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直擊要害
“……”簡瑩瑩身體顫抖了一下。
“是你幫著那名兇手叫開的門吧?”
一字一句,王動冷冷開口,簡瑩瑩抖的更厲害了。
確定了,秦岳和王動都暗暗的搖了搖頭,不過,眼前簡瑩瑩的心防已經(jīng)坍塌,現(xiàn)在問什么,應(yīng)該都會說了。
“兇手什么樣子?”秦岳開口,直視簡瑩瑩的眼睛。
簡瑩瑩快速搖頭:“他,他戴著頭套?!?p> “身高呢?體型呢?”秦岳繼續(xù)詢問:“眼睛又怎么怎么樣的?”
“一米八以上,有些瘦?!焙啲摤撓肓讼耄鲞龅拈_口:“單眼皮,眼睛……好冷,不像是人的眼睛,很可怕!”
180以上、偏瘦、單眼皮,眼神很可怕……秦岳蹙眉。
他想到了天臺上的鞋碼,身材應(yīng)該吻合了。
總的來說,doushi 身材高的,那么腳就自然會大。
反之,一個人的身材矮小的話,那么他的腳就會小的,當然了,這也不排除一些特例,因此腳印大小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身材。
至于發(fā)現(xiàn)的鞋印深淺問題,印證的是一個人的體重,那么如此一來,這個人的身高體重信息大致可以推斷。
這是秦岳在警校中就學過的東西,之所以詢問,秦岳是要核對一下自己的推斷。
最終確定一下兇手的身材與體型。
男性,180左右,體重70-75公斤左右單眼皮、眼神冷漠,而且還是一個左撇子!
左撇子……沒錯,這一點是秦岳從尸檢上看出來的。
左手殺人與右手殺人,太好分辨了,即使無法判斷兇手的樣貌,如今也有了一個大致輪廓。
同時可以推斷出,這幾起案件所有的作案人,基本就是這名男子。
但線索依然斷掉了,作案人的手法很熟練,偵察與反偵察意識很強。
現(xiàn)場更沒有留下太多痕跡,只有作案過程。
光憑大致推斷出來的東西,找人很難。
最為關(guān)鍵的一點,盜竊光刻機資料、殺害三名混混、殺害一名毒梟、殺害一名富二代、如今又殺害三人。
五起案件,作案人分別在四座城市實施犯罪。
除了殺害富二代與后面這起處刑式殺人之間是有聯(lián)系的。
其它三起案件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同時可以看出,除了光刻機資料,作案人所針對的案件,都是一些所謂的。
這些壞人該死!該死!
但這不是你去裁決他們的理由,不然,要法律的意義何在還要刑偵員和國安這些職業(yè)做什么?想殺人就殺人,想懲罰誰就懲罰,你憑什么?
“回京城吧?!弊叱鰧徲嵤?,秦岳確定的說道:“他不在這座城市了?!?p> 既然沒有線索,留下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意義,作案人的身高、體重、性別、習慣已經(jīng)確認。
源頭是從一本小說引發(fā),那么只能繼續(xù)從這條線追查了,系統(tǒng)給的時限天數(shù)不是開玩笑。
可想而之案件的偵破難度會有多大,但有一點已經(jīng)被秦岳確認,這是人為事件而不是靈異。
秦岳唯一想不通的一點,作案人,與小說作者方碩新,他們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互相傳遞信息?
秦岳覺得,如果查明不了這種傳遞信息的方式,那么這起案件就不可能偵破。
京城,國安二組駐地。
秦岳再一次見到了嫌疑人方碩新的那一刻愣住了。
方碩新不光把上一本小說情節(jié)完善,居然開始寫新的情節(jié),詭異的情節(jié)。
而這個情節(jié),居然跟任何案件無關(guān),反而是愛情?!
當秦岳看完方碩新寫出來的稿子后,他的表情變色無比怪異,好好的特工文居然……變甜文了?
小說的內(nèi)容如下——
我是一個不需要情感的特工,代號暗龍,那是一次任務(wù)的結(jié)束,我意外的遇到了她。
是一個盲人女孩!
“你帶著這么大的狗進地鐵,咬著我家孩子怎么辦?”
地鐵車上,我看見一個大媽拉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正指責著一名牽著導(dǎo)盲犬的女孩。
我愣住了,怔怔的看著那個女孩,她真的好美!
二十來歲的她,長著并不十分的艷麗,但嚴格的說,算不上美女,太文靜了。會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柔弱感覺。
被指責的她一臉歉意,那雙好看的眼睛內(nèi)沒有光。
“對不起,它是導(dǎo)盲犬,很聽話。”女孩小聲的解釋。
“狗就是狗,不能進地鐵,大媽一臉獰笑,憤怒,她身邊的孩子伸出腳,踢在導(dǎo)盲犬的身上。
“嗚…”
導(dǎo)盲犬吃痛,縮在女孩的身邊低鳴。
“嚕嚕?!?p> 孩子對著狗做鬼臉,一點也不知道他的行為代表什么。
我覺得老話說的真沒錯,有什么樣的家長,就會有什么樣的孩子,個例嗎?不!
四周傳來小聲的談?wù)摗?p> “狗怎么能上地鐵呢?”
“這女孩也太不懂事了?!?p> “瞎子怎么了瞎子就有特權(quán)啊,就能牽狗上地鐵!”
女孩低著頭,想要小聲解釋:“我,我……”我靜靜的瞅著女孩。
不知道為什么,一種陌生的感覺在我的心里浮現(xiàn)。
那一刻、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走到了有些無助的女孩身邊,微笑著說:“別害怕?!?p> 站在女孩的身前,我平靜看了地鐵內(nèi)的人,看向那個一副惡心嘴臉的大媽:“法律規(guī)定,導(dǎo)盲犬可以進地鐵,你現(xiàn)在這樣屬于違法行為,不懂法,也請不要出來惡心人,可以嗎?”
“你……”大媽一臉的憤怒,牽著她的孫子,離開了。
我覺得這個大媽現(xiàn)在的樣子,和她的孫子好像,也是一個孫子!
那一天,我一直陪著她,靜靜的聽她說話。
“我是個盲人,一個世界里只有黑暗的盲人,我能聽到父母深夜的嘆息,卻看不到他們因為我越來越白的頭發(fā)?!?p> “正常人最簡單不過的事情,我需要反反復(fù)復(fù)的練習,每一次出門,都需要鼓足勇氣,不過,還有我的旺旺,也會給我?guī)碛職??!?p> “我真的很想努力融入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好像并不太歡迎我,我可以聞得到你身上那干凈的味道,你的聲音也很好聽……”
我和她分別了。
到了晚上,我獨自一個人休息的時候,不自覺的揚起嘴角,腦海中都是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