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風雨欲來
拉住老混混的胳膊,大媽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別,別上去了?!?p> 后面大媽的勸架不光沒讓老混混收斂,反而氣勢更加囂張:“聽到了沒,臭小子,我今天就……”
就在老混混要口無遮攔的繼續(xù)說臟話的時候,那大媽卻一下子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緊接著趕忙彎腰低頭道歉著:“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我們打擾您了!”
“我們今天是來登門道歉的,我們家的那些臭孩子真是給您添麻煩了,我回家之后就教訓他,讓他再也不敢了!對不起!”
“說起來我們家那個混小子實在是欠揍,今天你替我們收拾了他,真是太感謝了!”
“今天要是不把他屁股打出血來,都對不起他做的那些混賬事?!?p> “替我們個給秋月家的姑娘道歉?!?p> 不光是這個大媽,還有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連聲說著對不起。
看他們那一個個擠眉弄眼的模樣,哪里還要剛才氣勢洶洶上門要說法的模樣。
還沒待老混混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被眾人架著抬走。
“為什么,你們松開我,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那個小子決一死戰(zhàn)。”
直到被眾人近似乎于用拖的方法拽到路口后,這老混混依然是那副嗷嗷叫的樣子。
“東鄉(xiāng)家的,你別喊了!”方才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大媽用力拍著老混混的腦袋,“你就沒有一點眼力勁,沒看見那人是誰嗎?”
“是誰?你們認識他?”摸著自己的后腦勺,老混混依然是沒有任何察覺,“是秋月家丫頭的相好?”
“你就從來不看電視的嗎?”大媽氣的直反白眼,“他是通緝犯!那個這幾天在電視臺上出現(xiàn)的通緝犯??!府中監(jiān)獄的越獄犯!”
“???!”
聽到通緝犯幾個字,老混混嚇得整個人都一下癱軟,再也沒有剛剛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他哆嗦著道,“難難怪我看他這么眼熟,原來是那個通緝犯……等等,電視上不是說只要有這通緝犯的行蹤,就能領(lǐng)獎金嗎?!”
“我已經(jīng)報警了?!币幻恢朗悄膫€小屁孩的家長舉起了手,臉上帶著市儈的笑容。
在這群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時候,水島徹身后傳來了秋月美奈的聲音:“徹,怎么了?”
關(guān)上房門,水島徹搖了搖頭:“沒有什么,我已經(jīng)解決了?!?p> “那就吃飯吧……”桌子上已經(jīng)放好了秋月美奈做好的飯菜,美奈的手中還拿著一瓶陶瓷包裝的酒,“這是我爸爸留下來的酒,據(jù)他說是一瓶好酒,生前一直舍不得喝……你要喝酒嗎,徹?”
水島徹對喝酒沒有什么興趣。
不過此情此景。
要是不喝酒的話似乎是缺少了點什么。
“喝。”
“嗨依?!毕袷莻€武士身邊的小丫鬟似的,秋月美奈開心的點了點頭,“我正好也弄了些開水,那徹你一邊吃飯,我一邊溫酒?!?p> 桌子上的飯菜相較于一般家庭來說依然是普普通通的簡餐,但對一直過得清苦的秋月家來說這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豐盛大餐。
有菜有肉,還有一小碟從菜店買的咸菜,桌子上當真是非常有滋味。
“嗚哇嗚哇!”
在街區(qū)外,已經(jīng)隱隱約約能聽到警車的聲音。
但不管是水島徹,還是秋月美奈,都仿佛沒有聽到外面越來越多的警車一般,專心致志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個用筷子專心致志的吃飯,一個全神貫注的溫著清酒。
“目標已進入多摩地域町田市!”
一道道信息在橫濱、多摩的各個警署間急速傳遞。
“咸淡合適嗎?”秋月美奈將溫好的酒放在水島徹面前。
“正好合我胃口?!眾A起小酒杯,水島徹一飲而下。
雖然清酒這種酒的度數(shù)并不高,但對水島徹這種不喝酒、不適應(yīng)酒精的人來說也是一個小小的挑戰(zhàn)。
酒精入口再到喉嚨的辛辣感讓他抽了抽鼻子,吃了一口咸菜才壓下這辛辣味。
“受今春氣流和地月潮汐影響,東京沿岸防堤壓力較大?!?p> 電視上新聞主持人播報著天氣狀況。
“哈?!?p> 又是喝了幾口清酒,水島徹總算是適應(yīng)了酒的辛辣感,不過所謂的清冽、回甘之類玄而又玄的口感,他依然是感覺不到。
看來自己這輩子注定跟成為酒鬼沒有什么緣分了。
“如果要決堤了該怎么辦?”聽著電視上主持人的播報,秋月美奈問道。
“決堤?”水島徹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喉嚨被酒水弄的辛辣非常,“那是工程師該考慮的事情。”
“咳咳?!?p> 酒水嗆得水島徹咳嗽了兩聲。
多摩、橫濱、神奈川、東京四面八方的警車向著町田市而來。
從半空看去這趨勢最為明顯,簡直像是鋪天蓋地的洶涌海浪。
警笛的聲響劃破城市的寧靜。
“噗嗤?!泵髦鴮⒆詈笠稽c酒倒進水島徹的杯中,秋月美奈笑著說道,“喝酒真是太難為你了?!?p> “咕嘟!”
將最后一口酒倒入喉嚨中,水島徹牽著秋月美奈站起身來。
“走吧,我?guī)闳ヒ粋€地方?!?p> “嗯。”
沒有問水島徹要去哪里,秋月美奈聽話的坐在副駕駛上。
一直在街角偷偷摸摸觀察秋月家的幾個中年大媽和老混混看到汽車開了出來,急得都要跳腳。
“哎呀!他們走了!”
“東鄉(xiāng)家的,你年輕時候不是飆車黨嗎,快開車去追上他們啊,這可是三百萬元的線索啊。”
“要去你們?nèi)?,我才不去?!?p> “警察怎么還沒有來,怎么就這樣把他們放跑了!”
“唔哇唔哇!”
在警車上負責町田市的警署署長拍了拍身旁開車的小警員的腦袋:“你這個蠢貨,把警笛開的這么響,是生怕通緝犯不知道我們要去抓他嗎?”
他們剛剛接到報警電話,那府中監(jiān)獄的逃犯現(xiàn)在就在他們町田市內(nèi),只要將這犯人抓住的話就是大功一件,對自己以后的職位升遷那是大大的有好處的。
雖然說橫濱方面也通知自己現(xiàn)在有殺人犯向著町田方向流竄,這也是一個可以緝拿的犯人。
但相比較于開著汽車速度極快的殺人犯,還是越獄后待在一處民居里的越獄犯更好抓——這越獄通緝犯還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所以優(yōu)勢在我,只要將那處民居包圍,他插翅難逃!
敵在明我在暗,這還怎么輸?
“哦哦哦,我這就把警報關(guān)上。”被老大拍著腦袋,小警員也不敢有什么不滿,聽話的關(guān)上了警笛。
“嗖??!”
一輛快的簡直要起飛的車和警車擦肩而過,兩輛車好險差點撞在一起。
將頭探出車窗外,署長怒罵道:“開那么快,混蛋,等我回去了一定要調(diào)交通監(jiān)控把它揪出來?!?p> 但也就在小警員剛關(guān)上警笛的時候,警車對講機中傳出了警署方面的聲音:【接報案人的消息,通緝犯現(xiàn)在已開車逃跑流竄,向東駛?cè)ィ ?p> 警署方面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聽起來像是在和身邊的同事激烈的討論什么。
【欸?橫濱方面說什么?兩者是同一個人?啊?】
【咳咳。】
咳嗽了兩聲后,對講機后傳來了驚疑不定的聲音【結(jié)合橫濱方面的資料,橫濱方面突發(fā)的惡性刑事案件和府中監(jiān)獄越獄犯為同一人,車牌號為練馬XXXX……】
練馬XXXX?
聽到這通知,小警員懵逼了一下。
剛剛那個開得要原地起飛的車,不就是這個車牌號嗎?
“好像就是剛剛那輛車!”他懵逼的問著身旁的署長:“署長,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怎么辦?掉頭去追剛剛那輛車啊?!?p> “蠢貨!為什么要把警笛關(guān)上!你這樣是想讓路上的私家車把你堵死嗎?!趕緊把警笛給我拉開去追犯人??!”
又拍了拍這小警員的腦袋,警署署長憤憤的罵道:“和你這樣的蟲豸在一起,還要怎么抓住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