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瓦蘭提斯之遇
毀掉密爾的紅神廟后，巴爾帶著羅開來到了下一座自由城邦泰洛西。
由于泰洛西的人主要信奉三首神，光之王的信徒便少了很多，他們在這座建造的紅神廟非常小。
廟雖然小，但是紅袍僧對光之王的信念不曾改變。
唯一的高等祭司沙文克斯，他看出了巴爾背著的羅開所處的狀態(tài)，便明白眼前的女人想要的是什么了。
“女士，我雖然無法幫助你，但是只要你信仰真主，真理總有一天會回應(yīng)你的?！?p> “所以你無法復(fù)活死去的人？”
“從來都不是我們復(fù)活死去的人，而是真主?！?p> 敢情眼前的沙文克斯也是一個水貨？
巴爾一刻也不想耽誤，背著羅開轉(zhuǎn)身就走。
沙文克斯對著離去巴爾說道：“長夜黑暗，處處險惡，我雖然無法幫助你目睹真理之光，但是瓦蘭提斯的本內(nèi)羅大人一定可以做到！”
不管那個離開的女人有沒有聽清，沙文克斯已經(jīng)做到盡職己心，不欺與光之王。
總有一天，真主會投下它的目光。
瓦蘭提斯位于厄斯索斯東大陸的最下方，面向夏日之海，同時也是距離奴隸灣最近的城邦。
奴隸灣，彌林所在之地。
由于靠的太近，瓦蘭提斯這座自由城邦是公開允許奴隸貿(mào)易的。
所以孤身一人的時候要千萬小心，說不定前腳你剛睡下，后腳你就被綁著扔到奴隸船上。
……
別看瓦里斯只是個情報總管，他對七大王國卻心存大愛。
他侍奉過龍媽的父親瘋王伊里斯二世，在其統(tǒng)治的時間里為瘋王提出過很多有效的建議。
然而瘋王之所以叫瘋王不是沒有道理的。
瓦里斯的提議從不曾被接納。
瘋王隕落后，瓦里斯繼續(xù)為新王勞伯服務(wù)。
直到喬佛里大帝被小指頭和某個老太婆合謀毒死，瓦里斯知道王國在蘭尼斯特家族的統(tǒng)治下，受苦的始終是最底層的人們。
從風暴降生丹妮莉絲，到現(xiàn)在的龍之母、彌莎、鐐銬破除者，瓦里斯一直以秘密方式關(guān)注著龍媽。
龍媽的所作所為讓瓦里斯覺得她就是自己要找的賢明君主。
身懷坦格利安血脈，卻無父親瘋王的癲狂。
最適合坐在鐵王座上的人終于出現(xiàn)！
因此他帶著小惡魔提利昂“公然”來到了厄斯索斯，為的就是龍媽。
在瓦里斯的勸說下，提利昂勉強跟著他踏上前往彌林的路，一路上他酒不離身，成了一個酒鬼侏儒。
太監(jiān)和酒鬼，真是一個絕配的組合。
瓦蘭提斯坐落在一個深海港旁，洛恩河河口將這座城邦分為兩個城區(qū)，一座長橋橫夸洛恩河將兩個新舊城區(qū)連接在一起。
長橋和絕境長城一樣，它被譽為九大人造奇跡之一。
僅憑這個名頭就知道它跨度之大和橋墩之寬。
長橋兩端有各式各樣的建筑，魚龍混雜，在這里幾乎可以買到任何東西。
七分酒意三分醉的提利昂跟著瓦里斯來到長橋的入口。
一個由黑色巨石建造的拱門。
“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個地方？”提利昂仰起頭詢問旁邊的瓦里斯，他呼出的口氣都是酒的味道。
光著腦袋的瓦里斯低頭看了一眼提利昂，心想自己真是救對人了。
他將雙手揣在袖口里說道：“瓦蘭提斯是距離彌林最近的城邦，休整一天后我們再從陸路前往彌林?！?p> “為什么我們不走水路，彌林不是在奴隸灣嗎”提利昂的酒意到達了八分，他想喝酒了。
瓦里斯和氣地說道：“如果你不像上次那樣吐的一塌糊涂，我們可以乘船前往彌林?！?p> “那就免了！”提利昂連忙拒絕，他想起了自己被裝在箱子里晃了一路的情形。
直到現(xiàn)在他對坐船都還有一絲陰影。
提利昂扭著頭查看起這座與絕境長城齊名的長橋，心頭不禁失落起來。
登上絕境長城的時候，他還是那個大有名頭的小惡魔。
現(xiàn)在光臨九大奇跡之一的長橋，他不過是一個弒父的侏儒。
感慨間，提利昂突然看到一個與周圍人群格格不入的紫色身影，那美麗秀雅的側(cè)臉讓他想起了自己親手勒死的雪伊。
最讓提利昂感到奇怪的是，紫衣女人還背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女人背男人，不是有錢就是愛。
提利昂嗤笑一聲，拉著瓦里走向人頭涌動的入口。
一踏上長橋，提利昂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新世界，許多奴隸臉上都帶有印記。
跟在他身后的瓦里斯向他解釋道：“瓦蘭提斯的奴隸主都很有條理，蒼蠅是鏟糞的，錘子是建筑工，眼淚是妓女。”
提利昂一一對比了起來，好像也真是這么一回事。
這時一陣慷慨昂揚的頌詞傳到提利昂耳中，博覽群書的他立馬就聽出這是瓦雷利亞語。
提利昂越過人群望去，前方一大群奴隸和平民聚集在一塊，正圍著一個紅袍女。
那頌詞就是出自她口中。
紅袍女說一句，人們就跟著念一句。
虔誠兩個字都不能概括他們的表情，得說狂熱。
提利昂走到一個階臺上坐下，掏出酒壺灌了一口酒，“君臨唯一一個紅袍僧就是密爾的索羅斯，這個漂亮多了。”
揣著手的瓦里斯點頭贊同，但也僅此而已。
當紅袍女宣揚光之王甚至能治療石民的灰鱗病時，提利昂不禁調(diào)侃，“祈禱什么的，可比跳舞驅(qū)病更有效。”
演講進入了高潮，紅袍女將龍媽說成了救世主。
聽到這里的提利昂恍然大明白，他調(diào)侃了半天的信徒居然是龍媽的支持者。
這不就扯犢子了嗎？
“走吧，”提利昂興致寥寥，酒壺的酒已經(jīng)被他喝光了，扭過頭跟瓦里斯說道：“我們?nèi)フ覀€妓院?！?p> 突然提利昂被人群中的鮮艷色彩吸引了目光。
赫然是那個長橋入口處看見的紫衣女人！
“這是走頭無路了嗎？”提利昂呢喃道。
原本想去妓院找酒喝的提利昂再次來了興致，他要看看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瓦里斯也是好脾氣，耐著性子跟提利昂觀望了起來。
至于那個紫衣女人，他好像在關(guān)于龍媽的情報上看過類似的描述。
……
巴爾第一次來瓦蘭提斯，對于這個城市她沒有任何概念，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她差點迷失在這個人口密度極大的長橋上。
好在她與龍媽相處的日子里，學(xué)會了瓦雷利亞語。
紅袍女用瓦雷利亞語傾情演講，反倒成了巴爾前進的指引。
“帶我去見本內(nèi)羅！”擠進去的巴爾用瓦雷利亞向紅袍女說道。
被打斷的紅袍女并沒有生氣，雙眼凝視著巴爾，然后將目光挪到她背后的羅開。
帶她去！
這念頭毫無預(yù)兆第出現(xiàn)在紅袍女的腦海中，她頓時眼神一亮。
巴爾的一句話居然讓她得到了真主的指示！
刻不容緩的紅袍女對著圍觀人群說了幾句話之后，他們紛紛散去。
紅袍女對巴爾盈盈一禮，“女士，請跟我來！”
坐在階臺上的提利昂與瓦里斯相視一眼，心有靈犀地尾隨上去。
在紅袍女的帶領(lǐng)下，巴爾來到長橋的另一端，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六十多米高的黑色城墻。
這堵橢圓形的黑墻后面，是瓦蘭提斯的舊城區(qū)，居住著瓦蘭提斯的執(zhí)政官以及奴隸主。
沒有得到允許，外邦人是不能進入里面的。
就在紅袍女帶著巴爾繞過黑墻走向旁邊的紅神廟時，一路尾隨的提利昂和瓦里斯喊道：“兩位女士請等一下！”
“兩位大人有什么事嗎？”紅袍女盈盈一禮，在演講的時候她早就注意到了這一矮一胖的組合。
相較于紅袍女的禮貌，巴爾則顯得格外的高冷。
“我們也希望獲得光之王的恩賜，順便目睹紅神廟的宏偉壯闊，”提利昂臉上的渴望與祈求一覽無疑。
身體不占優(yōu)勢，只能在語言和表情上下功夫。
“凡是信仰光之王的人都可以得到指引，兩位請跟我來?！?p> 如愿的提利昂走到巴爾的右側(cè)，有意無意地觀察起了她背后的羅開。
四肢無力下垂，可有可無的血色，還有那左眼至腦后的貫穿傷。
這還能救的回來？
再看看巴爾那修長身材，寬松的衣服甚至不能遮住那份凹凸感。
配上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還有那雙神秘朦朧的紫色眼睛。
多好的一個女人……可惜了。
不同于提利昂對羅開和巴爾的評頭論足，瓦里斯關(guān)注的是巴爾的身份。
紫發(fā)紫瞳，怎么看到都與情報中龍媽身邊的女人一模一樣。
彌林……到底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