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入鄉(xiāng)隨俗(1)
倒計時134:00:00。
夜幕就像死神漆黑的披風(fēng)一樣遮住了天空,天上零星掛著的星星就像披風(fēng)上的一?;覊m。
智子輕輕踢了一下睡在旁邊的青木盛,結(jié)果青木盛突然全身性戰(zhàn)栗起來。
“我的神啊,你的信徒已經(jīng)快要成為一具干尸了,今晚能不能好好休息一下求求了,求求了。而且瑤瑤就在隔壁得注意一下?!?p> 智子臉色一黑。
“誰跟你說這些,說點正事。咱總不能一直呆在火塘吧。聽說他們大長老也是A級,感知到你也是A級難免會懷疑你?!?p> 青木盛睜開惺忪的雙眼,側(cè)著身朝著智子那一邊。
“也對,要不是現(xiàn)在這位火塘大長老出去了,不然我們也不會這么順利和當(dāng)?shù)厝舜蚝藐P(guān)系,這座雖然說是別人空余的房屋,但也遲早要還回去。”
“親愛的,你說我們現(xiàn)在沖回20號城市是真的嗎。”
“假的,夸張了一點。20號城市可是神代大本營,一群陰陽師帶著一大堆式神一起來,是誰都頂不住。”
智子突然失落到,想起了自己的孤兒院,雖然說在臨走之前交給別人打理去了,但總歸是想念自己的孩子,眼里閃爍著淚花。
青木盛摟著智子,貼近自己的胸膛。
“我們會回去的,而且要?dú)⒒厝ヒo神代財團(tuán)予以重創(chuàng)。明天等火塘大長老回來我親自去找他,神代財團(tuán)雖然能依靠情報系統(tǒng)知道我們來到了西南,但神代財團(tuán)來不了。來了也不會是很強(qiáng)的戰(zhàn)力?!?p> 畢竟神代財團(tuán)在北方,來西南就得經(jīng)過和自己不對付的慶氏財團(tuán)。兩邊都不敢亂駐軍,生怕引發(fā)又一場聯(lián)邦內(nèi)戰(zhàn)。
青木盛嘴里念叨道“我們先在火塘安家吧,找個機(jī)會就離開這里。”
“火塘大長老怎么可能容得下一個陌生的A級在自己的領(lǐng)地,哪怕你什么都不做火塘大長老都巴不得每天盯著你,嗯!有辦法了。”
智子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從手心中具現(xiàn)出九州之石。
“親愛的你把胸口靠過來?!?p> 青木盛愣住,身子慢慢地過去,生怕智子一個反撲自己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磨磨唧唧的,算什么男人?!敝亲又苯影亚嗄臼⒗阶约荷磉叄嗄臼⒁舱J(rèn)了,兩眼一黑決定順從。
智子把九州之石貼在青木盛胸口,然后九州之石冒出一陣白光。
“現(xiàn)在就算第六感再靈敏的人也察覺不到你的超凡力量了,我已經(jīng)用九州之石封住了。你現(xiàn)在是一個F級的力量覺醒者,因為慶氏軍隊嘩變,你帶著老婆孩子逃難到西南雪山。”
青木盛再次愣住,沒想到九州之石居然還能封住超凡力量。而且智子編的理由很充分,財團(tuán)基層軍隊嘩變屬于正?,F(xiàn)象,甚至?xí)霈F(xiàn)軍隊鎮(zhèn)壓軍隊的情況。
青木盛躺了下去,咧嘴笑了笑。
“那么,我親愛的智子小姐,晚安啦。”
智子壞笑一下,翻身就是壓在身上。
“別鬧,有傷呢?!?p> “我不管?!?p> 窮圖匕見。
……………
……………
清晨的陽光照進(jìn)了屋子。
青木盛還在睡覺,身上的凍傷已經(jīng)恢復(fù)地差不多了,只有內(nèi)臟的內(nèi)傷還需要自然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智子悄悄地從床上下來,從床邊找了一條白色碎花長袖連衣裙穿上,畢竟五月的西南氣候并不溫暖。
從行李箱里面拿出了一條厚厚加絨的白絲套上,上面有著幾支金色的梅花印。
在晨光的折射下,細(xì)膩白嫩的小腿被白絲慢慢覆蓋,白絲勾勒出智子柔美的腿部線條。
金色的梅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有點耀眼。
腿上有著輕微的肉肉,但并不顯得多余,甚至帶上了一點不屬于智子這個年紀(jì)的稚嫩。
她穿上鞋子,站在窗前感受著西南溫和的春風(fēng),眼前盡是西南連綿的森林以及遠(yuǎn)方的雪山。
“好美啊。”
此刻智子不像一個剛剛成年的女人,倒像一個16歲出頭的少女。
智子走到隔壁,發(fā)現(xiàn)劉瑤已經(jīng)起來收拾被褥了。
“師母早?!眲幪鹛鸬匦χ?。
“瑤瑤早,師母跟你說個事?!?p> 劉瑤走到智子跟前,智子曲著膝蓋貼著劉瑤說到。
“現(xiàn)在我們要在這里久住了,瑤瑤要喊媽媽喔,那個在隔壁打呼嚕的要喊爸爸?!?p> 劉瑤抬頭看著智子,想到自己被親生父母丟棄,是智子把自己養(yǎng)大的時候心里早就喊一聲媽媽了。
劉瑤眼里閃著淚花,里面是對長久以來對親情的渴望。
在她心里,那個模糊的親生母親的身影已經(jīng)和智子重疊在一起了。
“瑤瑤哭了是不愿意嗎,師母不強(qiáng)………。”
“媽媽!”劉瑤這一聲打斷了智子的話語,自己撲到智子的懷里哭了起來。
智子愣住了,發(fā)現(xiàn)自己眼里也有了淚水。自己從小在黑心孤兒院里面和青木盛相依為命,那個時候三天才有一頓是工作人員偷偷送來的蛋白棒。
后來那個工作人員成為了那個黑心孤兒院后山無名的一座孤墳。
像這樣的孤墳在后山上數(shù)不勝數(shù),里面也有跟智子和青木盛一起長大的孩子。
全部死于器官剝奪。
那天本來輪到智子被帶去孤兒院“身體檢查”,說白了就是剝奪器官,但青木盛帶著智子走著自己在廁所挖的地道逃出升天。
智子和青木盛都逃過一劫。
對于智子而言親情的感覺就像青木盛保護(hù)自己長大,青木盛帶著自己成長,青木盛……。
智子抽泣了一個起來,親情在這個被資本異化的里世界里面成為了稀有物,而他們?nèi)齻€孤兒重組家庭卻為彼此奉獻(xiàn)了最真摯的感情。
“喂喂喂,大早上哭什么?!?p> 青木盛整理著自己雜亂的衣冠,很顯然他被哭聲吵醒了。但他并不生氣,因面前的兩位是自己的戀人和徒兒。
生不起氣,也不敢生氣。
劉瑤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爸爸。”
青木盛愣住,他突然明白她們?yōu)槭裁炊蘖恕G嗄臼⒌撵`魂也被擊中深處,濃厚的暖意在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