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讓你去請人過來,你不會還說了別的話吧?”
陳懷瑾好奇道。
韓虎聞言,頓時叫苦連天:“大人,屬下真的沒有?。 ?p> “完全是按照大人您的話所言,連一句多的話都不敢說??!”
“到底怎么回事,你展開說說。”
陳懷瑾倒了杯茶,一副準備開始聽說書的表情。
“坐下說?!?p> 韓虎拱手謝恩,坐在椅子上,開始倒苦水。
“屬下前去飛花宮,按照大人您所說,請那玉輕遙來此?!?p> “誰知道,這女人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我手下好幾十個兄弟,全都被打傷了!”
“最后,她還說再有下次,必取您狗頭!”
說完,韓虎連忙又補充一句:“這是玉輕遙說得,不是屬下說得?!?p> “我知道?!?p> 陳懷瑾若有所思道:“我記得,之前我給你傳授過武藝吧?”
為了讓鐘百奎和韓虎能夠更好地辦事,陳懷瑾此前將自己的武學感悟挑了一部分,傳授給二人。
雖然只有一部分,但也足以讓他們成為當世有名有姓的高手。
放在軍中,也能擔任個前鋒將軍,作為那最鋒銳的矛尖,帶軍沖鋒。
就這樣,帶著幾十個兄弟,居然還能被打傷?
“是啊,那女人的武功極其高強,屬下以為,大人還是多準備些護衛(wèi),防備著那女人偷襲大人。”
韓虎擔憂道。
“這你不用操心,退下吧?!?p> 韓虎離去后,陳懷瑾叫出黑影,吩咐道:“帶上幾名好手,去探探那女人的底子,能抓就抓過來,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p> “是?!?p> 黑影乃是陳懷瑾培養(yǎng)出來的秘密部隊,專門負責執(zhí)行一些白馬義從不方便做的事,對他忠心耿耿,完全不用擔心背叛。
辦事能力更是一流,從組建之初到現(xiàn)在,基本沒有失手的時候。
然而,三日后,影子卻帶回了失敗的消息。
那位玉輕遙似乎猜到陳懷瑾還會有所動作,直接連飛花宮都給搬走了。
影子到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找著。
陳懷瑾這才有些認真起來,若是沒有受傷,他輕易就能把玉輕遙給打發(fā)了。
但自己如今不能輕易動手,全力施為必然會讓傷勢爆發(fā),到時候只怕會有更嚴重的后果出現(xiàn)。
“算了,這女人看來一時半會不會找過來,你們多收集些關于飛花宮的消息?!?p> 陳懷瑾擺手道。
“遵命!”
有影子負責,陳懷瑾便將心中的那些疑惑拋到腦后,開始處理自己抄家的那些財物。
大楚在這方面的潛規(guī)則,相當有意思。
比如抄家,只要交足夠的數(shù)量給皇帝填充滿國庫,其他部分將會被分給抄家官員。
靠著魏庭給出的口供證據(jù),陳懷瑾直接查抄了五個官員的家,得獲的金銀珠寶數(shù)額,到了一個驚掉人眼球的地步。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這筆錢全部投入了武選之中。
任何符合資格的武人,都有機會可以獲得資質,保證練武。
而寒門出身的武人,如果想?yún)⒓游溥x,同樣可以申請,獲得一批補助。
一時間,天下的武人都知道了陳懷瑾這個名字!
無數(shù)人議論紛紛,感激涕零,尤其是那些無力繼續(xù)練武,亦或是根本湊不齊路費,前往長安參加武學的武者。
陳懷瑾這批錢,就是久旱逢甘露,雪中送炭!
“沒想到,這紈绔倒是辦了件好事。”
“這次老子要是選上了,一定記他的情!”
“這家伙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人啊……”
大部分練武之人性情直爽,得了陳懷瑾的好處,都念著他的好。
消息傳到長安,正在府中喝茶的戴望舒,恨得直接把茶杯都給捏碎了。
那都是他精心培植的官員??!
這些私產(chǎn),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明里暗里幫助這些官員收斂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都是他的私產(chǎn)!
陳懷瑾對此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些錢落到他手里,也不可能花得安心,還不如索性全部散出去。
這天下變得更好,自己才能有機會當紈绔嘛!
轉眼,數(shù)天過去。
秋闈前七日,武選正是開始。
如今夏未盡散,秋尚未至。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絲絲燥熱。
大楚的第一次武選,在今日正式開始。
朝廷中,不少將相子弟,全都興致勃勃地準備參加武選。
他們早已得知消息,這次武選出類拔萃者,有機會直接封將軍之職。
雖然都是些雜牌將軍,但是對于他們這些根本沒有機會上戰(zhàn)場建功立業(yè)的人來說,這是他們年輕時唯一能獲得將軍名號的機會。
錯過這一次,除非朝廷再有武選,不然就得等著天下再度亂戰(zhàn)。
那就是在生死之中去博取功名了,哪兒比得上武選來的輕松?
陳懷瑾更是起了個一大早,仔細打扮一番,前往武選現(xiàn)場。
因為此前在武選中投放了大批金銀,皇帝借此機會,讓他監(jiān)督武選的進度。
其手中的權柄,更是兵部尚書之上。
據(jù)說劉勇得知這個消息,直接在府中破口大罵了整整一上午,差點直接出門找麻煩。
“要我說啊,這劉尚書就是脾氣太大了,明明四十不到的人,瞅著跟半大老頭似的?!?p> 馬車上,陳懷瑾調笑道。
韓虎坐在他對面,捧著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接話。
“這一次參加選拔的水平如何?”
調侃了兩句。
陳懷瑾終于說起了正事。
韓虎正色道:“回稟大人,此次選拔的武人都水準極高,屬下認為必然能出幾個好苗子!”
“那就好,楚漢必有一爭,他們就是我大楚日后最鋒銳的矛!”
很快,兩人到了選拔現(xiàn)場。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宛如黑色的浪潮,四周空氣中的溫度仿佛都升高了幾分。
然而,陳懷瑾剛剛走下馬車,面前就齊刷刷跪下來一批人。
最大的約莫三十來歲,身穿麻衣,高大魁梧,應該是出自寒門。
只見他臉色堅毅,眼中悲憤不已:“請陳大人為我等主持公道!”
身后,三十多人猛地叩首,齊聲爆喝。
“請陳大人為我等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