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痹茲闹幸呀?jīng)猜到了十之**。想必大梵國的國君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預(yù)先做好了準(zhǔn)備,對外打出“鎮(zhèn)國公之女先行”的幌子,確保了先行者的安全,而實際上……現(xiàn)在坐在那輛馬車里的,根本就是真正的公主,作為護衛(wèi)的也不是什么武侯,而是貨真價實的八位武王。
好一個太子換貍貓。
不過,云濤能想到這些,是因為他可以查看別人的真實修為,對于其他人來說,這障眼法就相當(dāng)巧妙了??墒?,云濤絕不相信這種把戲能夠騙過美國的耳目,在五大強國面前,大梵還是嫩了點。因此,這趟護送之旅,注定不會太平,而且很有可能要面臨一場惡戰(zhàn)。所面臨的敵人將會是清一色的武王,甚至是武皇,以云濤現(xiàn)在的實力,自保都有些困難。
“沒想到隨便接一個任務(wù),就能踏進這灘渾水,這回可有得玩了?!痹茲牡?,“那就爭取在強敵到來之前,將‘淬體’第二部練至大成,有了堪比魔獸的肉身,面對武王時也能相對輕松一點,至少有自保之力,能不能搭把手還要看情況啊?!?p> 這支所謂的鎮(zhèn)國公的隊伍,僅僅只在青云鎮(zhèn)休整了幾個時辰。
約莫下午時分,整隊人馬就重新整裝啟程了。大部隊在前,云濤和其他傭兵跟在后面,有序地出發(fā)。離開青云真時,云濤看到德行傭兵團的人和一些青云鎮(zhèn)居民在為阿涅爾和阿爾其送行,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阿涅爾在別人心中的地位,低估了此人的品性。
念及此處,他對阿涅爾道:“接下來的路可不好走,咱們從一個地方出來,路上相互多照應(yīng)一點吧?!卑⒛鶢栁⑿c頭,阿爾其則低頭而不語,面露不屑,似乎是在懷疑云濤的動機。云濤倒也懶得計較,一個人一邊走路,一邊修煉。
自從那天第一次吸收寂滅粒子之后,云濤便發(fā)現(xiàn),如果每次只吸收一粒,副作會大大減小,足以讓云濤不動聲色也能承受住,而且十分容易進行,走路時也可以完成吸收,所以這幾日除了制作傀儡,云濤基本上都在淬體,已經(jīng)完成了各肢體20粒寂滅粒子的吸收?,F(xiàn)在,云濤已經(jīng)不能滿足于一次吸收一粒的效率,身體的強度大大增加,足以支撐他一次吸收兩粒甚至三粒,估計要不了三五天,50粒的目標(biāo)就能達到。除了煉體之外,云濤并沒忘記還有一套刀法要練習(xí)。
所幸刀法沒有煉體功法那么難練,只是入門,雖然也有許多精妙之處,但云濤抽空聯(lián)系了一番,以其聰明才智,倒也算練了個小成,只需要花些時間再鞏固一番即可。
實際上直到現(xiàn)在,云濤也無法真正意義上的使用寂滅之力,僅僅只能算是借用,等云濤獲得第一層傳承,應(yīng)該就可以獲得黑尊者創(chuàng)造的功法,那時實力必然要大增。為了應(yīng)對有可能到來的強敵,云濤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武侯。
接下來的兩天,大隊人馬一直在沿著官道行進,速度也很適中,顯得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云濤知道,這是在試圖迷惑隱藏在暗處的尾巴,讓他們真的以為,那輛馬車上的就是鎮(zhèn)國公的女兒。
云濤還注意到,從隊伍一出發(fā),馬車中的那位就從來沒有出來過,包括在樹林中扎營過夜。她所有命令或要求的傳達,都是直接把騎馬的將軍叫到車窗旁邊耳語,連一根手指都沒有露出來過,做得相當(dāng)嚴謹。
不過這種嚴謹也有可能起到反作用,引起那些探子懷疑。云濤的精神力時不時的外放,探察四周不和諧的動靜,最終得出的結(jié)果是,對方有十二個人。
期間,除了真正的知情者和云濤外,那些傭兵們還是像平時一樣,看似緊張,實際上還是比較放松,他們中絕大部分人是半路加入的,對情況不了解,也意識不到危險的存在,該說說該笑笑,唯一察覺到不對的是阿涅爾和阿爾其,但他們也并沒有過于重視,僅僅只是加強了警惕。
云濤跟在隊伍里,除了偶爾和阿涅爾搭一兩句話之外,幾乎保持著沉寂的狀態(tài),顯得默默無聞,就連那些士兵和將軍也不怎么注意云濤。借此,云濤可以在晚上偷溜出去練刀和進行較大程度的煉體,他的修為越來越凝練,實力也穩(wěn)步提升著。
除了修煉,云濤半夜外出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他想要引出一位探子。
畢竟一個離群落單又不被注意的家伙,是最容易獵殺的。在最后的戰(zhàn)斗打響前,既能不被注意到,又能削弱對方力量,何樂而不為呢?云濤利用的就是這種心理。探子的實力往往不會太強,一旦抓住敵方的一員,就能用傀儡師的搜魂術(shù)窺探其記憶,了解敵方的信息,在沖突中保命的把握也更大。
這是云濤離開青云鎮(zhèn)第三天的夜晚。一行人馬離開官道,進入道路旁邊的密林之中過夜。大約向林中深入一里后,為首那個穿戰(zhàn)袍的人下令,全員停止前進,開始扎營。百名士兵立刻分為十組,開始安靜有序地設(shè)置營帳,起鍋煮飯,安排守夜站崗,而且在進行這些工作時,仍將馬車保護在中央。
反觀一旁傭兵們的營地,大大小小甚至高高低低的帳篷散亂無序地扎著;遍地篝火,還有亂扔的烤肉和吃剩的骨頭、喝空的酒瓶;大笑和罵人的聲音時不時響起,還有的帳篷里竟然已經(jīng)響起了鼾聲。實在是不堪入目。
在一座小帳篷前,阿涅爾和阿爾其并排坐著,手中端著一些吃食。慢飲一口淡酒,阿涅爾道:“老弟,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陶云形跡很可疑啊?!?p> “嗯,不和別人說話,還總是在晚上溜出去,確實可疑?!卑柶渖钜詾槿坏?,“此人第一天加入就和你套近乎,也許是希望你假裝沒看到?!?p> “那今天,我們就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卑⒛鶢柊櫭嫉?,抬手指向右前方的密林,“我擔(dān)心此人有所圖謀。他剛剛往哪個方向去了,走,我們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