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吐蕃來襲(大章)
校場之中,眾軍整備待發(fā),都在等待著李靖的軍令。
從擊退突厥之后,眼下大唐士氣正盛,李靖倒是十分愿意看到吐蕃乘亂而起,好一擊而退之。
眼下只待阿史那鐸的消息了。
李靖望著校場方向,只見眾將皆是萎靡,唯有程咬金像一只戰(zhàn)勝了公雞一般,不由的莞爾一笑。
突厥與吐蕃交接之處,阿史那鐸凝重的打量著邊界。
投降大唐尚有一絲存留的可能,與吐蕃謀劃,用大唐的一句話,那就是與虎謀皮。吐蕃比之突厥只會更加貪婪,阿是那坡做了一個(gè)十分不明智的選擇,阿史那鐸暗道。
吐蕃營帳之中,阿史那鐸位于下首,赤度居于上首,老僧在側(cè)。
“吐蕃王,眼下的局勢須得先助我拿回阿史那鐸那一部的兵力,否則此次進(jìn)犯大唐必然難以為繼?!?p> “可,阿史那鐸就在不遠(yuǎn)處,屆時(shí)我會派大軍助你,只是能否把控阿史那鐸部就看你的手段了。”
“吐蕃王放心,身為我突厥兒郎,皆是有雄心之人,豈會甘愿投降大唐人?!?p> “恩?!?p> “只是,阿史那坡將軍在收回突厥殘部之后,需得聽從我吐蕃之命,否則,此次我吐蕃寧愿不插手?!?p> “這···”
阿史那坡眉頭緊蹙,幾息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以?!?p> 阿史那坡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只要能收回突厥殘部,以我突厥的實(shí)力比之你吐蕃可并不弱,到時(shí),以誰為主,還真說不定。
“那便如此說定了,合作愉快?!?p> 赤度眉眼笑意,與一旁的老僧相視一眼。
阿史那坡打著什么幌子,他又豈會不知道?只是不予理會罷了,有國師在,突厥終究只有為他突厥賣命一途。
現(xiàn)在且讓你嘗一點(diǎn)甜頭,赤度暗暗念叨。
那老僧宛如一個(gè)普通的僧人一言不發(fā),撥動著念珠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在昨夜,他就已經(jīng)傳信于身在大唐的師兄了。
三人各自思量,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
相商之后,赤度派出大軍協(xié)助突厥欲收回突厥殘部,在得到消息的阿史那鐸,直接選擇了回轉(zhuǎn)烏城,有吐蕃在,他收攏突厥殘部的愿望恐怕是要落空了,更甚至,倘若不做出抉擇,他們恐怕要落到阿史那坡的手中。
兩個(gè)時(shí)辰后,烏城外,突厥殘部與吐蕃大軍兵臨城下。
阿史阿鐸臉色閃爍,幾息后看向李靖:“大帥,此戰(zhàn)就交給末將吧?!?p> 在他看來,城下的突厥殘部和吐蕃,而吐蕃又是阿史那坡喊來的,因此說不得大唐會遷怒于他,索性自己開口出戰(zhàn),倒也免得尷尬。
“什么?你出戰(zhàn)?滾一邊去?!?p> 令他瞠目結(jié)舌的是,只見程咬金一把將他巴拉了開來,而后拿著一柄馬槊自顧自的走下了城墻。
好不容易碰到一場大戰(zhàn),讓你出去?
看著程咬金的背影,李靖無奈的一笑,他也不少說什么,誰讓他之前早就答應(yīng)了程咬金呢。
“阿史那將軍不必在意,知節(jié)是個(gè)粗人,此戰(zhàn)就交給知節(jié)吧。”
“是,大帥?!?p> 阿是那鐸疑惑的看向城下的程咬金,怎么與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呢?
貌似并沒有遭受不公平待遇。
“土雞瓦狗之輩,可敢與你程爺爺一戰(zhàn)?”
“哼,程咬金休要張狂?!?p> 阿史那坡眸中閃過一抹怨毒,在之前他與大唐將領(lǐng)有過多次照面,這程咬金正是一個(gè)難纏之輩,雖然只是武道二品,但是實(shí)力竟然與他相差不多,這簡直離譜。
眼下有吐蕃壓陣,正好宰了這家伙。
寒光一閃,隨即出了軍列。
“手下敗將,何敢言勇?!?p> 程咬金哈哈大笑,屈馬狂奔了過去,手中馬槊朝天而起。
眼中閃過一抹戲虐的笑意,一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若是阿史那坡還將他視之如昨,那可有的看了。
“砰!”
馬槊與長刀撞擊在了一起,阿史那坡面色一怔,感受著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滿是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
“嘿嘿!”
只見程咬金猥瑣的一笑,一擊接著一擊,猶如驚濤拍岸一般,連綿不覺。
阿史那坡額頭之上侵出了絲絲冷汗,雙手腕處好似斷裂一般。
怎么可能,僅僅幾日,程咬金怎么會變的如此之強(qiáng)?
在心底嘶吼道,滿滿的憋屈感涌上心頭,同時(shí)有著一抹后悔,他為何要率先出戰(zhàn)呢?
只是此刻說什么都晚了。
難不成今日要折在這里?
他還未成為突厥可汗,怎么能就這么死呢?
雙手再次舉起長刀,體內(nèi)陡然涌現(xiàn)出一抹氣力,而后狠狠的劈砍在了程咬金的馬槊之上,只見程咬金的馬槊應(yīng)聲而斷,成了兩節(jié)?
面上閃過一抹訝異,來不及細(xì)想,催馬離開了戰(zhàn)場。
程咬金看著斷為兩節(jié)的馬槊滿臉無奈,軍中馬槊比之他的馬槊終究是差了不止一點(diǎn)兒半點(diǎn)兒。
看來得弄一把稱手的兵器了。
看著早已逃之夭夭的阿史那坡,面上雖有不甘,但是還是選擇了回去,畢竟手中沒有兵器,難以為繼。
“哼,今日且放你一馬。”
將斷成兩節(jié)的馬槊踹進(jìn)馬鞍,冷哼一聲,驅(qū)馬回了城中。
城墻之上,對于這般結(jié)局俱是沒有想到,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jié)果。
阿史那坡剛剛回到軍陣之中,一道譏諷的聲音就在身旁響起。
“呵呵,堂堂突厥部將,竟然連大唐一個(gè)將領(lǐng)都解決不了,看來你突厥覆滅并非偶然。”
“哈哈哈,沒盧屹說的沒錯(cuò)?!?p> 吐蕃兩名將領(lǐng)看著阿史那坡眸中滿是不屑。
阿史那坡陰霾的看了兩人一眼:“呵呵,那便仰仗兩位了?!?p> 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譏笑之聲響徹兩軍陣前。
“努元兒?!?p> “末將在?!?p> “你去應(yīng)戰(zhàn),定要給大唐人一個(gè)教訓(xùn)?!?p> “末將領(lǐng)命?!?p> 一個(gè)碩壯的大漢策馬走出的軍列。
烏城,
城墻之上,
程咬金一臉郁悶的走上城墻。
“大帥,末將失利,還請大帥責(zé)罰?!?p> 李靖微笑的搖了搖頭,眾人都看的出來,如果不是兵器的緣故,恐怕此事阿史那坡已經(jīng)被他拿下了。
而后緩緩道:“呵呵,知節(jié)不必如此,此敗非爾不力。”
“大帥,軍中可有利刃給俺老程一用?俺老程還能一戰(zhàn)。”
“無有,還是留給其他人吧?!?p> 李靖看著自吐蕃陣中走出的大漢,朝身旁看去:“此戰(zhàn)誰來?”
“大帥,末將愿往?!?p> 侯君集上前躬身回到。
“好,便由你出戰(zhàn)了。”
程咬金臉色一擺,冷哼一聲:
“哼,若非俺兵器不利,豈會讓這老小子搶了風(fēng)頭?!?p> 隨后眾人的目光朝城下看去。
只見侯君集目光如火,直接驅(qū)馬狂奔了過去。
“小小吐蕃,焉敢接我大唐兵鋒?”
手中劍鋒在烈日下閃爍出寒光,一道氣血狼煙直沖天際。
武道二品的實(shí)力展露無遺。
吐蕃出戰(zhàn)的大漢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笑,頭頂同樣浮現(xiàn)一抹氣血狼煙,氣勢與侯君集相差不大,赫然是同為二品。
侯君集冷冷一笑,雖然是同為二品,但是有信心將此人戰(zhàn)于馬下。
撇了一眼手中的寒鋒青劍,微微一笑。
“砰!”
一劍與雙錘擊在了一起,令人瞠目的是,只見侯君集手中的青鋒劍輕而易舉的就將對手的鐵錘切下了一塊。
努元兒神色驚慌,來不及躲閃只見侯君集再次一劍揮了下來。
碩大的鐵錘直接成了兩半。
“努元兒速退?!?p> 吐蕃領(lǐng)將怒喝道,只是依舊是遲了半分,只見一道碩大的頭顱在一道青光中轟然落地。
“呵呵,什么玩意?”
侯君集冷冷一笑,撇了一眼地上的尸身冷講到。
該死的大唐人。
沒盧屹臉色鐵青的看著侯君集,雙眼冒火,似要將其斬殺一般,但是眸中卻不無一絲忌憚之意殘留。
阿史那坡冷冷的撇了一眼,嘴角一抹弧度微微上揚(yáng),雖然知道不該如此,但是自吐蕃嘲笑他的那一刻,便再無和睦之時(shí)。
烏城城墻之上,
程咬金看著侯君集手中的青鋒劍閃過一抹艷羨。
“這老小子,端是好運(yùn)氣?!?p> 隨即眸子轉(zhuǎn)動,莫不如融了他的劍,鑄就一柄馬槊?
反正以這家伙的實(shí)力使用這般寶劍也是浪費(fèi)。
“呵呵,兵器也是實(shí)力的一部分?!?p> 聽了程咬金的話,李靖撫須微笑到。
“大帥,此劍什么來歷,竟然這般不凡?”
秦瓊好奇的問道,雖然當(dāng)初同屬秦王府將,但是兩人交際著實(shí)不多。
“呵呵,三國時(shí),玄德公有青鋒雙劍,當(dāng)為世間利器,令人惋惜的是,在與東吳一戰(zhàn)中,青鋒雙劍遺失了一把。如果本帥沒看錯(cuò)的話,這把劍應(yīng)該就是玄德公手中的青鋒雙劍之一。”
青鋒雙劍?
神兵利器?
眾人微微一楞,沒想到侯君集手中的青鋒劍竟然還有這等來由。
而一旁的程咬金則是雙眼發(fā)亮,神色閃過意動。
哈哈,這兄弟我老程交定了。
望著歸來的侯君集,程咬金瞬間就迎了上去。
“哈哈,侯兄果然厲害,竟然一舉折了吐蕃的威風(fēng),大震我大唐士氣?!?p> “額!”
侯君集看著一臉微笑的程咬金,滿是警惕,這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哈哈,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訕訕一笑,急忙錯(cuò)開了程咬金。
“大帥,末將復(fù)命?!?p> “呵呵,侯將軍幸苦了。”
身后的程咬金目光閃爍的望著侯君集腰間的青鋒劍。
“咬金?!?p> 秦瓊皺眉撞了程咬金一下,倒也并沒有多想。
畢竟誰能想到這家伙心里居然想著把人家的劍給融了呢?
被秦瓊撞的回過神后,暗暗嘆了一口氣。
可惜,可惜啊。
一柄劍完全不足以打造出供他使用的馬槊,除非兩柄劍,念此,看了一眼侯君集腰間的寶劍后才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