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金盛矢在地牢內(nèi)關(guān)押這么多的‘咒奴’干什么?”李青風問道。
“他一定是從《符箓咒》里得到了什么?這里面全是陰毒狠辣的武功,只要被這武功沾上的,都沒什么好的結(jié)果!”蕭志遠推測。
“老伯,那我爹也經(jīng)常練這個武功,也沒看出什么異常???為什么偏偏金盛矢練的就那么邪門呢?”閆若辰也是疑惑不解。
“臭丫頭,這個《符箓咒》經(jīng)書的內(nèi)容,原本是為了強身健體、治病救人的,只是被你爹這樣的壞人利用罷了,尤其是他的七魂毒,更是無人可解!”蕭志遠語帶諷刺道。
“我爹才不是你說的壞人呢!他對我很好的!”閆若辰反駁道。
“你爹的毒害了太師祖,害了鐵老前輩,害了李青山,你爹不是壞人,誰是壞人???”火影兒忍不住地嘲諷道。
“不是——不是——就不是嘛!你們?nèi)齻€一伙兒欺負人,不理你們了!”閆若辰一臉委屈,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睬他們?nèi)恕?p> “難道這天一教還有別的關(guān)押重要犯人的地方嗎?”李青風十分納悶兒。
“風兒??!難得你救義兒心切,可是我做教主之時也就只有地牢關(guān)押犯人。況且這么多年過去了,天一教變化太大了,我也不知道義兒被關(guān)押到什么地方了!”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閆若辰突然一臉喜悅。
“你知道什么啦?大驚小怪地干嘛?怪嚇人呢!”火影兒生氣道。
“哼,不告訴你們?誰讓你們總欺負我!”閆若辰對火影兒嗤之以鼻。
“好了,好了,閆大圣女,你快說說吧!”李青風嬉皮笑臉道。
“不行,你們必須答應(yīng)我,以后不準叫我臭丫頭和閆大圣女,叫我辰兒或者閆姑娘!尤其是你們倆?!遍Z若辰有恃無恐,指著火影兒和蕭志遠。
“臭丫頭,你還想要挾老夫?哈哈哈……”蕭志遠冷笑道,“真是可笑,你不去打聽打聽,老夫會被你要挾嗎?”
“哼……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嗎?”
李青風心里明白,眼前這位閆若辰就愛鬧鬧情緒,耍耍性子,更愛開開玩笑。她可能是在巫祝教被人寵溺慣了,自然喜歡別人順著她的脾氣來。于是李青風就順水推舟,笑嘻嘻地勸說道“好啦好啦,辰兒姑娘……我們以后再也不叫你臭丫頭了,好不好?你就快告訴我們吧!”李青風順勢給蕭志遠和火影兒遞了個眼色。閆若辰并未回答李青風,而是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臉去,似乎還在生氣。李青風看準時機,急忙追到她的面前,柔聲細語地哄著說“辰兒大小姐……辰兒姑娘……辰兒,你就快告訴我們吧!”
“好了好了,李青風,真是拿你沒轍!”閆若辰臉頰緋紅,轉(zhuǎn)而又指著蕭志遠和火影兒問道“他倆呢?”
李青風再次向火影兒和蕭志遠擠眉弄眼,希望他們好好配合一下自己,否則就前功盡棄了?;鹩皟汉褪捴具h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又怕李青風下不了臺,于是火影兒極不情愿地說了三個字“閆……姑……娘”。而蕭志遠呢!本來就很固執(zhí),但他也明白了李青風的苦衷,便放下架子對閆若辰道“你若能幫我們找到義兒,老夫以后便不再叫你臭丫頭了!”
經(jīng)這么一鬧,閆若辰自是內(nèi)心激動。她分析道“據(jù)我對金盛矢的觀察和了解,他經(jīng)常會去兩個地方,一個是經(jīng)閣,那是練功的地方;還有一個就是當年教主所住的院子,也就是你的院子”,她指了指蕭志遠,然后接著說道“你們說,他經(jīng)常到一個失蹤教主的院子里奇不奇怪?別人避諱還來不及呢,除非他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我分析蕭義可能被關(guān)在那里!”閆若辰分析完后高興地直跳“怎么樣,佩服我吧?”
“等找到了再炫耀吧!看把你激動的。”火影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這個地方蕭志遠也是熟悉的,畢竟在那兒生活很久了。他們四人說走就走,沿著宮殿的屋檐攀上爬下,飛來飛去,半炷香時間就來到了一座荒廢的院落前。在夜里,雖然看不太清楚,但破舊的木門斜倚著門框,院子里滿是人高的荒草,前院的屋瓦盡數(shù)落在了地上,堆起了小山。屋頂滿是較大的窟窿,屋梁橫七豎八地倒在墻上,從高處看去不禁讓人毛骨悚然。后院的圍墻上雜生了許多茂密的小樹,荒草披在墻頭就快要把圍墻壓垮。
火影兒環(huán)視四周,滿目瘡痍?!靶⊙@就是你所謂的秘密之地?這跟荒郊野外有何差別?”火影兒譏嘲一番。
李青風見火影兒張口就是“小妖女”,害怕閆若辰再次生氣,正欲上前勸說,沒想到閆若辰毫不理會,只是靜靜地察看院子的每一處角落。
突然一絲燭光由遠及近而來,出現(xiàn)在后院的墻邊,映出了兩個人影。閆若辰“噓”了一聲,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刹磺桑驗檫@里年久失修,火影兒不慎腳下一滑,墻上瓦礫脫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誰?誰在那兒?”隨著那人的叫喊,火燭熄滅,一只野貓“喵”的一聲怪叫,竄出了圍墻。整個院落又變得黑氣森森,靜得可怕,四人屏住了呼吸,不敢再有絲毫的動作。那人以為是只野貓鬧得動靜,也就放松了警惕,點亮了火燭,悄然遠去。待二人走遠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落下的瓦礫正好砸在貓的身上,把這只野貓驚了起來,這才避免打草驚蛇。四人翻下圍墻,來到剛剛那人出現(xiàn)的地方,搜索一番,除了一面墻壁,別無他物。
“不對呀,他們明明就是從這里出來的,怎么只有一面墻呢?”火影兒更覺得不可思議。
“這里一定有什么機關(guān)。你們瞧,這座宅院滿目荒涼,破舊不堪,唯獨這面墻是比較新的,而且墻下的地面也很干凈,說明常有人來。咱們再仔細找找吧!”閆若辰說罷就開始以劍柄輕輕敲擊墻磚。
“這墻面沒什么特別的!”閆若辰自言自語,目光隨之從墻面轉(zhuǎn)移到了墻下。
“暗格在地下,不在墻上,你們快過來瞧?。 遍Z若辰突然喊道,李青風三人急忙圍將上來。只見閆若辰輕輕敲擊地面的石磚,發(fā)出脆脆的聲響?!班牛@下面是空的,但是咱們怎么進去呢?”
“看看四周是否有什么機關(guān)!”火影兒提議道。
李青風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墻角豎立著一段石條,若不細看,都會認為這只是一段護墻石罷了。
閆若辰急忙走過去查看“這個石頭定是機關(guān),因為靠墻的一個角很光滑,必定是人長期撫摸而成的?!彼昧ε樱^紋絲未動。
火影兒見閆若辰并未啟動機關(guān),自覺好笑,“閆姑娘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閆若辰顧不上理睬,繼續(xù)使勁兒扭動石條,石條仍是無動于衷。
“機關(guān)可能不在此處吧?”李青風制止了閆若辰。話音剛落,燭光再次由遠及近而來。四人趕緊飛身上墻,趴伏在墻頭靜觀其變。
燭光慢慢靠近,閆若辰這才分辨出此二人正是天龍部首領(lǐng)張駿和地神部首領(lǐng)高杰。因為這三年來他們二人不知道圍攻閆若辰多少次了。二人來到墻邊,一人在墻面的一塊兒石磚上摁下,另一人同時用手旋轉(zhuǎn)石條,墻面頓時打開一扇門,里面透出了微微的火光。二人進去之后約摸一炷香時間就從里面走了出來。閆若辰看傻眼了,明明進去的是張駿和高杰,但從里面出來的卻不是二人。二人遠去后,閆若辰更是一頭霧水。
“李兄,好奇怪??!”閆若辰輕輕地對李青風說道,“進去那二人我分明認識,他們是天龍部首領(lǐng)張駿和地神部首領(lǐng)高杰,但剛剛走出來的二人卻并非他們,我怕其中有詐,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李青風聽完后也覺得要十分蹊蹺,他仔細回想剛才的一幕,進去的二人明明沒戴斗篷,出來的時候卻戴著斗篷,如此一來更覺此處詭異萬分。
四人躍下墻頭,在墻邊尋找開門的機關(guān),李青風發(fā)現(xiàn)一塊石磚明顯有縫隙,心想正是這里了,他按動石磚,閆若辰扭動石條,二人完美配合,依樣畫葫蘆地打開了墻面的石門。他們謹慎萬分,悄無聲息地進入地下。地下的火光微微,越走越亮。而且能依稀聽見“叮叮當當”的打鐵之聲。更是讓人疑惑不解的是,這里明明是座地牢,怎么會有打鐵之聲呢?四人繼續(xù)向下走去,洞口越來越寬敞。這里何止是地牢,簡直是座大型兵器庫。鼓風機的呼呼聲,煉鐵的呲呲聲,錘打的叮當聲,吆喝聲、說話聲、咳嗽聲此起彼伏,場面甚是熱鬧。
“天吶!他們在打造兵器呢!”閆若辰驚呼。
李青風迅速捂住了她的嘴?!皣u……有人巡邏!”他們看到剛剛的那兩個首領(lǐng)正在左顧右盼,還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四人迅速躲藏在一處石頭后面不敢喘息,被捂住嘴巴的閆若辰瞪著大眼直直地盯著李青風,李青風慌亂地把手移開。
四人稍等片刻后,慢慢伸出脖子張望,再看時,那爐火正旺,洞頂和四周被火焰照得通紅,一把把兵器鐵坯從火爐中取出,錘煉、淬火、燒制、再錘煉、再淬火打磨,一把把鋒利的武器出爐了,他們看得目瞪口呆。
“金盛矢到底想干什么?”蕭志遠疑惑萬分。
“義父,現(xiàn)在恐怕還不是動手的時機!”李青風似乎在征求蕭志遠的意見,蕭志遠點點頭答道“我看他們以舊院落為掩飾,暗地里秘密打造武器,這里荒涼偏僻,鮮有人至,而且他們選擇在深夜打造,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估計他們是白天休息,深夜干活,不如咱們明日再來一探究竟,如何?”三人聽完蕭志遠的分析后紛紛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