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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我為武帝排憂解難

第二十八章 夜施良策

  耳聽得東方朔脫口而出之言,饒是以粟恒這般久侍宮中的極深城府,此時亦是面露驚色,雖然只是一剎,卻也足以證明其心中的震撼了。

  踏自門前之時,他便已經(jīng)問過東方朔之妻,已然得知他早已出門而去,一直未歸。

  身在宮門之外,尚且不在家中,竟是能知曉宮中秘事,即便粟恒已然是知道東方朔是連皇帝都十分敬仰的智者,可如是當(dāng)面,亦是讓他感到心頭暗驚。

  “確如先生所言,陛下在太皇太后面前道出不愿接受匈奴和親之時,立時便是受到了幾番訓(xùn)斥,陛下自是不敢與太皇太后爭執(zhí),行禮之后便是匆然離去了?!?p>  今日在長樂宮中,也是劉徹自即位之后第一次與自己的祖母,竇太后她老人家以皇帝的身份去對談。

  卻不料兩人剛剛談及此事,劉徹才將自己不愿和親的想法道出,甚至還未說明緣由,竇太后便是勃然大怒,循著聲音便是指向自己身前的劉徹,道:

  “自高祖皇帝始,孝文、孝景兩代都以匈奴為不敵之患,只好“和親”以保太平,生恐遭受復(fù)巢之危。”

  “而今陛下初登帝位,便要因此等小事而去得罪邊關(guān)二十萬大軍壓境,生性好戰(zhàn)的匈奴國?!?p>  “陛下平日里整天將仁義掛在嘴邊,難道就是這般完全不顧我邊關(guān)子民安危的仁義嗎?”

  竇太后一番話,直接是將劉徹說的怒火沖天,卻又不敢回言爭辯。

  如今他雖為帝,可這朝堂之上,國之大策卻不由得他一人定論做主。

  朝堂眾臣,幾乎絕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祖母竇太后的門下之客,或直接就是竇老太后的親嫡,而那代表著無上威嚴(yán),乃立國之本的兵符,尚且還在這長樂宮中。

  即便他是皇帝,又能如何?

  想到這里,即便心中再怎么不甘與憤怒,劉徹也只能是忍氣吞聲,負(fù)氣而走。

  回到未央宮的劉徹,可謂是坐立難安,一把便是將自己面前龍案之上的竹簡案牘通通推翻,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忿。

  稍待冷靜之后,他思來想去,也不知是該向何人詢問此事怎么才能行之周轉(zhuǎn)。

  就在欲要奔潰之際,方才想到了今日剛剛與自己相見過的東方朔。

  思及東方朔,劉徹便是眼前一亮,著及便派身邊最為可信的粟恒喬裝出宮,今日務(wù)必要將此事告知東方朔,尋求解決之法。

  因為,匈奴使臣戌時便傳來消息,明日就會前來覲見。

  時間如此緊迫,粟恒自是不敢耽擱分毫,一路不停歇便是找到了東方朔的住所,這一等就是兩個多時辰。

  聽到粟恒的話,東方朔也是并不意外。

  只是心想:還好今日夤夜出城已然是未雨綢繆,否則明日匈奴便會上朝覲見,自己還真沒什么時間進(jìn)行謀劃了。

  更重要的是,回家之時偶逢逃出宮內(nèi)的長公主,這可算是天無絕人之路,反倒是讓他的計謀能夠更加順利的往后進(jìn)行。

  粟恒此番來見雖是讓他感到意外,卻也是省去了不少事,畢竟今夜若是粟恒不來造訪,他明日也是要求見劉徹的。

  “煩請中常侍回去之后告訴陛下,臣已然開始策劃?!?p>  “請讓陛下明日早朝見過匈奴使臣之后,便到長樂宮去見長公主,在見到公主之前先不要去拜見太皇太后?!?p>  早朝過后便去長樂宮,可要先見長公主,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不要先去拜見太皇太后。

  東方朔的這番話,即便是以粟恒的腦子一時半會兒都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但他也只是在心中疑慮,并沒有問出口來。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簡直是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他雖然疑惑,卻并不好奇,這便是他做人的本分。

  “先生還有什么要帶給陛下的話嗎?”

  在粟恒看來,東方朔所說之言無論怎么去想似乎都無法改變長公主會被和親遠(yuǎn)嫁,當(dāng)做犧牲品這個事實。

  東方朔輕輕搖了搖頭,后道:

  “其他便沒有什么了?!?p>  粟恒聽聞此言便是點了點頭,拾起衣角緩然起身,躬身行禮。

  行至院門之處時,粟恒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笑道:

  “先生所要的那匹騶牙陛下讓奴送來了,現(xiàn)已在后院飼養(yǎng)?!?p>  “要奴說,先生真不愧是多智之人,竟是能讓一匹眾人都絲毫沒有辦法喂其進(jìn)食的蠻獸開口飲水吃食,簡直是令人無比的敬佩。”

  若說粟恒平日之言十只有九都是阿諛奉承,托人之詞,與東方朔所言的這般話語便是發(fā)自肺腑,由心而出。

  即便是在這深宮之中二十余年,他也從未見過像東方朔這般似乎聞盡天下之事的人。

  聽到粟恒竟是將騶牙親自送了過來,東方朔立時便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不由自主的便上前伸手抓住了粟恒的雙手,看得粟恒一臉的懵然之色。

  “多謝!”

  見到突然一身素衣,黑布遮面出現(xiàn)在他身前的自己,東方朔也不過是臉色微變,聽到宮內(nèi)如此大的事情,依舊是滿面從容,可他眼下不過是將這牲畜送到了家中,為何東方朔就表現(xiàn)的如此興高采烈。

  憑他的經(jīng)驗和觀人之術(shù),此番作態(tài)可絲毫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先生言重了,這是奴分內(nèi)應(yīng)做之事。”

  也未多問,粟恒便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到將院門掩蔽,東方朔便是一臉欣笑的快步走向了院后的馬廄。

  在那兩匹駿馬的旁側(cè)之處,騶牙似乎聽到了東方朔的腳步,剛好抬起頭來看向于他。

  也不知是此物真通靈性,能識辨人,還是熟悉了東方朔身上的氣味,在東方朔剛一走近之時便是從地上兩腳一蹬,站立而起,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向面前的東方朔。

  待東方朔走到馬廄之前,那騶牙更是探出了自己的腦袋,緊緊地貼附在東方朔的身上,來回的用自己柔順的皮毛在他的掌心之處磨蹭,不時還伸出自己那細(xì)小的舌尖,舔舐著東方朔的手掌。

  感受著掌心之處傳來的一陣陣濕潤之感,東方朔也是笑著撫摸了一下它的額頭。

  只是不知為何,少息之后,東方朔的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轉(zhuǎn)而浮起一抹惋惜之色,待到離去之時,伸出自己的雙臂,緊緊的將騶牙攬在自己的懷中,久久為曾松手。

肉肉滴小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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