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炎舉著勛章說出口令:“傳送到10。”
艙內(nèi)量子屏刷的一換:
【出發(fā)地:暗物質(zhì)學(xué)院0號】
【目的地:特能拉普拉斯】
【剩余時間:09:59(時間開始倒數(shù))】
文千從說:“這個三界塔怎么傳送到哪里,都是10分鐘?就跟假的一樣?!?p> 岳知守哭喪個臉:“剛剛西鑰明還說,暗物質(zhì)層面的事,不用理解,咱們就是想理解,也理解不了啊?!?p> 洪炎忽然想到什么,問秦問可:“有了黑色勛章,是不是可以傳送到任意代碼?”
秦問可說:“理論上是,其實我也是剛拿到八星勛章,還什么都沒試過。”
東方量插口問:“這里不會有收聲吧?”
“沒事,”秦問可說,“我這個斗篷是進階版,可以屏蔽聲音、溫感射線什么的。等到了大坑星,咱們分頭行動,你們繼續(xù)跟蹤盛開,確保他發(fā)射成功,我去找西姐?!?p> 邊說邊摸出一個面團,揪給文千從一大塊,“這個也是進階版,可以當對講機,點按兩下,直接說話就行?!?p> 忽然又想到什么,再摸出一個牛角包,“林小音也有隱身道具,用這個就能看到她們?!?p> 洪炎在一旁看的眼饞,忍不住問,“秦老師,小桔燈有沒有進階版?”
秦問可一抿嘴,摸出一盞小桔燈遞給她,“站在燈光下,可以讓敵人產(chǎn)生1秒的視覺差?!?p> 洪炎美滋滋接過來:“1秒的時間,最少也能出三劍……”
岳知守眼巴巴的看著秦問可,想要又不好意思開口,還好她雨露均沾,也給他跟東方量升級了道具。
伴隨著“?!钡囊宦曁崾荆瑤讉€人收獲滿滿的抵達大坑星。
……
三界塔傳送小門緩緩拉開,盛開走出來便是一愣:怎么又回來了?
眼前還是之前的布局,玄皇裸雕高高的戳在那里,大廳四下空曠,連地磚的亮光,都一模一樣。
林小音見他這副模樣,抿嘴一樂:“咱們已經(jīng)到大坑星了,三哥,這里也有古墓,其實它叫三界陵,是暗能量的發(fā)射裝置,很多星球都有的?!?p> “奧……”盛開接口問,“那藍星也有嗎?”
“當然,”林小音說,“只不過那是零度機密,我也不知道的。”
西鑰明說:“其實媽知道,就等于咱們也知道了。家族利益高于一切,要是真遇到事情,零度機密也算不上機密?!?p> “違約最多被活剜,為了西鑰家,媽可以犧牲一切,包括生命?!庇挚粗㈤_說,“我們也一樣。”
盛開這才意識到,西鑰家的孩子,從小就被灌輸了“家族高于一切”的理念,聽她的口氣,像是在說一件最自然不過的事,就連犧牲性命,都是那么理所當然。
他并沒像往常一樣,點頭應(yīng)付過去,因為他做不到像她那樣,更不想被她裹挾,要是為了奶奶,或是洪炎,他二話不說,起身就上!可對西鑰明,對西鑰家,他還遠沒這份情,他點不下去這個頭。
如果犧牲是被迫的、甚至是強制的,那跟逼他去殺人放火,也沒什么不同。
他避開她炯炯的目光,岔開話題:“大哥在哪里等咱們?”
林小音說:“在發(fā)射密地,咱們也過去吧,”高舉黑色勛章,對著門框上的八面體說,“請開門?!?p> 三界陵石門拉起……三姐妹披上隱身斗篷,走出石陵,盛開又是一愣,呆呆立在原地,就跟邁不開腿一樣。
眼前城墻林立,塔樓座座,像是來到了陜西古都。城內(nèi)井然有序,到處都是機器人,拉著不同的橫縱隊伍,繞城巡邏。
什么兵種都有,步兵、騎兵、弓箭手、馭手等等,像是兵馬俑活了過來。城墻之上、大街之中、城門橋洞內(nèi)、塔樓里,站的哪哪兒都是,車水馬龍,列隊守護著空無一人的皇城。
城中沒人出攤兒,沒人叫賣,唯有那刳刳的腳步聲、鐵蹄聲,縈繞在城頭上空,在空城加持下,透著濃濃的肅殺,雄雄的森嚴!
盛開都看傻了,心里直犯嘀咕,都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這座城是怎么建的?什么時候開始建的?人呢???
忽聽林小音說:“最高那座塔,就是特能大典的觀禮臺,聽媽說,玄皇把它命名為玄黃塔,《易·坤》有云,夫玄黃者,天地之雜也,天玄而地黃。”
“玄為天色,黃為地色,玄黃塔便因此得名,寓意開天辟地?!?p> 盛開抬眼望去,城中央,一座三角形寶塔,巍然矗立,一層一層疊高,比大雁塔還多一層,一共八層,塔尖便是一座金字塔,通體玄黃,還真是塔如其名,又玄又黃。
林小音說:“觀禮的邀請函也分八層,地位越高,站的越高,就連媽的邀請函,也只能登上第七層,”嘟了嘟嘴,“媽可是西鑰家家主唉,真不知道八層都是些什么人……”
西鑰明接口說:“蝕祖肯定在八層,只不過她不能暴露身份,”看向盛開,“其實她只是假死,她還活著,你可千萬別跟外人說奧,三弟?!?p> 盛開裝出一臉地震,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心說反正大家早就知道,她沒死。
西鑰明繼續(xù)說:“其實發(fā)射密地,就在玄黃塔內(nèi),玄皇以為誰都想不到,發(fā)射器就藏在這么顯眼的地方,卻瞞不過蝕祖,她一早便猜到了機巧?!?p> 盛開還是剛剛獲悉發(fā)射器地點,又開始默默盤算,怎么給燭明留下線索,把大家引向玄黃塔。
三姐妹披著斗篷,朝高塔進發(fā),繞開城內(nèi)巡邏的各色兵種,各樣隊列,宛如三只野貓過街,走走停停,上躥下跳。
路上翻越城樓,盛開還是第一次站上這么寬的城墻,竟然比長城還要寬闊,八隊大馬車拉著大橫排,都綽綽有余。
一股子壯志豪情,瞬間涌上心頭,電影里尸山血海的攻城畫面,在腦海中刷刷閃過……仿佛他也成了電影里的君王。
一將功成萬骨枯,飛鳥盡,良弓藏,勝者王侯敗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