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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域里的救贖

第四章 夢勾留-魂動

地域里的救贖 無足境 3618 2022-09-13 23:56:23

  夢歸何處

  無覓處無歸途

  石光火中鬧不休

  看到木子突如其來的變化,徐海好像知曉一切一樣痛苦地看著木子,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抱著木子按摩著她的太陽穴。

  聽到聲音的倩倩兩步就跑到房間來有點哭腔的喊著木子:“媽媽,你怎么了,我們?nèi)メt(yī)院,走我們?nèi)メt(yī)院?!毙⌒〉母觳怖咀泳鸵t(yī)院趕。

  徐海按了按木子的太陽穴柔聲問道:“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木子在徐海的按摩下,緊繃的頭皮稍微有點緩解,微微睜開緊閉的眼睛看向倩倩,微笑著對倩倩說:“沒事,媽媽沒事?!毕胩置毁坏念^,但是抬到一半就沒有了力氣。

  徐海拉著倩倩的手放到倩倩太陽穴上“給你媽輕輕的按按,就像這樣,輕微的不要太用勁了,我去客廳拿點藥啊?!?p>  倩倩按照徐海的指導(dǎo),輕輕的給木子做著按摩。

  徐海去了客廳拿了點速效救心丸,也給他們的主治醫(yī)生去了電話:“怎么是晚上發(fā)作了?”

  電話那頭的白醫(yī)生看了看屏幕上面的數(shù)據(jù):“不是我們的設(shè)置,我們的設(shè)置商量好了是在下周,她這個狀況是其它原因產(chǎn)生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說不好,但是對于治療不是壞事,從目前所有的腦部數(shù)據(jù)上面來看,有可能是她的自我覺醒?!?p>  徐海無奈的掛了通話,拿著水杯和藥走回臥室,看到倩倩還在一本正經(jīng)的給木子按摩著,連忙走到木子旁邊,把藥遞給木子讓她含著嘴里。

  緩了有半個小時,木子頭部的疼痛才有說緩解,胸口的心悸也不在那么劇烈,拉下還在給她按摩倩倩的小手,這雙小手因為長時間給她按摩都有點發(fā)木了,稍微好一些的木子反過來按摩著倩倩的胳膊。

  腦中那個聲音彷佛是從心里發(fā)出來的一樣,是自己魔怔了嗎?

  為什么問倩倩呢?此刻我不是正抓著倩倩的手嗎?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有個聲音讓我這么恨徐海呢?

  抬起朦朧的眼睛看向徐海,想問又半句都說不出來。

  徐海一直都緊盯著木子的一舉一動,看她稍微有些動作立刻拉著母子兩人的手,一家三口的手緊緊拉在了一起,相對無言只是緊緊握在一起。

  深夜里,好不容易才把鬧著要和他們一起睡的倩倩攆回她自己的房間。

  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各懷著心事,木子反反復(fù)復(fù)的把這幾天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悠悠的問徐海:“不會背叛我吧?!?p>  徐海聽到了木子的問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里有著一萬句想說的話但是不到時候,翻了個身,把木子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下巴抵在木子的頭頂:“不能了,沒有那個可能?!钡玫交貜?fù)的木子稍微安了一些心。

  頭頂徐海的聲音又再一次想起:“為什么今天會出現(xiàn)疼痛呢?有出現(xiàn)什么癥狀嗎?”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老是會有一些聲音在耳邊響起,很刺耳也很難受,可是聲音里面說的事情都不可能發(fā)生的。你和倩倩都好好的在我身邊啊。”

  聽到木子的說法,徐海的身體都不由自主有點抖動。

  他的異樣引起了木子的好奇,從徐海的懷中掙脫開來起身在黑暗中仔細看著他的抖動。

  徐海靜靜地調(diào)整了幾下呼吸,笑著對木子說:“干嘛?半夜里想起來審問???還是要當(dāng)個判官嗎?不過在你審問之前,我估計我要得帕金森了,我看看你不去做檢查,我倒要去做個檢查。”

  徐海還是一如既往的口無遮攔,木子沒有理他的只是直直的盯著他。

  “你看我每天都按時上下班,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你別這么看著我,你看得我都發(fā)抖了,你不要多想好不好?!?p>  說著起身把木子又按到被窩里面,木子不甘愿的躺了下去,也實在是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出來徐海這幾年有任何的出軌的行為,也總不能用自己內(nèi)心的幻聽來反駁他的話吧。

  木子抵抗不了困意帶著滿腦袋的疑惑睡了過去,只是她不知道徐海在她喝的水里放了安神藥片。

  徐海望著木子的后背濕了自己的眼眶:“我在祈求你的諒解,會得到嗎?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一夜平靜度過,木子雖然在徐海的安撫下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根已經(jīng)種下。

  此刻在班上的木子精神恍惚,連王惠喊她的聲音都讓她渾身顫抖。

  她的這些現(xiàn)象都反映在了白醫(yī)生的屏幕上,此刻李木宇也就是木子的哥哥正和白醫(yī)生站在反映她所有數(shù)據(jù)的屏幕面前,緊張的商量著什么,徐海-李木子的丈夫一動不動的定了神一樣的就站在他們的旁邊。

  木子是一個敏感的女性,連日來自己的幻聽,讓她神經(jīng)充滿著緊張,而她根本不善于任何的偽裝,緊張情緒使她的面部毫無笑意。

  即使是倩倩的逗樂也不能讓她開懷大笑反而像是嘴角的抽搐,她這樣的反?,F(xiàn)象讓徐海和倩倩每天都在加倍的呵護她。

  如果歲月都是如此的靜好,如果夢境和現(xiàn)實不能永恒交替,如果善因有善果,如果世界真的有平行時空,然而如果的如果是沒有如果。

  這是個周四的下午,隨著緊盯著屏幕的白醫(yī)生按下了啟動鍵,隨著白醫(yī)生的舉動,木宇的臉上又深沉了幾分。

  與此同時木子的耳鳴又再一次在耳邊響起,這次的耳鳴是在她買完菜回家的路上,她放下手里的東西,扶著路邊的槐樹按摩著耳蝸,木子有點氣惱最近雖然沒有幻聽但是耳鳴也是很不好受,或者這個幻聽就是這時不時的耳鳴引起,我這腦袋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腦中病變了,出現(xiàn)結(jié)節(jié)了要不周日還是做一下檢查吧,不然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木子正胡思亂想中耳鳴慢慢的消失了,木子繼續(xù)拎著東西往家趕去。

  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看到另一個活生生的自己在客廳里來回的踱步,“她”聽到了開門聲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朝向木子看去,四目相對尖叫聲響起。

  屋里的“木子”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眼中神情充滿了諷刺,是在看她什么時候能夠停止尖叫。

  尖叫過后的木子依靠著門邊,把手里的東西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她”砸過去,土豆穿過對方的身體碎裂在地上。

  “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東西,你究竟是怎么進來的,你你你你?!蹦咀哟謿庹Z無倫次的問道。

  但是那個“她”卻是無比的淡定,“你不問問我是誰嗎?不好奇我們長的一樣嗎?不懷疑我是別人假扮你準備勾引你老公的嗎?你應(yīng)該這樣想過吧,你上次不是就這么懷疑過嗎?懷疑是別人假扮你的嗎?”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木子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神經(jīng)出了問題。

  驚慌、驚嚇、恐懼這些情緒在木子的心口交匯著,她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無論如何她白天站在這里至少不是鬼之類的。

  “木子”看著她慢慢的走了進來,試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偷偷的把手機拿出放到身后。

  “是準備報警嗎?沒有用的,我只是你心中隱藏了的你,只有你能看見我。所有人進來看到的只是一個瘋子,她在自言自語。你想被人當(dāng)成一個瘋子嗎?我只是想要和你聊聊過去的事情,我太苦悶了,我在你心里壓抑的不見天日,我想出來透透氣,我只是不明白你或者說我自己為什么還能站在這里,為什么不和那個混蛋離婚,為什么?”

  說著說著眼前的“木子”已經(jīng)淚流滿面,看著如此痛苦的“她”這一幕多么的似曾相識,她為什么也從心里涌出來一陣陣的悲鳴。

  木子也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兩人不知緣由的對哭著,好不容易“木子”收起了情緒:“我只是要找你說說過去的事情,你部分丟失掉的記憶,我想你應(yīng)該記起來。你不能就這樣在缺少的記憶里一直活下去。”

  淚眼婆娑的木子看向眼前的“自己”,哆嗦的問道:“我失去的記憶?!?p>  “對,我就是你那部分失去的記憶,他們把你的那部分記憶拿走了,我來就是把這一部分記憶還給你的?!?p>  半響都沒有等到木子的回答,“木子”不由的有點譏笑到:“這么多年你一直活在妄想中,你就這么不敢面對事實嗎?啊,你怎么可以忘掉”

  面對木子的麻木,“木子”咆哮的站著聲嘶力竭的指責(zé)木子:“人活著沒有半點勇氣,你有何面目面對倩倩,懦弱、是的,正是因為你的懦弱才照成了今日所有的一切?!?p>  木子聽著對面的咆哮,“不,不我是懦弱,我只是想要一個心理準備,你這樣的狀況我有點慌,這樣的情況我第一次遇到,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

  不容木子辯解“她”理解命令道:“明天上午十點,我還會出現(xiàn),你要面對所有的一切。”

  木子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除了自己癱坐在地上,除了散落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剛才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木子提著一絲的氣息爬起來走向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緊緊的蜷縮著身體,空洞的眼睛盯著窗戶。

  而此刻白醫(yī)生走進了門口帶有李木子牌子的房間,李木宇正在用他腦中半吊子的知識解讀滿屏的信息,而旁邊的徐海只是木訥站在哪里模糊的看不清本來面目。

  白醫(yī)生進門就對木宇說道:“她的身體心率稍微有點過緩了,讓’徐?!厝グ桑壳斑@個樣子什么都做不了。”

  徐海帶著倩倩回到家里,倩倩邊進門邊問:“媽媽沒有在家嗎?客廳怎么這么多零散的東西?!?p>  徐海讓倩倩先去洗手做作業(yè),他自己去臥室看著蜷縮在床的木子,他沒有給她任何安慰,只是給她蓋好棉被,又返回客廳收拾好散落的東西,又打開軟件點好晚餐。

  忙好一切的徐海再次推開臥室的門走到木子的床邊,沉寂在自己情緒中的木子神情游離著,也更不可能想到,她并沒有給徐海電話,徐海為什么會主動把倩倩接回來,為何看到家中的一切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是什么讓他對家里的一切了然于胸呢?

  看到如此頹廢的木子徐海什么都沒有問,只是輕撫著她的后背,這是木子安慰人的習(xí)慣,木子每次當(dāng)自己身邊的人情緒不穩(wěn)或著身體不適的時候,都會輕輕的撫慰別人的后背。

  徐海有樣學(xué)樣的,輕撫著木子,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待著,徐海坐在床邊看著她她蜷縮著身體,而木子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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