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之初,天石村這個地方只有一戶人家,一老漢和一個比他小很多的婦人,老夫少妻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清苦而平淡,由于這里很閉塞,所以平?;旧喜粫腥藖怼R惶彀?,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婦人想起外面還涼的衣服,沖沖往外面跑,剛一出門,婦人便被軟趴趴的東西搬到了,婦人一愣,回頭一看,是一個人躺在那里,全身被雨水淋透,不知是死是活。婦人被嚇得不輕,趕緊招呼老漢,他們一起把那人摻進(jìn)屋里,婦人點燃一盞蠟燭,只見那人臉色煞白,與死人無異,老漢試探一下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老漢讓婦人煮點稀飯,自己幫那人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很快稀飯端了上來,剛放到那人的嘴邊,那人的嘴唇邊蠕動起來,老漢心頭一喜,這人還有救。但是老漢卻沒感覺到外面的暴雨的下的更加大了。
清晨。雖然下了一夜的暴雨,第二天的太陽如約而至。老漢擔(dān)心那人的狀況,早早的過來查看,那人已經(jīng)轉(zhuǎn)醒,看見老漢過來,向老漢點了點頭,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伸出右手指向門的位置,老漢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是昨天從他身上換下來的衣服。老漢把衣服拿到了那人面前,那人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扯過老漢手中的衣服,死死抱在胸前。老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難道我會拿你的東西不成?但心里又有一絲喜悅,因為他救了一個人!
就這樣過了五天,那人的狀態(tài)一天比一天好,如今已經(jīng)自行下地行走。老漢心里一陣歡喜,但是他總感覺這個人不容易讓人接近,眼神中總充滿了冰冷的氣息,那人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但是從來沒有和救了他的夫妻二人說聲感謝,可這并沒有讓老漢感到不快。
“我看那人傷已經(jīng)養(yǎng)的差不多,咱們家里的糧食已經(jīng)不多了,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眿D人問老漢。
老漢明白婦人的意思,自從那人清醒過來,食量一頓比一頓大,有時甚至把自己和婦人的那份拿出來才夠那人吃。老漢不忍攆那人走,但是這樣下去,自己和婦人就要挨餓了。
這天晚飯過后,老漢下定決心來找那人,那人看見進(jìn)屋老漢有話要說的樣子,先開口道:“怎么?有事!”
老漢一愣,說道:“我......你貴姓?”
那人并沒有回答老漢的話,而是說道:“老頭你來,我這有東西你看一下?!?p> 老漢看著那人從泥濘的衣服里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后慢慢的打開盒子,盒子里面用油紙包,那人拿起油紙包,小心翼翼的拆開,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只玉石一樣的東西,軟潤無比,上面還刻有奇怪圖案,“這東西見過嗎?”那人問道。
老漢搖搖頭。
“這東西你沒見過也正常。不過我問你,離這不遠(yuǎn)南面的山,你去過嗎?”
南面的山?老漢思索了一會,那個山邪門的很,前幾年他上過一次山,走了三天三夜才出來,差點死在那里,之后就再沒敢去。
“你應(yīng)該是沒去過,要不你也不能在這里和我說話了!”
“老頭,我在這待了也有一陣子了,目前我還不能走,這幾天會有朋友過來,你幫我招待一下?!?p> 老漢心想人沒送走,怎么又要來人?
那人看出了老漢有些猶豫,繼續(xù)道:“放心,我們不會白吃白住,等我們把事辦成,少不了你的!”
老漢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不明白他們要干什么,他不想要什么報酬,只想他趕緊離開。但現(xiàn)在情況來看讓他走是不太可能了。這時那人把那個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回了盒子里,看見老漢還在猶豫,微微一笑,說道:“老頭,我不是什么江洋大盜,這附近就你這一戶人家,在你這留宿方便很多,我那些朋友都不是什么善類,只要你惹到他們,保你們平安無事!”
婦人看見老漢從屋里出來,放下手中的衣服,上前追問道:“那人怎么說?什么時候走?”老漢搖搖頭,“難道賴著不走了?”婦人的語調(diào)高了八度,老漢趕緊示意她噓聲,把她拉到一旁,悄聲的說:“那人還會住一段,而且過幾天還會有人再來。”婦人一聽這話,氣往上涌,大聲道:“你答應(yīng)了???”老漢低頭不語。婦人狠狠跺了一下腳,走了。
那人還是照樣每天吃吃喝喝,這樣又過了三天,三男一女出現(xiàn)在了夫妻兩的院子里,他們開了兩臺吉普車,車上裝滿了食物,還有一些工具,這幾個人并沒有像那人描述的面目可憎,反而極其熱情,這讓這對老夫少妻甚感意外,“炮爺,你怎么感謝人家,如果沒有他們,你早去見閻王了吧!”幾個人見面,其中一人說道。
“看看,咱們炮爺好像胖了?!绷硪蝗说?。
“恩,我看看,是水腫吧?!睅讉€人哄笑起來。
“哈哈,炮爺我命大。你們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p> 這些人手腳麻利,在院子里支起了帳篷,借用婦人的鍋做起飯來,他們在最中心的位置鋪了一張臺布,很快上面擺滿了各種食物,飄香四溢,五個人席地而坐。老漢和婦人哪見過這樣的場面,老漢不斷的催促站在一旁婦人離開這里,不要和他們摻和,婦人嘴里迎合著,腳卻紋絲不動。那個叫炮爺看到了老漢和婦人大聲道:“那老頭,過來喝一杯?!崩蠞h心想這些人來路不明,不能攪在一起,剛想要回絕。婦人突然說道:“遠(yuǎn)來是客,這里地方是小了點,你們不介意就好?”
“哪里話,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很好了,不過,沒想到這深山荒野的能見這樣的野味!”其中一人打趣道。婦人雖然和老漢身處深山,但保養(yǎng)的很好,皮膚水嫩,加之自身還有幾分姿色,和老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人說的野味當(dāng)然暗指這婦人。婦人當(dāng)然聽的明白,瞬間臉色緋紅,卻掩飾不住得意的表情。
“好了好了,后面有剩下食物,你們兩個去后面吃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談。”炮爺說道。然后又看了看老漢和婦人一字一頓道:“不要偷聽!”
老漢不敢再逗留,拉著婦人向后面走去,在老漢不斷的拉扯下,婦人也只能聽之任之。到了后院,老漢指著婦人厲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他們些人都不是善茬嗎?”婦人側(cè)過身,淡淡的說道:“知道又怎樣?你別來管我!”說完便進(jìn)了后屋,狠狠關(guān)上了門。院子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