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拖泥帶水
嘭,一間入戶門被暴力撞開,正在熟睡的一家三口被驚醒,一名男子剛從臥室沖出來。
一支槍托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隨后被按在地上,戴上手銬。
“挺奇怪的?!睙o視四周被特警攔住正喊叫的婦人,還有一個嚇的瑟瑟發(fā)抖二十左右歲的女孩,秦岳蹲在嫌疑人面前,很認真的問道:“你們這種人做了那么?做生孩子沒有屁眼的事情,為什么往往都會有一個不錯的家庭,都不遭報應的嗎?!?p> 卞越澤、46歲、Z市人傳銷窩點頭目,他正一臉蒼白的仰著頭,瞅著秦岳,嘴巴動了動,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全部帶走?!鼻卦榔鹕恚逻_命令。
嫌疑人的家人為什么也要被帶走只有確定了沒有參與案件,才能釋放。求鮮花這是必要的流程。
假設她們知道一點自己的丈夫、或父親,做過了一些違法的事情,并且還花過違法所得。
那么不好意思,不要說放了,一個不好會成為團伙無辜,世界上哪里來的無辜。
一個做了十五年傳銷,還販賣過人口的說他的家里人一點不知情,你信嗎?
審訊室。
“你干了什么我現(xiàn)在沒興趣知道,隨后會有當?shù)氐木絾柲恪!?p> 秦岳目光冰冷的凝視著審訊椅上的卞越澤:“告訴我,當初你把那些被騙到傳銷窩點的人,賣給了誰?!?p> 對方的犯罪行為已經脫離了傳銷,是典型的將人給拐到山溝溝去了。
這種人在很多人眼中,基本已經和畜生畫上了等號。
如同他們把同類當作畜生賣掉,一樣“我,我不知道?!?p> 卞越澤白著臉,驚慌失措,牙齒打顫:“兩年前,有兩個人找到我。問我手里的那些人賣不賣。一個人給我兩萬塊,我,我貪心了,就把他們賣了。我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從什么地方得知我做傳銷,真的,我真的不認識他們。”
為什么這么痛快的交待了,特警出動了,找到他的家,還有隱瞞的必要嗎?
“不認識?”
秦岳冷笑:“別人找你說買人,你就賣了說出這話的時候,你自己信嗎?!?p> “我說的是實話,真的是實話啊?!北逶綕蛇B聲開口:“我在酒吧認識的那兩個人,我們喝了一次酒認識的。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得知我做傳銷,還知道我手中有人。”
的確沒有說謊。
通過微表情,和心理專家,確定對方說的是實話,頭疼的秦岳走出審訊室。
技術人員通過對方的口供,畫出了兩張人像畫。
秦岳和王動一人拿著一張。
“麻煩了。”
王動瞅著秦岳:“光有人像畫,怎么找人?”
“沒關系?!鼻卦赖乃季S疾速轉動:“線索還沒斷。”
還有什么線索?有很多,秦岳也正在分析這些線索的可能。
比如說,恐布分子舒玉珍供述,當年他們被賣掉后,乘坐過一輛大巴車坐了整整一天,車輛信息再比如說。
舒玉珍供述,訓練他們的地方是在山區(qū)很炎熱,疑似南方。
地區(qū)線索是重要線索,還要從當初負責傳銷窩點的卞越澤身上找出來。
或許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一些線索,但從他的身上,或許還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的細節(jié)。
一個人兩萬塊,賣了多少人,交易過程人員如何轉移?是否記得當年的那輛大巴車押運一些人去另一外一個地方,只有兩個人夠嗎?
線索太多太多了只要想找,總會找到有用的。麻煩的是時隔兩年,時間線太長。想要尋找當年的線索會費時費力。接下來的審問讓王動的人去做就好。秦岳得讓自己的大腦休息一下。
國安的人審問,還是很簡單粗暴的。
一個小時。
嫌疑人卞越澤身上所有的犯罪信息,和所有線索,都被問了出來。
但是,一個意外的線索,讓秦岳和王動直接懵逼了。
什么線索?
“公交車?!鼻卦酪荒樢姷交罟淼谋砬椋骸澳阏f當年接走舒玉珍等人的大巴,是一輛公交車?!?p> “是的?!?p> 二組組員拿著審問后口供,非常確認的點頭:“一輛沒有任何牌照信息的公交車。”
秦岳他和王動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感覺出了不對勁。
假如,你是恐布分子,你會用一輛公交車接一群人,地球人都知道,公交車上玻璃很大,其內有點什么都能看的很清楚。
一群頭上戴著頭罩的人坐在上面,會不會引起注意,看到這一幕的人,會不會報警還有一個問題。
如今的公交車,基本很多都是新能源車,如氣電混合動力,油氣混合動力,或者油電混合動力。
眾所周知,這種混合動力想要連續(xù)開上一天可能嗎?就算是汽油車和柴油車連續(xù)開,正常情況下,連開一天車,什么車能扛得住車能扛得住,請問,人能扛得住嗎更何況還是一輛公交車!
行,假設你的公交車可以連續(xù)開24小時人也能挺住,輪班倒的開。
好笑的問題來了,一輛公交車拉著一群戴頭套的人,在馬路上飛馳
你當所有人眼睛瞎沒有走過高速公路一路都沒有人看見還沒有人報警,來來來,你告訴我是怎么做到的。
“不對勁啊?!?p> 王動直接否認了可能性:“公交車的目標太明顯。”
“廢話,我也知道啊?!鼻卦婪瓊€白眼。這樣的細節(jié)只需要斟酌、咀嚼一下,智商夠的人都知道不對勁,都不需要去思考和分析。
“把嫌疑人舒玉珍帶到Z市吧?!?p> 秦岳開口:“看來真想只能在她身上找了?!?p> 五個小時后,Z市的醫(yī)院的病房里面,秦岳再次見到舒玉珍。
現(xiàn)在的舒玉珍,眼睛里已經沒有了什么怨毒和猙獰。
見到秦岳時,她一臉驚懼之色,在國安的人員審問后,徹底的學乖了。
“告訴我?!弊诓〈才裕卦乐币暿嬗裾洌骸澳愕目诠┲刑岬絻赡臧肭?,你被傳銷窩點賣給了一伙人,你是怎么知道的?!?p> “當時我戴著頭套,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笔嬗裾淅侠蠈崒嵉幕卮稹?p> “你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帶上了大巴車?!鼻卦览^續(x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