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經(jīng)直開到了馬瑯山山腳下,今日是節(jié)假日,來的人很多。
有成群結(jié)對的,有散亂獨游的,還有的游客圍在一起,聽著站在中間的向?qū)Э淇淦湔劇?p> “四面八方都是人啊,哈哈”羅帕鎖好車四下張望道。
“是啊,不過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山的另一頭,那里沒那么多人”黃尋說。
“為什么?為什么不跟著人群呢?”羅帕問黃尋。
黃尋盯著羅帕的眼睛,臉上掛著一絲笑臉:“因為安靜?!?p> 氣氛不知為何變得沉悶起來,直到一陣女聲傳來。
“叔叔們沒個伴???”
“要不我們結(jié)個伴一起玩吧?”
“是呀是呀,叔叔們正好沒有女伴,而我們正好也沒男的陪著”
三個一身胭脂俗粉的女人手挽著手,涂著艷麗的口紅。
中間一個戴著與臉比例不均的太陽眼鏡,穿著甚是暴露。
“哈哈,美女們,我們就來爬個山不需要女伴”黃尋笑著打趣道。
“那好吧”中間的女人言語中透露著失望,“我們走吧”
女人們走后,黃尋和羅帕便穿著登山裝備。
黃尋和羅帕穿好登山裝備后,便從山的另一頭往上爬。
“我?guī)闳ノ覀冊?jīng)去過的地方”黃尋遞來一根登山杖。
“好”羅帕接過。
馬瑯山不算太高但整體面積巨大,這里空氣清新,四面環(huán)水山清水秀,山上有一條小溪喚白溪,白溪橫穿馬瑯山,水質(zhì)干凈微甜,每每來旅游的人一是為了登山看看這山頂?shù)拇蠛蔑L光。二來就是嘗嘗這白溪的水,汗流浹背時飲一口,簡直沁人心脾。
“羅帕等等我,我有點累了”黃尋連連喘氣道。
“這么快就累了”羅帕笑著說。
“哪像你啊,你以前天天登山”黃尋回以微笑
“我以前天天登山嗎......”
見羅帕在深思,黃尋說:“先不要想了,馬上就要到白溪了,我還是一鼓作氣先爬到那吧”
“嗯,來”羅帕伸出一只手。
黃尋接過借了一把力往上爬,“謝了兄弟”
汗珠在黃尋的背脊上流淌,就如車窗上的雨滴急速劃過,兩只粗糙的大手更像是剛從熱水中抽出,汗流不斷。
反觀羅帕,只是出了點小汗,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專心爬山。
兩人終于到了白溪,黃尋立馬坐到一旁的樹樁上,從背包里找出水壺接水,隨后酣暢淋漓地喝了起來。
羅帕則站在原地環(huán)視四周,落葉滿地,樹木奇形,葉子顏色不一層林盡染,相互映襯洋洋灑灑,葉片厚而大,使得陽光難以穿透,林子里顯得神秘。
“這里讓我好舒服”羅帕閉了眼深吸一口氣。
“因為安靜,這是你以前對我說的”黃尋咽下一口水。
“你最喜歡安靜了,尤其是對于爬山”黃尋接著說。
“是的,我能感覺到”羅帕說。
“把帳篷搭起來吧,我們今晚在這里睡”黃尋起身,拍了拍占了灰塵的褲子。
帳篷搭好以后,天才微昏,黃尋拾來木頭生起了火。
羅帕從包中搜來食物與可折疊的小凳子,兩人一同坐下來吃。
羅帕的眼神凝視著火光,黃尋邊吃邊問到:“這林子里應該沒有一些小動物吧”
“不知道”羅帕說。
“反正上次來,沒遇見過”黃尋說。
“上次也是像這樣過夜的嗎?”羅帕問到。
“是啊,上次的火,是你生的”黃尋笑著說,用肩膀頂了頂一旁羅帕。
“哈哈,我還有這本事呢”羅帕說。
“來,吃點面包”黃尋將面包扔到羅帕懷里。
羅帕接過吃了起來,兩人便沒再說話。
羅帕也沉思,黃尋也沉思。
任由那柴火燃燒生出的火星子,發(fā)出“咋咋”的聲音,星星點點地浮上天。
此刻,天還沒暗下來,山林里卻充斥著靜謐。
“誒,羅帕你聽,有聲音”黃尋耳朵動了動說。
見沒有回復,黃尋往羅帕那里看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了。
黃尋獨自一人去尋找聲音的來處,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一處草叢,確認了聲音來源于此,舉起一根粗木棍,用腳撥開草叢。
突然!
一道黑影從草里竄出,邊跑邊發(fā)出“哼哼”聲。
“野豬!”黃尋大叫,慌忙地避開身子。
那只生著黑色鬃毛的野豬,長著鋒利的獠牙,從黃尋的胯下穿過。
黃尋一轉(zhuǎn)身又發(fā)現(xiàn)野豬向他沖來。
于是他往旁邊一閃,再一次躲過野豬的第二輪進攻,在這途中黃尋還不斷地用木棍敲打野豬。
健壯的野豬也是不服氣又向他沖來,這次勁頭迅猛,撕破裂空,黃尋直接嚇跑了,手里的木棍也丟了。
他一直往火堆那里跑,可那牲畜四肢短小卻跑得飛快,黃尋哪里是他的對手。
眼看要撞上他的屁股,羅帕這時候突然醒了。
見狀拿起刀往地上就是一撲,這一撲便撲到了野豬的屁股。
羅帕直接將它撲倒,隨后用刀不斷地刺野豬腦袋,直到它不再掙扎了。
“閃開!羅帕”
羅帕一驚立馬閃躲,黃尋一酒瓶朝野豬腦袋砸來。
“砰!”玻璃乍碎,酒水爆破。
這一剎那,羅帕突然神光一閃,記憶中有什么東西在瘋狂跳動。
仿佛馬上要觸摸到卻又差了那么一點,他的腦袋又開始劇烈疼痛了起來,
此時,一塊較大的玻璃碎片朝他飛來,無情地割傷了他的眼角,血水飛濺。
羅帕昏了過去,在黃尋著急的眼中慢慢倒下,聽不見他撕心裂肺的呼喊
恍惚間,他看見了羅予彤,看見了黃尋,看見了馬瑯山,看見了酒瓶。
眼角滴下了兩滴不易察覺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