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余澤是注定睡不好覺,一閉上眼睛,立馬就浮現(xiàn)出那對死魚眼,還有那張被圣火果粉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
使得以往外面夜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在他心中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那個家伙死了之后,不會變成飄飄來索命吧?
畢竟他死得那么慘,死之前還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這是厲鬼誕生的條件之一啊。
得益于前世看過的無數(shù)恐怖片,余澤對于這種東西的聯(lián)想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一浮現(xiàn)這個念頭,腦海中就不受控制的涌現(xiàn)出更多恐怖的東西。
嚇得他連尿急了都不敢出去放水。
一直到天微微泛亮,他才徹底扛不住,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然后......
臨近中午時,余澤坐在院子里面,臉色微紅的洗著衣服。
邊洗,還邊對一旁陰涼處的小媳婦嘮叨著:“哎,你這個小家伙,昨晚又尿床了,到底要長到多大,你才能控制得住自己啊?!?p> 一邊說,余澤的眼神還不時的飄向正在做飯的便宜老爹,確認他聽到這話沒有異常之后,內(nèi)心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心虛的模樣,顯然這尿床事件,內(nèi)有隱情啊。
好在這些都是小問題,很快就被拋之腦后了,修仙者的到來,才是大問題。
余澤也沒想到這么巧,在午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寨子門口就傳來了警戒喊聲,尋聲一看,竟是有一頭大熊,正朝著寨子襲來。
熊身龐大,即使四肢著地,都有接近兩米的高度,可想而知,它要是人立起來,那必定比一層樓還要高上一些。
這,就是之前余樹口中所說的人熊了。
但好在這熊并非野生的,因為就在它的背上,坐著兩名身著青衫,挽著發(fā)髻的男子。
他們,正是那修仙者。
也不知道是嫌棄寨子里面的環(huán)境,還是修仙者也要遵守寨子里外姓人不得入寨的規(guī)矩,那兩個修仙者驅(qū)趕著大熊來到寨門口后,就停了下來。
稍微年輕點的那個,眼神有些嫌棄的掃視了一眼寨子后,有些不滿的說道:“這些個賤民,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看見我們到來,還不趕快聚集上來,真是浪費道爺我的時間?!?p> “要我說啊,直接把他們趕到一個地方圈養(yǎng)就行了,何必每次都要費這功夫?!?p> 這句話,里面蘊含的信息有點大,只是對于他的抱怨,那個年長點的卻是搖了搖頭:“懷安師弟稍安勿躁,非是本門不想做這事,實在是那大離的鷹犬從中作梗?!?p> “而且這樣也好,若是沒有這種機會,你我二人,又豈有機會從中貪墨一二。”
“貪墨?師兄你的意思是?”懷安聽到這話,明顯有些驚疑不定:“這些個血丹,可是有著師傅留下的后手,若是沒有經(jīng)過他的處理,我們可抗不下里面的毒?!?p> “難不成,懷仁師兄你研究出了解藥嗎?”
“非也非也?!甭勓?,懷仁笑了笑,道:“那毒十分難纏,我可沒辦法搞定它,只不過嘛,這血丹蠱的來源,卻是被師兄我摸清楚了?!?p> “并且已經(jīng)將它們播種了數(shù)茬,現(xiàn)如今,正是收獲的季節(jié)?!?p> “嘶~”這話一出,懷安立馬倒吸一口冷氣,“師兄你竟然敢在師傅的肉田里面搞這個,挖師傅的墻角,你就不怕我向師傅高密?”
“嗯,等等,你跟我說這個,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話音剛落,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懷安手伸進衣襟,似乎是隨時要暴起發(fā)難。
只是詭異的是,懷仁卻依舊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頓了頓后,他笑了笑,突然一腳跺地,將一只長達二十公分,通體烏黑,但長有一對血色鉗牙的蜈蚣震了出來。
并且精準的捏在手中,任由它如何掙扎也脫離不得。
只是他卻沒有直接捏死,反而是丟到懷安身上:“師弟你這種小手段,就不要拿出來惹人笑話了。”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個,是想問一下你,你難道不覺得,師傅他老人家,太過于迂腐了嗎?”
“為何種下血丹蠱后,非要等宿主壽命即將終結,才去收割?”
“這樣一來,我們這一脈的弟子修行物資,可比師叔師伯們的少太多了,導致我們的修為可比同期弟子低上不少?!?p> “你甘心一直這樣嗎?”
平平淡淡的話語,卻是聽得懷安的眼睛都瞪圓了:“師兄你,難道是想對師傅他......”
不過不等他把話說完,懷仁卻是打斷了他的話,“好了,話就先說到這里了,他們的人也來了,還是先把任務完成了再說?!?p> “趁此機會,師弟你也考慮一下,是否愿意跟我們共襄盛舉?!?p> ......
兩人的談話,余澤自是一概不知,此時他站于人群之后,就只有兩個念頭。
那熊真大。
還有,修仙者,怎么沒有個仙人的模樣?
不說仙氣飄飄吧,最起碼的超脫凡俗的氣質(zhì)總該要有的,可是看這兩人,長得還沒有自己好看,并且也沒有施展超凡的手段。
例如隔空攝物,憑空取物這些,就連那情蠱,也是裝在一個個竹筒里面。
真叫他失望。
就是值得一提的是,下品情蠱,一只售價10兩銀子,也就是1兩金子或者千枚銅錢,價格是真的不貴。
寨子里面凡是家中有女孩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拉下。
就是中品的情蠱不知道多少錢。
一直到余樹登場,那懷仁聽到他的要求,終是面露驚訝之色:“你是說,你要購買中品的情蠱,還有一只驅(qū)獸蠱?”
“這倒是少見。”
“我算算啊,情蠱跟驅(qū)獸蠱各算你50金,總價100金,你能夠拿出來嗎?”
100金,就是10萬銅,這對于寨子里面的人來說,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shù)字,當看到余樹把百兩金子全部排出來后,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無比瞪大了眼睛。
這一刻,余樹時隔多年之后,再度成為其他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也再度的達到了人生巔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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