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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游輪

四十二章 綿綿秋雨愁

夢幻游輪 陳學(xué)連 6439 2022-05-10 08:31:52

  不停歇的一大圈轉(zhuǎn)了下來,足足耗去了一個半時辰。

  此刻,霧已散盡,而太陽躲在云層中依然不肯露臉。

  站在漢白玉柱上的彩鳳,盡管渾身濕漉漉的,但絲毫不影響它展翅遠眺的靚麗風(fēng)范,它一定在想,原來太陽也會偷懶?

  歐亦然和云蕾返回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九點鐘。

  云蕾說不如去吃碗拉面吧,喝口鮮鮮的熱湯,既解乏又管飽。

  歐亦然原本有這個想法,只是因為三天前才吃過,見妻子如此說法,就一起去了。

  或許是周末的緣故吧,都這個點了,拉面館的人還是坐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他們只得端了小菜和雞蛋上了二樓,上面倒是有位子,可桌子上盡是尚未收拾殘羹碗筷。

  他倆素來了解情況,到也并不計較,自己動手挪了挪,用餐巾紙擦了一遍桌子,才坐了下來。

  不久,服務(wù)員用托盤送上來兩碗拉面。歐亦然自己端了一碗,另一碗服務(wù)員放在云蕾的面前。

  歐亦然在妻子碗里挑了一筷子面過來,替她放了一勺辣子倒了幾滴香醋,云蕾則將剝好的雞蛋每個碗里放了一個。

  這也是他們素來的默契。

  臨座少婦懷中的嬰兒正在咿呀學(xué)語,不知是好奇什么,忽然伸出手朝著歐亦然大聲嚷嚷。

  歐亦然于是給他個笑臉。

  這下壞了,那嬰兒掙扎著伸出手,似乎要他抱。

  年輕的媽媽不干了,呵斥著要他老實點。年齡大的那位大概是嬰兒的姥姥吧,就放下筷子,從少婦懷里接過孩子。

  然而嬰兒還是頑強的向歐亦然伸出手,嘴里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嚷些什么。

  少婦不愿孩子打擾別人,呵斥幾聲見毫無效果,就把孩子又接了過去。

  孩子不高興了,嘴巴一咧就想哭,急得姥姥抱起他哄著逗著一步三搖的下了樓,飯也沒顧得上吃。

  那個年輕的媽媽正處在哺乳期,倒是一點沒浪費,把兩碗拉面兩碟小菜,還有兩個雞蛋統(tǒng)統(tǒng)吃掉,才拿起外套下去找孩子。

  一晃到了第二天,原本計劃好了去綠博園的,可是早晨起來向外張望最初的一剎那,歐亦然以為視力出了問題。

  他揉了揉眼睛,又眨巴了幾次,才看見窗外如夢似幻的樹,馬路另一邊若隱若現(xiàn)的摩天大樓,和接天極地的霧,一如蓬萊仙境的模樣。

  “好大的霧??!”他不由得一聲驚嘆。

  等到打開手機看時,網(wǎng)上的段子高手們已是妙句紛呈:

  霧大,奉勸大家少出門,小心別人給了你一嘴巴,一回頭,連誰打你的都找不見。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牽著你的手,卻看不見你的臉。

  悟空問:師傅,前面云霧繚繞的,是不是到了西天大雷音寺?

  師傅說:你這潑猴,出家人不打誑語,那是鳳城,那里的人生活在仙境里,幸福指數(shù)世界第一。要不你留下吧?

  悟空說:我不留下,我想去西天。

  師傅說:你這潑猴,留在鳳城可是去西天最快捷的途徑啊!

  一記者街頭采訪:大媽,你認(rèn)為大霧天給你的生活帶來了什么影響?

  大媽說:影響太大了,首先你得看清楚,我是你大爺。

  凡此種種,能把人的腸子笑斷。不過也從側(cè)面反映出鳳城的霧氣之大。

  每年臨近雙十一時,云蕾也像大多數(shù)女性那樣,一有閑暇就抱著手機在網(wǎng)上揀選。

  今年順便也給歐亦然買了幾樣,他也就樂的坐享其成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連歐亦然都覺得不可思議。

  許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或是干脆稱作挑戰(zhàn)也未嘗不可吧!總之,近來的歐亦然,忽然間享受到了多年不曾有過的溫馨和愜意。

  云蕾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對他格外關(guān)照。當(dāng)然了,云蕾越是這樣,歐亦然就越是覺得自己太出格。

  為了不讓妻子憂心,他只得每天窩在家里不出門,上午看看股票,有機會就打理一下兩個賬戶。

  下午的學(xué)習(xí)改在家中,而想要看的小說,則有云蕾代勞去圖書館里更換。

  云蕾若是出門,也會找個借口把歐亦然的手機帶上,而把自己的手機留給他,避免舊情復(fù)燃發(fā)生單線聯(lián)系。

  歐亦然若是接個電話,云蕾必定過來盤根究底查問一番,直到弄清楚什么人打來的為止。

  難以置信的是,陰雨過后的連續(xù)大霧天,讓鳳城的居民恍如活在夢中,給出行和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幸好,氣溫還不是太低,年輕的男女們倒也不用帶上口罩和帽子,將自己包裹的像個蠶寶寶那樣。

  不過陰沉沉的天壓抑了人們的心情,以至于她們的臉上很少看到燦爛。

  霧汽蒸騰的清晨,使得出行的人也是小心翼翼,深怕弄出亂子。然而亂子不是你想躲開,就能如意的。

  近期的歐亦然本來就被云蕾關(guān)了禁閉,老天也跟著湊趣,非但晨練不能進行了,想找個艷陽光照的日子,一起出去散散心溜達一下,在近期都成了一種奢望。

  一連十多天,他只能像個冬眠的青蛙那樣,休憩在家中。

  ……

  再說燕京大學(xué)校園外,柯菲兒一大早起來,就近在毓秀公園里晨練完后,順便吃了頓可口的早點。

  完后,她按照計劃,專門乘地鐵去了一趟珠寶城,尋尋覓覓好半天后,就照著昨天那顆鴿血紅寶石的樣子,也買了一顆。

  不同的是,她買的這顆,是鑲嵌在精美項鏈上的。

  而昨天江陽買的那個是顆裸石。

  到了下午兩點鐘,她就精心的易了個容,隱匿了本來面目,打扮成學(xué)生模樣,就去守在水靜心家不遠處的一顆玉蘭樹下的長條椅上。

  她拿著手機,一邊瀏覽,一邊不時的向水靜心家窺探。

  三點剛過,水靜心家的大門一開,柯菲兒期待的人出現(xiàn)了。

  只見水靜心背著一個雙肩包,像個小姑娘似的,一蹦一跳的往道館過去。

  每逢周天的下午,她是要去練習(xí)跆拳道的??路苾翰贿h不近的跟在她后面。

  拐了一個彎,水靜心進了校辦跆拳道館??路苾弘S后也跟了進去。

  不久,水靜心換了道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進了習(xí)練大廳。

  柯菲兒微微想了一下,去道館接待處拿出一沓鈔票,經(jīng)過一番交涉,也領(lǐng)了一套道服,去更衣室換好后,就去了習(xí)練廳。

  鈔票的魅力無處不在,為了匹配水靜心,柯菲兒系的腰帶也是黑帶二段。

  進了習(xí)練大廳,就見水靜心正在和一個同段位的姑娘一招一式的對練。

  柯菲兒站在旁邊興致勃勃的觀看。

  大廳里練習(xí)跆拳道的男男女女總有三四十個。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陪練。很少有像她那樣獨自站在場邊觀望的。

  柯菲兒像個孤家寡人一樣站在那里,不過因為她的身高,顯得有點鶴立雞群。

  她故意要引起水靜心的注意,乘二位姑娘歇息的片刻,就拿了兩瓶飲料走了過去。

  “二位姐姐好。”她不惜自降身段,并含笑送上飲料。

  “你好,新來的吧?”水靜心接了一瓶,順口笑問。

  “我叫孟笑笑,從冠華道館轉(zhuǎn)過來的。”

  “我叫水靜心,她叫田珞?!?p>  柯菲兒一捂嘴巴,就笑道:“田珞,莫不是田螺姑娘?”

  “哈哈哈,我們都這樣叫她呢!”水靜心開心的笑了起來。

  “珞是王各珞?!碧镧蠛攘艘豢陲嬃希m正道。

  “孟笑笑,你練多久了?”水靜心問。

  “我從小學(xué)五年級就開始練了。”

  “我也是五年級開始練的,”水靜心笑道,“看來我倆的資質(zhì)一樣啊!田螺姑娘初一才開始練的,段位和我們一樣了都。”

  “奇才??!”柯菲兒豎了跟大拇指。

  “田螺姑娘都準(zhǔn)備考黑三了呢,你啥時間考三段?”

  “就我這兩下子,三段還不得猴年馬月了?!笨路苾鹤猿啊?p>  “要不,我倆練練?”水靜心笑問。

  “好嘞,不過請姐姐手下留情?。 笨路苾褐t虛。

  “沒問題,也請你下手別太狠了?!?p>  “那是自然,彼此彼此嘛!”

  倆姑娘于是上場,你一腿,她一拳,你滑步上前,她滑步右轉(zhuǎn),拳來腳往的練了起來。

  但是柯菲兒處處讓著水靜心,把自己一身高明的武功,掩飾的滴水不漏。

  倘若實戰(zhàn)的話,她一招就能把水靜心撂倒。

  兩人拳來腳往,練了個汗水淋漓,才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擦了把汗,水靜心氣喘吁吁問道:“你上大幾啊,是哪個院里的?”

  “大二,五道口金融管理學(xué)院?!?p>  “我倆也大二,生命科學(xué)院的。原來你是學(xué)霸啊,五道口可都是各省市學(xué)霸才能上的專業(yè)呢!”水靜心驚訝道。

  “我除了學(xué)習(xí)好,其他方面一般般?!笨路苾褐t虛,“我爸打算讓我畢業(yè)后接他的班呢!”她撒謊的本事渾然天成,竟能隨口道來。

  “未來的CEO啊,了不起。”水靜心豎了豎大拇指。

  田珞問道:“聽說五道口也有道館呢,你怎么轉(zhuǎn)到這里來了?”

  “我家離這里近,為了方便嘛!”

  “哦,怪不得呢!”

  “你大二,看來年齡跟我倆不相上下,以后我們就叫你笑笑,你也不必稱我們姐姐,那多生分啊!”水靜心建議。

  “很好,靜心姑娘,田螺姑娘?!笨路苾合沧套绦Φ?。

  水靜心和田珞拍手笑道:“笑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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