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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贅婿:護(hù)老婆有什么錯

第0008章 閨房情詩

  若是以前,樓舒婉定會覺得宋知謙是吃錯藥了。

  但是今日詩會上,他的那首《望海潮》驚艷了全場,與寧毅的正面交鋒也是不卑不亢,絲毫不落下風(fēng)?,F(xiàn)在說林庭之寫的東西是垃圾,好像是完全有資格的。

  樓舒婉看著地上燃盡的宣紙,本想說些什么,櫻唇微啟,卻又咽了回去。

  眼前這個男人,成為自己夫婿已經(jīng)有五年時間了,五年來,雖說不似其他夫妻一般形影不離、耳鬢廝磨般的親近,卻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樓舒婉再清楚不過了。

  為人處世常唯唯諾諾、謹(jǐn)小慎微。

  略有小才卻毫無建樹、自怨自艾。

  對待自己更是不聞不問、各自瀟灑。

  她突然想起今日錢希文說的那句“一筆通天、神來之筆”,當(dāng)時她以為是錢希文在給寧毅一個臺階下,現(xiàn)在想來似乎也不完全是,也有可能是在說自己的夫婿宋知謙“偶得”而已,畢竟在杭州這五年,他確實沒有拿的出手的文章來。

  怎么突然就能拿的出如此詩文?

  樓舒婉骨子里不似寧毅的老婆蘇檀兒那般感性,如果從一個氛圍中跳出,她瞬間便可以恢復(fù)理性。

  她剛剛開口,原本想回答一下宋知謙今日剛踏上小瀛洲時問她的那個問題:

  “我與娘子已成親五年了吧,不知這五年來,我在娘子心中是個怎樣的人?”

  順便也說說這些年來自己的心境,也算是一場遲來的夫妻夜話。

  但是宋知謙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她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樓舒婉看著滿臉醋意的宋知謙,只是優(yōu)雅的笑了笑,也不開口,便徑直走到了書桌前,拿起硯臺上的墨錠就研磨了起來。

  “相公既然瞧不上林庭之的,不如現(xiàn)作一詞,讓我開開眼?”

  樓舒婉的提議,其實是想證實下自己的想法:

  宋知謙還是那個宋知謙!今日種種,怕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而已。

  宋知謙卻是心中暗喜

  “考我?娘子啊,你這是在考五千年悠悠華夏的燦爛文明?。≌竞昧?,別腿軟!”

  想罷便露出了自信滿滿的微笑,一邊拿起毛筆,一邊說道

  “娘子,若是入了你的眼,以后與這杭州城內(nèi)沽名釣譽的才子們,遠(yuǎn)一點,可好?”

  宋知謙此話讓樓舒婉有些詫異,她與杭州城中那些才子們交往之事,宋知謙一直知道,但是從來不肯名言,若是挑明,那兩人便斷然不可能和和氣氣的相處。

  樓舒婉一直認(rèn)為,那是因為宋知謙不能沒有樓家,否則以他的能力,吃飽飯都是一件難事。

  但是如今卻能笑著談?wù)摯耸?,怪哉?p>  而宋知謙能如此坦然笑談,也并非他有某些綠色癖好,而是他覺得以前的那個宋知謙,跟自己沒關(guān)系,頂多就是樓舒婉的前男友罷了!自己這個現(xiàn)男友,操他的心干嘛!

  只要從今往后,樓舒婉能一心一意對自己,跟以前的一切say bye,這不就是開啟了一段新的愛情嗎?

  “好!一言為定!”

  樓舒婉也坦然的答應(yīng)了下來,并沒有遮遮掩掩試圖去解釋什么!

  就在宋知謙提著筆還在婉約派與豪放派之間糾結(jié)時,樓舒婉卻又開口道

  “不如就以閨房為題吧!應(yīng)景!”

  閨房?

  這……

  宋知謙有些為難了,從小到大,為啥老師從來沒讓背過這樣的詞呢?

  大概是一說到閨房之詞,大多數(shù)人的腦子里,怕就立刻想到了淫詞艷曲,流傳甚少?。?p>  他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清照!

  可是這也太假了吧,畢竟李清照是以一個女性視角來寫的,不行不行!

  宋知謙略略猶豫的樣子,是逃不過樓舒婉的眼睛的,作為全書最會搞事業(yè)的女人,識人辨人之術(shù),這是基本功。

  樓舒婉放下手里的墨錠,撩了撩垂在額前的秀發(fā),然后轉(zhuǎn)身坐到了一旁的梨花黃木椅上,眨巴著一雙明亮的眸子,微笑著盯著宋知謙。一雙修長勻稱的雙腿伸展開,微微離地,上下晃動著,配著那雙巴黎世家,真是俏皮與性感并存。

  見宋知謙遲遲不肯下筆,無聊的樓舒婉伸手從書桌上的餐盤中摘了一顆葡萄,櫻唇微啟,塞進(jìn)了嘴里。

  啊!這!

  吃葡萄在樓舒婉心里,就真的只是吃葡萄,但是在宋知謙眼里,這可是赤裸裸的誘惑啊,在前世短視頻里,都過不審的那種。

  本就毫無頭緒的宋知謙,此時更是心里一團(tuán)亂麻。

  但是就在樓舒婉吐出葡萄籽的那一瞬間,宋知謙突然就明白了牛頓當(dāng)年被蘋果砸是一種怎樣的神奇體驗。

  內(nèi)心一陣狂喜!

  在宋知謙知道的為數(shù)不多的閨房詞中,能集藝術(shù)美感和情趣之樂為一體的,南唐后主后主李煜要說他第二,怕是沒人敢稱第一了。

  等宋知謙剛一寫完,樓舒婉就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旁邊,借著昏黃的燭光,樓舒婉輕輕地念了出來

  “一斛珠,曉妝初過,沈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羅袖裛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笑向檀郎唾。”

  讀到“暫引櫻桃破”時,樓舒婉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微微的顫動,這種顫動不是因為驚嘆宋知謙的才華,而是因為嬌羞而引起的聲線顫動。

  武朝女子,哪里讀過這樣聲色香艷的詞!不顫才奇怪了!

  雖然樓舒婉對詩詞并無太深的見解,但是賦比興的手法她還是懂的!

  “笑向檀郎唾”,真是把自己剛剛的行為動作描寫的恰如其分。

  此時的樓舒婉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足足五年時間,自己竟然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如此寶藏。

  “知謙,我……”

  樓舒婉依然有些顫抖,她淺淺的呼吸了幾下,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繼續(xù)說到

  “我以后還是叫你子衿吧。”

  宋知謙猜想,子衿應(yīng)該就是自己的字號吧。

  “娘子開心就好,叫什么無所謂?!?p>  說完伸了伸胳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樓舒婉會意的笑了笑說到

  “今日這場地龍翻身,想必你那書房也亂作一團(tuán)了,不如今夜就在這里湊合一晚吧。順便給我講講,這羅襪……究竟怎樣織成的,貼身之感,好生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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