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fā)生的總是這么突然。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薛柏已經(jīng)給我爹灌了迷魂湯。
我爹此刻正跟薛柏哥倆好似的談論詩詞歌賦,還一口一個賢婿的叫著。
剛才我差點和戒尺來了個親密接觸,或許是薛柏良心發(fā)現(xiàn)。
他阻止了我爹,并且編了個故事。
他說他在林中誤入陷阱,我救了他。
晚上我倆一起過了夜,雖然什么都沒發(fā)生。
但是他會以身相許,娶我為妻,做上門女婿。
我爹原本是不信的,他看看我,又看看薛柏。
后來大抵是覺得薛柏沒必要騙他,于是問起了家世。
薛柏說他是獨身一人,居無定所,然后他們又說了很多。
說著說著,我爹又欣慰又滿意又心疼又可惜。
于是,我被遺忘了,還多了個相公。
表面上我是被迫的,實則我心里樂開了花。
畢竟也不是誰都能找到這么好的狗子養(yǎng)起來的。
我的快樂,他們不懂。
兩人聊得正興起時,一陣“咕咕”聲響起。
我摸了摸自己可憐的肚子,表情幽怨。
我爹這時才想起來他是來干嘛的,薛柏清冷的面上有了一絲笑意。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聲對他說:還不是都怪你!
薛柏裝作沒看見。
我爹沒注意到我倆的小動作,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
“看我這腦子,走,賢婿,我們用膳去,你一定餓了吧,你岳母熬的雞湯可香了?!?p> 得,感情我才是那個不重要的,咕咕的是我的肚子啊!
您真是我親爹。
我氣呼呼的越過他們走了,沒到廳堂就聞到了我娘燉的雞湯味。
啊,真香。
在我干掉三碗米飯后,薛柏又成功的收服了我娘。
看著他們?nèi)齻€其樂融融的樣子我也深感欣慰。
說來也奇怪,別人家姑娘十五及笄定親。
我呢,一有媒婆上門,不是媒婆遭殃就是說親的公子哥突生意外。
不是落水就是生病,要么就是腦袋疼什么的,沒一個能成功見面的。
久而久之,我就成了這方圓百里的克夫女,無人問津,可愁壞了我爹娘。
現(xiàn)下好了,撿了個壓寨相公,還是我喜歡的毛絨絨。
我這正想著美滋滋的小生活,一股大力就把我拍到了桌子上。
吃的太撐,差點給我拍吐了。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又是宋明那個狗玩意。
下一刻,他拉長了的聲音就在我耳邊炸了起來。
“大當家的,山寨下面來了個砸場子的道士,我說不過他,也打不過,怎么辦啊!”
我嘔了一口血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咬著牙訓他:“狗明!你再這么拍我大當家就沒了!能不能長點腦子啊你!”
宋明長的清秀又結(jié)實,看著就又憨又老實。
被我這么一吼,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跟個可憐的哈巴狗似的惹人憐愛。
算了算了,正事要緊,我也懶得再同他計較,反正都習慣了。
我抹了抹嘴,一腳踹了過去。
“還裝!行了,走,咱們下山,跟我說說到底什么情況?!?p> 宋明連連點頭,我倆正要走,薛柏出聲叫住了我。
“白珠,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你去干嘛?”
我爹和我娘也像是剛反應過來,附和著讓薛柏陪我。
宋明不明所以的看著薛柏,問道:“這是誰?”
我娘滿臉慈愛的解釋道:“明兒,這是珠珠的未婚夫,往后就是你妹夫了?!?p> 宋明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擊,半天憋出一句:“我不同意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