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刺起跳,鹿心友漢從沒有如此熱血過,腎上激素飆升,人極度興奮,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
但在另一層面世界的愛染杜松搖搖頭,失望的說道:“終究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可以短暫突破人體限制,感知到Tohen驅(qū)動器的潛藏力量,以及如何使用手背圖騰?!?p> 鹿心友漢沖撞上拳頭咽喉,握緊的拳頭連同手臂貫穿而入,緊接著身體撞了上去,然后滑下來。
愛染杜松嘆了口氣,拍拍手,意志控制下的大鯨魚張口將口中所有東西都嘔吐出來。
于是乎,很順利的,鹿心友漢和大貓菠蘿全都被吐進海洋。
一人一獸被奔涌的海水吞沒,如同在洗衣機里翻滾幾下,鹿心友漢眩暈到近乎昏睡過去,而菠蘿身為貓科動物的本能讓它快速的游出海面。
丹尤站在巨型游輪甲板上,看到菠蘿游出海面就一聲令下,讓人把可憐的大貓救上船。
至于我們未來的半神英雄正在不緊不慢的溺亡在深幽的海洋中,不斷下潛著。
劇烈的撕裂感在肺部出現(xiàn),腦子感覺要被擠爆,頭暈目眩更加嚴重,人生走馬燈都無法開展。
尤其是在化作文物的Tohen驅(qū)動器散發(fā)輝光不斷維持他生命的情況下,他連死前的安詳平靜都感受不到。
痛苦,源源不斷的痛苦。
鹿心友漢的靈魂從他身上若隱若現(xiàn),人在死亡線上反復橫跳。
愛染杜松依然悄悄游到旁邊,開始倒數(shù)三秒,如果三秒過后,鹿心友漢還沒有靠手背圖騰穿越小世界,那就把他拉上游輪進行救援。
“三?!?p> 鹿心友漢的意志忍耐住了痛苦。
“二。”
鹿心友漢感受到胸口一股溫和崇高的力量在維持他的生命,那位置是金幣文物?!
“一!”
倒數(shù)完,愛染杜松把鹿心友漢抱住,當即就瞬移到巨型游輪上。
與此同時,鹿心友漢發(fā)覺手背圖騰竟然能夠用玄之又玄的意志看到,并且福至心靈的懂得了它的作用——定向型時空轉(zhuǎn)送。
愛染杜松即將放下鹿心友漢時,鹿心友漢手背奇異太陽圖騰大放光明,一道金光閃過,兩人都消失不見。
原本聚過來的醫(yī)護人員見狀愣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的散開了。
……
蠻荒森林中生活著無數(shù)的荒獸毒蟲,諸多原始部落艱難生存其中。
清晨,烈陽升起。
衣不裹體,樣貌對現(xiàn)代人可以說是野人的人們從枯草堆里醒來,開始又一天的艱難生存。
在這蠻荒時代生存的人們作息時間很簡單,白天大部分男人打獵打魚采摘野果,小部分男人保衛(wèi)部落,女人編制草鞋獸皮,照顧小孩,生火做飯。
人們生活簡單,但這并不意味著幸福安康。
毒蟲遍布的森林里,人們總能被毒蟲咬或者是被某種植物扎到,亦或者是誤食某種東西,輕而易舉就被毒死。
而這還沒完,森林還是猛獸的森林,有狡詐的猛獸拿部落當自助餐廳,一旦餓肚子就會襲擊部落吃人。
更別說,人是要吃喝拉撒睡的,活下去的要求條件別提有多少。
這個時代的人們一直處在“危在旦夕”的日子里。
為了維系部落,也為了鼓舞人們與自然作斗爭的勇氣和力量,更為了解釋令人們恐懼懼怕的神秘現(xiàn)象,原始宗教應運而生。
可拿部落的巫師司瑪是一個稱職的好巫師,當天色泛白就會睜眼,然后找到收集了一夜露水的幾個粗糙陶瓷。
司瑪拿著這幾個陶瓷來到一處大石塊上坐下,慢慢等待人們的聚集。
待所有人都到了,壯碩的幾個人把做好的熟肉祭品獻上。
坐在石塊上的司瑪就開始了今天的裝神弄鬼。
一頓折騰,又是白磷生火,又是神上身吃祭品,然后輕抿每個陶瓷里的露水,使其變成“圣水”。
接著,司瑪開始對眾人講述他好不容易臆想出的神話——比大山還高的巨人用土捏造星星,創(chuàng)造火球當太陽……逐漸創(chuàng)造世界。
講到興頭上,司瑪一時腦抽,指著不遠處的高山說道:“那里就是偉大的巨神降臨之處!”
剎那間,憑借著這極細微的因果,一尊遮住太陽的身影降臨高山,動搖大地,撕裂天空,無與倫比的陰影籠罩世間,其籠罩的不只是身體,更是所有智慧生命的心靈。
愛染杜松注視世間,一切都顯得十分渺小,他在這個世界的高度和強度,真的就是奧特曼看地球人,不,比之奧特曼還夸張。
迪迦也才53米,而現(xiàn)在愛染杜松發(fā)現(xiàn)自己看地面上的原始人跟看螞蟻差不多。
鹿心友漢胸懷的金幣文物瘋狂吸收在世界各處彌漫的稀薄靈性,古樸金幣似的文物開始變形回轉(zhuǎn)成最初的模樣。
不一會兒,金幣變?yōu)橐粋€發(fā)條懷表,鹿心友漢快速康復的同時腰間出現(xiàn)一條腰帶。
愛染杜松連忙把鹿心友漢放下,然后打了個響指,把世間萬物的記憶連同阿卡夏記錄里他到來的信息記錄都給更改刪去。
“如此應當穩(wěn)了?!?p> 愛染杜松說道,身形消失,人回到另一層面世界繼續(xù)暗中看戲。
距離巨神降臨不遠處的可拿部落,身上滿是灰塵的眾人崇拜的看著躺在高山上賜予世界“圣水”的沉眠巨神。
“啊∽那創(chuàng)造世界的巨神降臨了?。 ?p> “司瑪巫師果然什么都知道!”
部落眾人開始跪拜巨神,然后有點機靈勁的人一馬當先的跑向巨神所在的高山,引得剩下的人也都趕了過去。
還在原地大石塊坐著的司瑪巫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巨神,等周圍人都消失后憋出一句:“竟然真的有巨神!”
年老,但其實剛當巫師不久的司瑪深刻知道自己是什么樂色貨色,要體力沒體力,身體松軟,只能在部落裝神弄鬼。
他也信神,但他認為神是冥冥中的存在,規(guī)定世間萬物的規(guī)矩,比如搓一種白色粉末可以生沒有溫度的火焰。
而巨神之說不過是方便他忽悠部落的人的說法。
司瑪目光閃爍,看著巨神嘆息一聲,然后幾口喝干有灰塵的“圣水”,扶著手杖顫抖的起身,慢悠悠的走進一個木圈子里。
“花花啊,麻煩你了,能載我一程去那座高山嗎?”
“哼哼?!?p> “好,下次請你吃咕咕鳥鳥蛋和彌果。”
交談完,司瑪拿獸皮裹上,用粗繩固定好,然后騎了上去,用力抱住。
隨著一聲哼哼,肥壯的大野黑豬載著用力抱住它的司瑪巫師沖向那座高山。
司瑪之所以能成為巫師,第一就是他能活到老,第二就是他懂得如何用自然學識裝神弄鬼,第三就是他養(yǎng)了一只野豬長大教會部落圈養(yǎng)生物,第四就是他找到了可以吃而不死、重傷的多種植物。
可以說,如果可拿部落一直延續(xù)發(fā)展到文明昌盛時,并且留下過記錄,那巫師司瑪絕對稱得上是一位圣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