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海上漂泊了一天一夜之后,我們終于要到達(dá)都城的岸邊了,船家說道:“小人就不送二位上岸了,祝愿你們一切順利”我們點了點頭向岸上走去,而船家則是像逃離魔爪般的加速返回了,我們站在原地見船家漸漸走遠(yuǎn)后,字橫才拉起我的手說道:“前往都城鬧市區(qū)”只見我們瞬間就原地消失了。
當(dāng)在出現(xiàn)時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一條街上,這里雖然不至于熱鬧,但也依舊可以看到匆忙趕路的行人,不過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卻唯獨(dú)不見青年男女,大多都是老的老,小的小,雖然有點不解但我們還是決定先去夜府(郡守說的原丞相家)看看再說,于是字橫又拉起我的手說了句:“定位夜府”話音剛落我們就像是被什么牽引似的,不自控的快速穿過人群朝左面的一個方向前進(jìn)著,沒一會就來到了一座府邸前,抬頭一看牌匾上兩個大字赫然寫道:“夜府”于是我們走上前去叩門,不過等了好久才有一個家丁來開門,而且是只開了一個小縫,看到我倆的面孔后警惕的問道:“你們找誰?”我忙走上前將信遞了過去說:“我們是南郡守介紹來的”那家丁又打量了我們一下面無表情的說:“請稍等”隨后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就朝院子里面走去了,忘記說了,雖然我們現(xiàn)在正身處這個低頻率的D星球上,但是除了這里的能量對我們會有一定的影響干擾外,D星球上任何人為的事物在我們眼里都和透明的不存在的一樣,更別說是那些頻率更低的石頭和植物做成的物理層面的房屋了。這些物理層面上的實體或許可以唬住百姓,但對我們從高維星球下降來的靈魂來說可就絲毫沒有作用了。
不一會門開了,那個家丁的態(tài)度這一次和剛才可是大有不同了,禮貌又客氣的說道:“我家老爺請二位進(jìn)去”然后我們一路跟著他走進(jìn)了府宅,不過一路上隱約的可以聽到女人嚶嚶的抽泣之聲,字橫有些不解的問道:“請問可是府里有什么不好的事么?為何會有哭泣之聲呢?”家丁愁眉苦臉的說道:“這不自從開始向上天獻(xiàn)祭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年了,城里百姓家年輕的姑娘幾乎都沒有了,王上震怒,結(jié)果就有小人推薦說前丞相府的孫女年齡正符,這不王上就將主意打到了我們家小姐的身上,圣旨已下,下個月我們家小姐就要被祭天了”說著我們一路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前廳門口,家丁快步向里走去:“老爺,客人已到”,我們跟在后面來到了大廳之內(nèi)。
只見此刻廳上正坐著一位老者,于是我們施禮道:“夜相”,他先是仔細(xì)當(dāng)量了我們一番才又?jǐn)[了擺手說道:“還什么夜相啊,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只是一個沒用的糟老頭子??!”說完無奈的談了口氣,看見我們依舊站在大廳里才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說道:“二位不必客氣,請坐吧”然后又對一旁的家丁吩咐道:“上茶”聽罷家丁快速離開了,夜相先是盯著我們看了幾秒后才開口:“二位果然如南郡守說的那般和常人不同,在如此亂世,身上竟毫無一絲懼意,現(xiàn)如今我夜府有難,懇請二位相救啊,老朽愿付出一切代價”說著他突然就起身向我們鞠躬,出于下意識地反應(yīng)我揮了一下手,他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硬攙扶起來似的,目光中先是閃過一絲迷離緊接著又多了一絲興奮和希望,如此一來他更加茫然又堅定地認(rèn)為我們就是上天特意在危難之時送到他身旁的貴人了,他有些激動的臉色和剛才也完全不同了,看上去又多了幾絲生氣,正巧此時家丁端來了茶和點心,放在桌上后又自覺地退了出去,我向夜相擺了擺手說道:“夜相有事慢慢說不必太過客氣”。
他這才又緩緩的坐了下去,無奈地說道:“老朽有一個孫女,正值妙齡,一年前那晚發(fā)生的事想必你們都知道了,這一年我是眼看著城里的百姓遭殃可就是沒有絲毫辦法啊,我也曾無數(shù)次的上書請奏王上不要過度的相信鬼神之說,更不能迷信巫師的話,可王上卻對我的一片肺腑嗤之以鼻,就因為這個,我的上書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更是惹惱了一眾小人得罪了巫師激怒了王上”,聽了夜相的話我有些不解的問道:“城里的姑娘都被陛下祭天了,那青壯年呢?剛剛我們來的時候一路上幾乎都沒有看到有青壯年啊”“他們呀,跑的跑,沒成功逃跑的都被王上派人抓起來去為王上修建尋歡作樂的行宮了”原來是這么回事,我點了點頭,一旁的字橫又問道:“抓這些女子祭天,難道王上就不怕人口減少么?”夜相聽了這話更是氣憤的怒砸了一下桌子:“一說起這個就更可恨,王上聽信巫師的讒言,說即使沒有女人也依舊有辦法讓嬰兒出生,絕不會斷了國之根本的,不過就是需要百姓的恐懼與怨恨來當(dāng)藥引”,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王上就這么相信巫師的話?”“沒錯,現(xiàn)在王上幾乎已經(jīng)成了巫師的牽線木偶了,巫師讓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從來不反對更別說懷疑了,而且如今王上身邊已經(jīng)一個好人也沒有了,那些忠心的大臣不是被殺就是為了自保選擇閉口不言了,王上整日里被一群小人包圍慫恿著,只知道尋歡作樂禍害百姓,更可恨的就是那群小人,整日里只要是能哄得王上開心,什么餿主意都能想的出來,什么事都敢做!老朽已經(jīng)這一把年紀(jì)了,死不足惜,可是我那孫女人生才剛剛開始啊,我實在是不忍看她因為我被小人所殘害吶”,字橫:“那您就沒想過聯(lián)合眾人廢掉王上重新推舉一位么?”夜相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又何嘗會沒想過呢,不過可惜我們這些文人手里一無兵二無人的,根本就沒有足以撼動王權(quán)的力量啊”字橫靈機(jī)一動又問道:“那朝廷里的那些人可有見過您孫女的?”在他問出這句話第一時間我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夜相回達(dá)道:“這個到不曾有過”聽后我倆略微點了點頭又對視了一眼,我說道:“夜相先不必多慮,容我們商量一下”“好好,二位就且安心的先在我府上住著,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就交托于諸位了”說著不顧年老的身體起身就要下跪,不過在我又一次的揮動手臂下,他的動作只能被強(qiáng)行的制止了,他到也沒繼續(xù)為難自己,只是感覺到了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止他后便停住了身子,然后向外喊道:“來人,快去安排幾件上好的客房招待二位貴客”“是,老爺”說著我們起身告辭跟著家丁來到了后院一間安靜又整潔的院子里。
在院子的涼亭里我們坐了下來,我問道:星球那邊還沒給咱們消息么?”字橫:“還沒呢,只是顯示消息已成功接收待下一步指示下達(dá)之前,請自行靈活應(yīng)變”,聽罷我雙手托著腮幫子沉思了起來,然后我突然靈光一閃說道:“不如我們先去王宮看看情況吧,看看那個王上和他身邊的那些小人們的頻率,究竟能低到什么程度”“也好”說干就干,于是我倆又拉起手來突然消失在了院子里,就在我們剛剛離開不久,家丁就拿著許多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來到了院子里,可是仔細(xì)尋找半天都未見到我們后,匆忙的朝夜相的書房跑去,見門開著忙走進(jìn)去喘著粗氣說道:“老爺,那二位客人突然消失不見了”此時老者正在練字,慢慢寫完手中的字后方將筆放下筆說道:“什么叫不見了?他們又出府了?”“不不,回老爺,不是出府,是突然就消失了,在院子里消失不見了!”老者一面摸著胡子一面看著窗外深思著,好一會才緩緩地說道“消失不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切不準(zhǔn)和任何人提及懂么!”“小人明白,老爺放心”說著家丁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夜相又忙補(bǔ)充道:“去,從現(xiàn)在開始你去那個院子外盯著,看他們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再速來稟報”“小人明白”說完這才退了出去,只留夜相在窗前望著天獨(dú)自思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