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荃兒老家天石村距離鴻澤市不足100公里,因為忍受不了天石村古怪的、讓人難以接受的習(xí)俗,一個人偷偷的跑到鴻澤市生活,但沒有一技之長的她,沒有幾天就花光了身上的積蓄,偶然一次來酒吧消遣,由于相貌出眾,身材曼妙,被陳蘭一眼相中,之后成了JOOK酒吧的紅人。
金荃兒祖上酒量宏偉,到了金荃兒的酒量可以說是青出一藍勝一藍,今天在酒吧一口喝下一瓶白酒,對于她來說不值一哂。
金荃兒的單身公寓也是陳蘭給安排的,里面的設(shè)施雖然簡陋,但也什么都具備。躺在床上的金荃兒特別興奮,怎么也睡不著。猛地起身,打開臺燈,從被子里拿出她隨身攜帶的單肩包,輕輕的拉開拉鏈,厚厚一沓的鈔票出現(xiàn)在了眼前,她小心翼翼的把錢倒了出來,一張一張的數(shù)了起來,其實這已經(jīng)是她數(shù)的第二遍了......34300元!金荃兒滿意的把錢又放了回去。金荃兒重新鉆進被窩,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條項鏈,此時心里又有些失落,這條項鏈看起來平平無奇,上面骷髏簡直是其丑無比,值不值錢就更不用提了。金荃兒隨手把皮夾扔到了一邊。
明天必須要離開這里了,不僅僅是她偷拿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更是因為她得到消息,她父親查到了她的住處,隨時都可能找到她,一想到父親,金荃兒就不寒而栗,在天石村父親不僅掌控著自己命運,更是掌握著村里所有人的命運,父親就像一個無所不能的惡魔一樣。又想起了陳蘭對她這段時間無微不至的關(guān)照,心里甚是感動,這次自己做的事確實有些對不住她,以后一定要報答她。想著想著,困意來襲,金荃兒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半睡半醒的金荃兒,突然聽到金屬撞擊門鎖的聲音,緊接著門開了......
“姐,這幾天生意怎么樣啊?”
“你說呢?”陳蘭冷冷的說道。
“不就是少了一個人嘛,我再幫你多物色幾個。”王小虎拍著胸脯說道。
陳蘭瞪了一眼王小虎,把頭埋在吧臺的后面,不再說話。
“姐,杜天澤這幾天沒來酒吧嗎?”王小虎繼續(xù)問道。
許久,陳蘭才淡淡的說道:“沒來,聽說那天走后,就一病不起了,好像挺嚴重!”
“難道是因為丟的那個東西?”
陳蘭想想了,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小虎你和姐說,你真沒有把那丫頭怎么樣吧?”
“姐,我都和你說了,那天我趕過去的時候,根本就沒看見她人?!?p> “行,姐就相信你一次。”陳蘭難得的露出了微笑。
“那她人去哪了?”陳蘭繼續(xù)道。
“這我就不大清楚了,但她感覺她應(yīng)該走的很匆忙,隨身物品先不說,就是幾萬的現(xiàn)金也留在了公寓!”
“......”
“奇怪的是沒有找到那個項鏈?!蓖跣』⑹植唤?。
“那也許不是她拿的呢!”陳蘭不失時機的為金荃兒開脫道。
王小虎搖搖頭,起身出了酒吧。此時已是凌晨,今天他有些疲倦,所以打算提前回去。
路上王小虎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一直尾隨在后面,剛開始王小虎并不在意,可是穿過了幾條街,這個人還不遠不近的跟著,王小虎此時可以確定,自己被跟蹤了。王小虎暗想:這人誰?為什么跟蹤我?有什么目的?難道是在酒吧結(jié)下的仇人?嘿,管他那,收拾了再說!想到這,王小虎加快的腳步,向一條陰暗的胡同直插了進去。王小虎剛進胡同,那個人也跟了進來。
相隔數(shù)米,四目相對,由于對方鴨舌帽壓得很低,王小虎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這人絕對在那里見過。王小虎也是藝高人膽大,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里,因為平常找他尋仇的可不在少數(shù)。
“跟了這么長時間,想借點錢花嗎?”王小虎不慌不忙的說道。
那人嘿嘿的干笑一聲,一步一步向王小虎逼近......
此時已是深秋,天氣漸涼,此時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只聽得在街巷的深處不斷的傳來王小虎的哀嚎聲,王小虎應(yīng)該做夢也沒想到,單挑居然被人打毫無還手之力。
雨點般的拳頭落在王小虎身上,趴在地上的王小虎實在堅持不住了,大喊道:“爺,別打了,你想干什么你說!”
那人這才停下手,“那小子就這點本事嗎?嘿嘿,交出來吧!”
王小虎一愣,“交什么???”
“少裝糊涂,”那人作勢要打。王小虎趕緊縮緊身子。
“杜天澤丟的東西!”那人繼續(xù)道。
王小虎明白了,這人是杜天澤的人,他奶奶的,這頓打可不能白挨,老子不報此仇誓不罷休!但是不能吃眼前虧。想到這,說道:“爺,杜少爺?shù)臇|西確實在我這丟的,我也幫他找了,但是沒找到啊。”
“嘿嘿,看來咱哥兩還得親近親近!”話音剛落,一腳重重的踢在王小虎的肚子上。王小虎感覺這腳快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震碎了。
“爺,爺!別打了,我真不知道?!?p> 那人一把揪住王小虎的脖領(lǐng),“看來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你在金荃兒住處難道空手而歸了?”
王小虎心里一驚,這人怎么知道我去過金荃兒那里?他到底誰!“我趕到的時候,金荃兒已經(jīng)不見了,”王小虎哀嚎著,“大爺,你到底是誰?。俊?p> 那人并沒有回答王小虎的問題,思考了一會兒,“王小虎,你的大名我早就有耳聞,你也是一個不要命的主兒,但是,我要告訴你杜天澤丟那個東西要是找不回來,所有人都得完蛋!”說完,那人把王小虎扔在一邊。
躺在地上的王小虎看著那人出了巷子,一瞬間,王小虎記起來了,這人就是那天和杜天澤一起來酒吧那人!
發(fā)現(xiàn)王小虎尸體已經(jīng)是次日了,是一個拾荒的流浪漢發(fā)現(xiàn)的,據(jù)流浪漢描述,王小虎全身上下全是鮮血,死狀極其慘烈。
JOOK酒吧這邊掛出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在鴻澤市人民看來,酒吧開業(yè)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閉門謝客。
JOOK酒吧大廳,煙霧繚繞,昏暗沉沉,四個彪形大漢站在沙發(fā)旁邊,碩大的沙發(fā)上坐著一人,西裝革履,手里拿出一根雪茄,面色陰沉的看著面前戰(zhàn)栗不止的陳蘭。
“阿蘭!你認為這事是他干的?”那人終于開口了。
“我.....我不太清楚?!标愄m緊張的有些結(jié)巴。
“你說,那天和杜天澤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
“是的,只不過那人從出現(xiàn)到離開酒吧,一直帶著鴨舌帽,不論是服務(wù)員還是攝像頭都沒有看清那人的樣貌?!?p> 許久。
“阿蘭,你回去吧!酒吧這幾天暫時停業(yè),什么時候恢復(fù)我再通知你?!?p> 陳蘭如釋重負,告別王海,奪步出了酒吧,一陣風(fēng)吹過,陳蘭不禁打個寒戰(zhàn),她這時才知道自己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濕。
王??粗愄m出了酒吧,沉默許久!他心里的極度憤怒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膝下無子,平常他把王小虎當(dāng)兒子一樣寵愛,沒想到居然橫死街頭,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此時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讓殺害侄子王小虎的人死無全尸?!翱磥碛斜匾菰L一下鴻澤市副市長杜傳了?!蓖鹾0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