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弋,看新聞了嗎?那西域的一個小村莊,被人屠村了?!?p> “知道,我看新聞了?!?p> “你不覺得奇怪?”
“奇怪,但有什么用。”
景弋隨同一名女生走進教室,班上的同學都在討論著這次的屠村事件。
景弋坐了下來,聞言無動于衷。
“鐵石心腸……”那女生小聲落下幾個字,轉身回到座位上。
景弋聽見也沒怒,他僅是一位將滿十八歲的少年,對這種事件只能冷眼相看,不多以言語去論述。
同樣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如此對待。
那女生名叫江曉曉,兩人只是同學關系,正巧上樓梯相互交流片刻。
秋日的陽光正好,映過窗戶,照射在桌子上。
正值十月,國慶假期剛剛結束,昨夜與舍友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狂歡,今早以疲倦還給了他。
景弋倒頭趴在桌子上睡了下去,迷迷糊糊的鈴聲響起,接著是老師窸窣的腳步聲……
再后來,他回到了家里,他躺在沙發(fā)上,吃著零食,媽媽在廚房里做飯。
四周有些昏暗,仿佛世界末日般,但景弋沒覺得什么,他想多躺一會兒。
“叮咚!叮咚!”門鈴被摁了兩下。
“景弋,快去開門!你爸爸回來了?!眿寢尳袉舅?。
“好!”景弋嘴上回應著,但身體卻很誠實的躺在沙發(fā)上。
“叮咚!叮咚!”門鈴又響起。
景弋還是躺在沙發(fā)上,不為所動。
這個夢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所以當場景再現(xiàn)時,他的意識是清晰的,甚至夢境都被他控制著。
而每次開門后,自身仿佛掉進無盡的深淵之中,接著就是渾身沒勁,無數(shù)雙像是來自深淵的手在撫摸著自己。
每次醒來背上全是汗水,渾身虛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以及恐懼感。
這種感覺很真實,他16歲就開始夢到這種,剛開始他還被嚇尿了。
這次他想試試,若是不開門,會怎樣。
他懷著試探性的心態(tài),吃著沒有味道的零食,躺在酥軟的沙發(fā)上。
但是夢境很殘酷,叮咚叮咚的門鈴聲沒了,而是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
“景弋,你在干什么?還不開門!”那是他媽媽的聲音,從廚房中轉來,聲音中帶著不耐煩。
“媽,爸爸還沒回來?!本斑苁瞧届o,向著廚房喊話。
突然他覺得自己說的話是廢話,他在說什么,他媽媽根本聽不進去。
“去開門啊,就算不是爸爸也是林嬸或者張叔他們有事情找呢。”他媽媽直接沖了出來,手中拿著羽毛球筒,就要揮到他頭上。
雖是他的夢境,但血脈壓制,他直接被壓著打。
他起身,很是無奈,太像他媽媽了,沒法反抗,也無法抵抗。
咚咚,咚咚!
敲門聲很是急促,傳入他的耳中就像是死神在敲門,壓迫感很強。
“哪位?”景弋面色不是很好,但還是想拖久點,他不想開門。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又急促了幾分,似是在回應他。
明知道結局,還是要去實行,景弋硬著頭皮,右手放到門把手上。
來就來吧,大不了再“虛”一次。
這是景弋對它的一個稱呼,他一把將門狠狠的拽開,眼睛緊盯著前方。
每到這時,他眼前都會一黑,接著自身將要掉進深淵之中,接著就是一場親密的問候。
但這次卻明顯的不一樣了,門剛被打開,似是有無限的光芒從門縫隙之中鉆出,四周的昏暗的環(huán)境消散,空氣中泛起點點藍色斑點。
每一個藍點好似有了生命般,一點一點的接近著景弋,像是在為他補充能量。
景弋眼神呆滯,很是不解,接著又看向那斑斑點點。
“這東西!”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身的某些基因在被更改著,血液循環(huán)加快。
這!他很是震驚,自身現(xiàn)在所維持著一種遠超人類正常男子的水平。
他堅信,只要自己愿意,現(xiàn)在就可以原地起跳三米左右,一拳能打進墻壁里。
很快他就收起了這種想法,這明明是在夢中。
他有些想笑,自己真蠢,夢里干啥不行。
空歡喜,他剛下定義,可下一秒,他又發(fā)現(xiàn),這種感覺,能夠帶進現(xiàn)實生活中去。
他又震驚了起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全是那是藍色斑點的功勞。
同時也失望了起來,那些光點,他吸收飽滿了,吸不下了。
但他又看了看身周密密麻麻映照整個夢境世界的藍色斑點,又震驚了起來。
這要是全部吸收為自己所用,那自己不就成超人了!可又怎樣去吸收呢?
同時他又開始思索起來,這么多藍色斑點,自己吸收的媒介是什么。
這次夢境過后,以后還會不會有這種情況。
同時又不舍了起來。
在他不舍的眼神下,斑斑藍點,竟是集結成一個字眼。
“虛”
接著字眼消散開來,那藍色光點向不遠處飄去,像是在構建著什么龐然大物。
嗯?
他仔細的觀察,很快笑出聲來,他發(fā)現(xiàn),那些藍色光點之中,竟還有一些綠色的光點,很是稀少,仿佛更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