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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從成為太監(jiān)開始

第七章 小賭傷身

一切從成為太監(jiān)開始 曾寬 2449 2022-04-28 06:38:20

    皇后看著曾寬,此時似乎也生出一番惋惜之情。

  “尚膳監(jiān)?雜役太監(jiān)?唉,可惜了……”

  凌妃驚訝之余又輕輕嘆了口氣,“不過也好,如此他才能安心地服侍姐姐?!?p>  “對了,琛兒最近怎么樣?跟其他皇子們在國子監(jiān)可否習(xí)慣?”

  皇后擺了擺手讓曾寬先回去歇息,隨后忽然換了個話題。

  “還好。不過姐姐您也知道,琛兒雖宅心仁厚,但在才學(xué)上卻碌碌無為,前后找了幾個伴讀也不見起色,我這當(dāng)娘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p>  說起九皇子趙琛,凌妃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我大景自太宗皇帝以來,一直崇文抑武,琛兒這般造詣將來如何能得圣上賞識,爭奪儲位?”

  皇后聽罷也是唉聲嘆氣,忽然她心思一轉(zhuǎn)又說道,“不如讓他試試?”

  “姐姐是說……”

  凌妃循著皇后的目光,看到了剛剛轉(zhuǎn)身出去的曾寬,“這個小太監(jiān)?他行嗎?”

  “別的暫且不論,只剛才他信手拈來的那兩句詩,試問在如今的大景,有幾人的才情能與之比肩?”

  皇后說道。

  “妹妹愚鈍。照姐姐這么一說還真是,除了當(dāng)朝太傅以外,恐怕再難找出幾人了。”

  凌妃聽罷竟有些躍躍欲試。

  “妹妹若是不棄,令他做琛兒伴讀,也算是他的一番造化?!?p>  皇后說罷悄悄地瞥了一眼凌妃。

  “話雖如此,但妹妹怎么忍心奪姐姐所好?姐姐自是不覺得,您今日的氣色比往日可要好上太多了,這都是‘豫劇’的功勞吧?!?p>  凌妃假意推辭道。

  “過猶不及,怕是他再來幾日,我就要煩了。再者說來,孰輕孰重我豈能拎不清?”

  皇后無奈道。

  “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全憑姐姐做主了?!?p>  凌妃喜道。

  “明日我便差瑾瑜去辦。不過宮里人多嘴雜,加之他又是個太監(jiān),多少有礙觀瞻。不如這樣,平日還讓他在尚膳監(jiān)供職,不過只安排些輕便的差事,等閑暇之余再去你的會寧宮與琛兒做伴讀如何?”

  皇后思量了一下說道。

  “還是姐姐有心,此舉最好。”

  凌妃說罷起身致謝,“琛兒知道后也必然會念皇后娘娘的好。”

  “你想是誤會了,姐姐豈是那施恩圖報之人?”

  皇后聽罷臉上略有慍色。

  凌妃自知失言,尷尬地笑了一聲。

  “我也是看琛兒仁德寬厚,將來若登大寶,必是一代明主,無愧社稷百姓而已。”

  皇后撇過頭,意興闌珊地說了一句。

  “琛兒若得姐姐青眼相加,那定會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凌妃眼睛一亮還想再多說幾句,卻被皇后抬手阻止了。她突然意識到不妥于是隨即岔開話題道,“晴川可在宮里?前些天我親手為她做了一件冠服,想著在她行笄禮時穿戴,也不知合不合身,還盼姐姐替我給她。”

  “最近這些天她給我請過安之后便不知所蹤了,連我也每每見不到人。唉,這丫頭當(dāng)真是太難管教了,而我又不忍心讓她禁足,算了,隨她去吧?!?p>  皇后輕笑了一下,滿是慈愛之色。

  “這孩子……”

  凌妃嘆了口氣,卻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

  “如果當(dāng)時我們沒有被分開,現(xiàn)在會不會有小孩?”

  “是女兒像你那么可愛,還是兒子像我這個無賴?”

  曾寬哼著歌兒回到住處已然是正午時分,今日趕上他們幾個輪休,所以恰好都在。

  既然不用當(dāng)差,又出不去宮,那他們最大的人生樂趣便是賭錢了。

  太監(jiān)嘛,還能干啥?

  曾寬推門而入之時剛好看到甄多余一回頭跟隔壁屋過來看熱鬧的郝見仁撞了個滿懷。

  “見仁,快借我點(diǎn)兒銀子翻本?!?p>  甄多余急切道。

  “不好意思,我的月俸都給我兄弟見智攢老婆本了?!?p>  郝見仁磕著瓜子說道。

  “一個太監(jiān)攢特么什么老婆本?”

  甄多余說完罵罵咧咧地推門而出,郝見仁聽罷立即追出去吐了他一身瓜子皮。

  “又合伙圈錢,你們也別玩得太過了?!?p>  等甄多余二人走后,曾寬彎腰撿起那三個骰子看了看,又隨手扔回茶碗里。

  “曾寬,你丫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他之前也沒少贏我們啊。是吧?藺炎?!?p>  陸丙一邊往錢袋里裝銀子,一邊看著藺炎說道。

  “嗯哼?!?p>  藺炎都沒抬頭,只顧著收拾東西。

  “此一時彼一時。你們別忘了,如今咱還有把柄在人手里呢。”

  曾寬眉毛一挑,駢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這……你不說我倒還忘了。唉,賴我,一上賭桌這腦子就不靈光了?!?p>  陸丙抬手拍了拍自己后腦勺。

  “要不,阿拉把銀子還給他?”

  藺炎摸了摸錢袋,不舍地問道。

  “這豈不是做賊心虛、欲蓋彌彰嘛?!?p>  曾寬笑了笑說道。

  “那你說怎么著?”

  陸丙此刻更是渾身不自在。

  “好說。一會兒他若是回來接著賭,你們便故技重施,怎么贏得還怎么輸回去。”

  曾寬悠悠地說道。

  “那丫若是不回來呢?”

  陸丙又問。

  曾寬聞言只是抻了抻袖口,不再做聲。

  甄多余這一去,直到掌燈都沒有回來。

  正當(dāng)幾人洗漱完畢準(zhǔn)備上床睡覺時,他才從外面悻悻地走了進(jìn)來??吹皆鴮捤麄?nèi)酥蟾且痪湓挍]說,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徑直躺到床上蒙頭便睡。

  “多余,借不到錢沒關(guān)系的呀,那二兩銀子阿拉不催你還便是?!?p>  藺炎看陸丙朝自己努了努嘴,于是上前試探著說道。

  “不用。我,我明日便還你。”

  甄多余也不露臉,就在被窩里甕聲甕氣地說道。

  “那么見外干嘛?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這些也顯得忒生分了?!?p>  陸丙也在旁邊隨聲附和著。

  “不早了,趕緊休息吧?!?p>  說完這句,甄多余再不置一言。只剩下曾寬三人面面相覷,無所適從。

  第二日曾寬照例早早地起床,在收拾妥當(dāng)之后又特意看了一眼甄多余那已空空如也的床鋪,猶豫了一下便往坤寧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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