喜歡。我不是說不喜歡你,我是不喜歡被說教?!?p> 常清端了酒,拉了她就往餐桌那走,隨后就將酒杯放在了上面,擁著她說“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是嗎?”
“不是對不對,是不要說。我呢之前也總是跟雨禾和盛敏說,不要總是好為人師,人呢,長到一定年紀,三觀也好,對事物的看法也好,就有了自己的固定思維模式,其他人再怎么說也于事無補。就比如你覺得我睡覺這件事情,那我平時上班就是很累很困啊,我確實也沒你這么好的精力,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跟我一樣都是上班你就能有那么好的精力,周末還可以起來做那么多事,但是我周末睡覺這件事影響很大嗎,我覺得沒有,既然影響不是很大的事,你為什么要說我,為什么要改變我?就跟你剛才說的一樣,戀愛的好日子就那么幾天,我們兩個人的好日子也就只有這么幾天,等以后,我是說萬一,我們有了孩子,我可能就再也睡不了懶覺了,雨禾說自從有了諾諾她就沒有一天睡覺超過七點過,說實話,我是佩服這樣的人的。我總覺得我上一天好累,我回家只想躺著,可那些媽媽還要照顧孩子、還要做家務,有的甚至還要伺候老人,如果老公再覺得這些是天經(jīng)地義的,如果是我,我真的沒辦法想象。所以這也就涉及到你剛才說的結婚的問題,我不想要這樣的婚姻,你明白嗎?我明明一個人也很好,我可以自己賺錢,自己過日子,生活里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搞定,我可以漂漂亮亮的。你總說我皮膚好,盛敏也總說我皮膚好,可是你有注意到嗎,每次洗澡后,我一次不落地在擦身體乳,我自從自己賺錢以來,我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間斷過這件事,所以你們看到的我的好,都是我在努力堅持著換來的,如果是那樣的婚姻,我覺得我會沒力氣去維持這種事。日積月累,我的怨氣會越來越重,你會想要那樣的婚姻嗎?所以我希望我們準備好了,哪怕戀愛的時間長一些,彼此了解的時間長一些,我們也都準備好了再考慮結婚的事情,可以嗎?”
徐弘說的真誠,眼也一直在看著常清,常清也就真的明白了她的擔憂,因為明白,常清也就點了點頭說“好,我會等到我們覺得都合適了再考慮結婚的事情,我也會盡量不去干涉你的生活習慣?!?p> 常清說完,徐弘臉上就露出了開心地笑,隨后吻了吻他說“還有你剛才說的把你看的重要這一點,我發(fā)誓,我已經(jīng)把你看的很重要了,我今天之所以回來,就是敏敏說我可能在對你進行冷暴力,所以我是檢討著、自責著回來的,我不想讓你難過。我知道有時候忙起來,我會忘記你,有時候我跟盛敏還有雨禾約了,就會想要去跟她們見面,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比她們都能處理自己的事情,你很擅長處理各種事情,不是嗎,你甚至連我的事情都處理的很好,可她們跟你不一樣。她們面臨很多棘手的事情,而我在幫忙她們的時候,也會審視自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通過她們的感情她們的婚姻,我也在思考我們的生活,我覺得這沒什么誰比誰重要。”
看著徐弘,常清就覺得雖然她說的言辭懇切,但是其實話里的意思只有一個核心詞,那就是不改變,而慶幸的是他理解了她不改變的理由,常清想了又想,覺得也可以吧,這些理由這些說辭他可以接受,也只能說兩個人可能真的剛剛開始,所有的事情,就跟她說的一樣,都還需要彼此磨合,彼此理解。
這么想著,常清就看了一眼那個餐桌,然后問“還不錯吧?”
徐弘點點頭說“嗯,確實很有家的感覺了。”有了好好吃飯的地方,有了能跟愛人一起坐下來探討生活的地方,這個感覺確實還不錯。
常清抬頭看著屋頂說“我覺得吧,還需要在這里裝一盞燈?!?p> 徐弘也抬頭看著說“嗯……交給我來好不好,我來選,接下來我就要放假了,我來負責?!?p> 常清臉上露出意想不到的笑說“好啊,那就交給你了?!?p> “常清……”
“嗯?!?p> “你……不用我每天都說愛你,你也知道吧?”
常清輕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笑來,心想,來了,這個花言巧語的女人每天給他喂蜜糖的時間又來了,徐弘啊徐弘,嘴上說的永遠比實際行動來的動人,但是該死的,怎么辦呢,常清還真就吃這一套。常清想,興許真的被黃貫陽說中了,他這輩子會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無所謂了吧,也只圖個喜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