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以身度氣
他盯著陳瀟,冷聲道:“薛夫人的各種癥狀都附和風寒入體的表現(xiàn),你在這信口開河,無非是想在這石頭上做文章吧?”
“恐怕想做文章的人是你!”陳瀟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看向張連清:“薛夫人情況危險,若是再不動手,到時候怕是誰都無力回天!”
“你胡說八道什么!薛夫人的情況,我就能治,哪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張連清冷笑道。
一旁的杜方軍也趕緊說道:“你以為自己碰巧找到了風水靈脈的事兒,就什么都行了?張先生是業(yè)內數(shù)一數(shù)二的權威,你算個什么東西!”
但沒等杜方軍說完,只見薛寧整個身體猛地變得僵直,她的嘴巴大張著,發(fā)出一陣極其尖銳的叫聲。
張連清剛剛讓陳瀟搶了風頭,自然要找回場子。
只見他快步上前,抽出幾根銀針,迅速地在薛寧的身上扎了幾針。
幾針下去之后,薛寧倒確實安靜了下來。
一旁的陸家人也是不由得吃了一驚,紛紛朝張連清看去。
“難不成張先生真是高深之人?”陸遠喃喃道。
看到薛寧的情況平穩(wěn)下來,張連清的臉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之情。
“我早就說過,剛剛這小朋友根本就是誤打誤撞的,若不是我,怕是薛夫人此時才真的要出大問題!”
說完,他看向陳瀟,挑釁道:“小子,有些自己不懂得東西,就離得遠一點,明白嗎?”
“是嗎?你現(xiàn)在只是用銀針封住了薛夫人的經脈,暫時擋住了邪氣而已,對她的病情一點幫助都沒有。”陳瀟冷聲道。
就在陳瀟話音未落之時,果然,只見薛寧身上被扎針的地方,突然開始有血滲出來。
那血竟然還是黑色的,而薛寧也再一次掙扎呻吟起來。
“你!你對我妻子做了什么!”陸遠看到這狀況,登時暴怒,一把抓住張連清的衣領。
張連清大吃一驚,全身癱軟,他整個人倒在地上,任由陸遠拉扯著。
嘴里面喃喃道:“這……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陸董事長,現(xiàn)在不是算賬的時候,趕緊按住夫人!”
陳瀟冷哼一聲,兩步上前,手如閃電,瞬間將薛寧身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但轉瞬間,但見幾道銀色光芒閃過。
新的銀針被扎在了薛寧其他的穴位上面。
薛寧突然猛烈的掙扎起來,好在陸遠在旁邊按住她,這才讓她不至于從床上掉下來。
“把石頭搬過來!”陳瀟冷哼一聲,說道。
一旁的眾人趕緊動手將奠基石抬到了床前,放到了距離薛寧不遠的地方。
陳瀟凝目盯著薛寧身上氤氳不斷的黑氣,臉色驟然一凝。
只見他一只手抓住薛寧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到了奠基石上。
一瞬間,薛寧身上的黑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通過陳瀟的身體,被奠基石吸收過去。
“爸媽!你們別走!”
此時,深陷意識之海的陳瀟,眼前再次浮現(xiàn)出了父母的身影。
這次他義無反顧的追了上去,然而,父母的背影卻很快的消失不見。
虛空之中,只留下一聲叮囑:“孩子,一定要好好的繼承我們陳家傳承,爸媽唯一的牽掛便是你了,不要讓爸媽失望?!?p> “爸媽,求求你們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陳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但四周黑暗迅速蔓延而來。
父母的身影也直接被黑暗吞噬,萬里無光,只剩下陳瀟自己一個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此時在臥室內,陸凝雪看著滿頭大汗的陳瀟,臉色也是不由得一變。
她輕輕拉了拉一旁的陸老爺子,輕聲道:“爺爺,我怎么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陸老爺子此時眼神凝滯,也正死死的盯著陳瀟。
他眉頭緊鎖,很快便意識到,陳瀟很有可能是陷入了一種游離狀態(tài)。
“陳瀟,你沒事兒吧陳瀟?”陸凝雪慢慢走過去,輕聲喊道。
但此時的陳瀟保持著一個動作沒變,臉上的肌肉卻在不停地顫抖著。
四周的氣氛突然凝固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爬上了一絲擔憂。
這時候,突然陸老爺子迅速上前兩步,一只右手猛地搭在了陳瀟的肩膀上面。
陳瀟全身猛地一顫,意識之海陡然翻涌起來,四周黑暗瞬間退散。
緩緩睜開眼睛,陳瀟深深地嘆了口氣,全身一軟。
陸凝雪趕緊上前將陳瀟扶住,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感受著身邊的溫香軟玉,嗅著陸凝雪身上輕柔的體香,陳瀟這才清醒不少:“發(fā)生什么了?”
“呵呵,發(fā)生什么了?就你這樣的還救人?人沒救了,差點吧自己搭進去?!?p> “真是搞笑,這種水平也敢出來說自己是醫(yī)生嗎?”
杜方軍和張連清看到陳瀟的樣子,不由得冷笑嘲諷起來。
“滾出去?!睕]等兩人話音落下,陸老爺子突然臉色一冷,轉頭看向兩人。
“什……什么?!倍欧杰姷纱笱劬?,不敢置信的看著陸老爺子。
陸老爺子臉色冰冷,沉聲道:“杜副會長,從今天開始,我陸家將退出金城玉石協(xié)會,但是今天的事兒,我們陸家會繼續(xù)追究下去!現(xiàn)在請你們兩個離開陸家?!?p> “陸老爺子!我們可是來幫忙的!”杜方軍臉色發(fā)白,冷聲說道。
陸老爺子冷笑一聲,道:“你們先是差點毀了我陸家風水靈脈,又差點將我的兒媳置于死地,若是還想多活幾天,現(xiàn)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你……”杜方軍臉色凝滯,但他自然不敢跟陸老爺子多說什么。
想了想,他轉頭看向陸遠,沉聲道:“陸董事長,你們若是真的從協(xié)會退出去,后果如何,自己考量吧!”
說完,兩個人匆匆離開陸家。
看著二人離開,陸遠卻有些擔心的說道:“父親,這倆人身份特殊,就這么得罪了,恐怕……”
“恐怕什么?這倆人心術不正,我堂堂陸家,難道還怕他們不成!”陸老爺子冷聲說道。
而此時,一直坐在旁邊的陳瀟扭頭看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