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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無成大師兄

第38章 戚芳芳(六千,求投資?。?/h1>
一事無成大師兄 游山嘗水 6404 2022-05-17 21:22:56

  天際處,東方泛白,破曉已至,新日的第一縷陽光含蓄地滲出,照耀在陳非群身上。

  他一手負起,一手執(zhí)著那根樹枝站在大鵬背上,仿若一位低調(diào)的神明,神圣無比,高不可攀。

  浩然門一行張大嘴巴望著,大家不是沒想過自家大師兄的強大,但強大到信手以樹枝裂天,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孟宿差點從擔架上跳起來,此時他看某人多高大,他在某人眼中就有多渺小,怪不得人家老是不滿意!

  他那引以為傲的后十二式瞬間不香了!連帶著手中的探霄劍也是,什么垃圾玩意!

  水輕秋美眸驚滯,玉頸不斷吞咽著唾沫,看來她沒有選錯,大師兄的大腿含金量嚇人!

  而季柔,深沉的眸子中一陣恍然,握了握粉拳,向陳非群投去希冀的目光。

  “還行!”

  遲滯片刻后,段水流如此評價。

  下方。

  免國金衣衛(wèi)和一眾強者們驚嚇多于驚喜,之前那些不可戰(zhàn)勝的盤國強者怎么一下沒了!

  這些外敵原來這么脆弱?

  “呵哈哈……”

  項闖不顧傷勢,精神大振,轉(zhuǎn)了個身‘大’字躺下,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發(fā)狂地笑了起來。

  囚籠中。

  涂心靖雙手抓著鐵桿,像小孩一樣仰望逐漸愈合的蒼穹,對陳非群之前的幽怨全都化為莫大的敬畏。

  “天不亡我免國?。 ?p>  旁邊囚籠中,免國老祖喟然長嘆。

  空中,大鵬妖獸驚得想找媽媽,鵬膽都要嚇破了,陳非群轉(zhuǎn)頭看向驚呆了的弟子們。

  “學會了?”

  他問。

  學廢了!

  弟子們就那么瞪著他,呲牙咧嘴,心態(tài)崩潰,某弟子道:“大……大師兄,這我們怎么學?”

  話音剛落,轟一聲,孟宿體內(nèi)傳出一聲巨響,骨骼嘎吱作響,觸電一般緩緩站起。

  他的雙眼中倒映著那越來越小的裂痕,一股無上劍意沖擊著他的腦海,讓他氣息暴漲!

  等一切停止,眾目睽睽之下,孟宿一把撕碎身上的繃帶,露出遒健多疤的上半身。

  一股青草翠葉般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fā),他身上的劍元黑影也唰一聲現(xiàn)身,蒼茫屹立。

  不。

  那不是劍元,而是黑白色調(diào)幾乎和他本身一模一樣的劍魂!

  劍魂黑影比孟宿高猛一分,低沉著眸子,如一位殺敵無數(shù)的神將一般震懾全場。

  “攤?cè)~境,劍魂……”

  涂心靖先是震撼,隨即吃味兒。

  他也是使劍的,被極劍宗看上勉強進入修習,多少年了,大腿都有贅肉了,才修出劍元。

  而孟宿,一個小小的校尉,天賦一般,實力一般,就因為有個厲害的大師兄一躍有了如此可怕的成就!

  這國主不當也罷!

  此刻,涂心靖多么想和孟宿互換。

  其他人更是呆瞧心驚,有人想嘗試領悟其中奧妙,但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高山仰止。

  嗡……

  水輕秋視線一瞟,手中的劍開始抖動,她趕緊專心參悟,其他弟子也如獲至寶,爭前恐后地有樣學樣。

  這可把下方的眾人看得流哈喇子,心中嘶吼著:大佬,帶帶我們!我們很好帶的!

  但沒人敢真的喊出來。

  在這種場合,哪怕隨便吐出一個字都是對那個男人的不敬,就算不遭雷劈,他們也不敢!

  “劍意嗎?”

  段水流呢喃一聲,早已瞧去,可奇怪的是,他一絲一毫也感受不到,像瞎子一樣。

  陳非群用那樹枝撓著后背道:“師父,你就別看了,我這點伎倆太磕磣,再說你用刀。”

  段水流額角一張:“好啊,露出真本事了,開始埋汰起你師父了,不看就不看?!?p>  他只是好奇,并非真的想要學什么,畢竟他用刀么,堂堂一介刀圣用得著學劍法?

  笑話!

  等金衣衛(wèi)將涂心靖祖孫從囚籠里解救出來,兩人被攙扶著來到浩然門一行面前。

  免國老祖老淚縱橫,激動不已地順勢跪下:“無敵先生兩次救免國于危難之際,請受老夫一拜!”

  涂心靖畢竟年輕些,且是現(xiàn)任國主,總好些面子,猶豫片刻,也跟著跪了下去。

  其他免國強者也紛紛下跪。

  “嗯,”

  陳非群隨意應了聲,對浩然門一行道:“行了,回別院吧,折騰了一晚上了,困了。”

  眾弟子第一次無比尊敬地領命,然后在一雙雙目光中挺胸抬頭地離開。

  晨曦漸濃,宮廷和朝京中人們歡呼慶幸過后,開始善后重建,悲憤之中又充滿力量。

  “喂,知道什么情況嗎?怎么好端端的天裂開了,還有那些盤國賊人呢,怎么沒了?”

  “不知道啊,不過據(jù)說是那位護國天將出的手!”

  “哪個?”

  “十年前那個啊!”

  “不是說是假的?”

  “假個毛!只能說護國天將偽裝得太好,連國主都沒看穿,他在關鍵時候才展露實力??!”

  “噓!錯了,據(jù)說那位不喜歡被叫做護國天將,而是應該稱呼他的名號——無敵!”

  ……

  浩然門一行在別院中安頓下來,弟子們醉心于領悟劍意,幻想將來有一天也能一劍裂天。

  等消息傳開。

  整個免國震動!

  各州無不驚得坐立不安,悚然發(fā)麻,那可是盤國八劍,六山之中的三位,以及諸多頂級強者。

  竟然一天一夜之間盡數(shù)在免國境內(nèi)覆滅!

  這個爆炸性消息甚至很快傳出免國,在諸國之間掀起了一場幾乎史無前例的顫栗!

  而這其中最為錯愕萬分的當屬當事人盤國。

  盤國國都。

  這里的宮廷比免國的大好幾個規(guī)模,盡顯恢弘霸氣,此刻,闊氣莊重的朝殿內(nèi)。

  盤國主要大臣皆在,一個個嚴肅心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兩邊,為首的是相國張山之。

  盤主戚逾負手站在銀座前,面朝墻,背對著朝臣,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fā),搞得眾臣壓力山大。

  “籌劃十年,出動八劍和六山之中的三人,本以為是牛鼎烹雞,鍘刀斬雀,結(jié)果呢?”

  “全軍覆沒,一敗涂地!”

  戚逾一掌拍在銀座上,手都拍出血來,這銀座乃是由一種特制密銀所制,堅固無比。

  本來是君權(quán)的象征,此刻對他來講卻坐不下去。

  戚逾轉(zhuǎn)過身,一手按劍,露出一張瘦長的臉,他嘴的上方有一撮打理整齊的胡須,下方則沒有。

  大多時候這位盤主都是一個喜怒不溢于言表的人,他有著一雙寬闊的肩膀,站得跟鋼板一樣直,雄偉異常。

  總是能給人以一種深沉之感。

  但此時的戚逾,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很生氣,他那對兒桑葉般的雙眼微紅,讓他看起來像只發(fā)怒的公牛。

  “國主息怒!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誰也沒料到免國的那個護國天將這么可怕!”

  有大臣拱手。

  戚逾咬牙,瞪著一眾緊張的大臣,低吼道:“他免國憑什么有那般人物!憑什么這天就不助我盤國!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舊如此!一個免國都滅不掉,何談爭霸東境!”

  眾臣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時默然。

  見狀。

  一直沒開口的張山之悠悠道:“國主,爭霸之路何其難哉,且免國并非那些魚腩小國,而是老牌強國,底蘊深厚,不能一蹴而就也在情理之中?!?p>  戚逾舉起兩根手指:“兩次了!”

  “兩次不行就三次!”

  張山之脫口而出,鏗鏘有力,“凡阻擋我盤國爭霸者不管多少次,不管多大代價,誓滅之!”

  戚逾稍微冷靜,雄心再起:“可免國如今有那陳無敵坐鎮(zhèn),想要再滅何談容易?難道你讓孤舉全國之力討伐?”

  “不可!”

  立即有大臣出來勸阻,“這次閃電奇襲讓我國損兵折將,八劍皆歿,三山隕落。以臣下之見應當戰(zhàn)略收縮,休養(yǎng)生息,及時止損,以防聊、兮二國趁機對我們下手!”

  “臣附議!”

  “臣附議!”

  一個個大臣站出來,聊、兮、盤三國被稱為東境三霸,其中盤國本來就實力稍弱。

  要知道,另外兩國不可謂不兇殘,很有可能會趁盤國戰(zhàn)敗損將前來扣關,這是非常致命的!

  戚逾陷入猶豫,一方面不甘就這么灰頭土臉地敗了,一方面又擔憂聊、兮二國借機發(fā)難。

  等其他人說完,張山之才不緊不慢道:“國主,老臣認為還是應當繼續(xù)攻打免國!”

  “怎么打?”

  某大臣站了出來,“不是我質(zhì)疑老相國,現(xiàn)在的情況除非集全國之力,否則根本毫無勝算!”

  張山之搖頭,捋著白花花的胡須道:“的確,現(xiàn)在我們要單獨啃下免國這塊硬骨頭很難,但既然一家不好啃,那就多叫幾家!比如喊上聊、兮兩家一起,將免國瓜分了!”

  他瞇著眼,神情幽賊。

  一聽這話,眾大臣眼眸一睜,醍醐灌頂。

  戚逾也是眼睛放光,輕嘶一聲,看向泰然自若的張山之,豎起拇指道:“相父就是相父,這一招夠狠!”

  張山之雙手疊放身前,輕笑道:“老臣知道國主不想將免國這塊肥肉與他人分享,可情勢比人難,有時候不得不做一些讓步。讓步不是吃虧示弱,而是為了邁出更大一步!”

  “老相國高見!”

  “老相國高見!”

  一個個大臣心服口服,齊聲高呼。

  有一位大臣則不禁擔憂道:“那兩家會同意嗎?”

  張山之胸有成竹地說:“免國的這個陳無敵不僅是我盤國的潛在威脅,更是他聊國和兮國的!再說了,這是一項毫無風險的合作,且二國有機會借機將勢力延伸到我們旁邊,他們怎會拒絕?”

  聽到前一句,戚逾點頭,可到了后一句皺了皺眉頭。

  那倆霸主將爪子伸到盤國附近,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張山之擺擺手:“國主勿憂,他們把爪子隔這么遠伸過來,在我們的主場還不是想咋砍咋砍?”

  這句話讓戚逾再無后顧之憂,當下著令張山之親自督辦此事,聯(lián)系聊、兮二國。

  張山之倒不著急,微笑道:“國主,我們還可以再拉一家一起,您忘了李山了?”

  “李山!”

  戚逾以拳擊掌,想了起來,這李山可是與云蕪宗有牽連,完全可以將云蕪宗喊上。

  李山在免國被殺,云蕪宗豈能善罷甘休?

  云蕪宗雖然不在十宗之列,但卻是十宗之下第一檔的存在,其勢力和底蘊不容小覷。

  接下來。

  張山之雖然年邁卻雷厲風行,兩天的時間就將瓜分計劃安排得差不多了,這一天,聊、兮兩國使者正式前來洽談!

  會客廳中。

  三人在嶄新豪氣的圓桌前坐定。

  “開門見山吧!”

  聊使大咧咧道,拿出一塊寫著字的絹布:“我聊國要朝京、逸州、房州在內(nèi)的六州一京!”

  兮使也拿出一塊帶字的絹布扔到桌上:“我兮國要的少,只要四個州,外加免主、免國老祖以及那位陳無敵!”

  張山之拿起兩塊絹布一看,面色低沉:“兩位胃口不是一般的大,羽州你們兩家也想要?”

  羽州毗鄰盤國,地緣位置極為重要,一旦將這塊地方交出去,那等于說在盤國背后安了一顆定時炸彈!

  “為何不要?”

  聊使笑著說。

  張山之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國將免國的人和地都要瓜分完了,我盤國喝西北風???”

  聊使往后坐了坐:“不是還有居州、秉州這些地方嗎?”

  “那也叫地方?”

  張山之太清楚了,剩下的這幾個州基本全是偏遠小州,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屬于劣質(zhì)貨。

  兮使抬著下巴道:“那我們不管,反正我兮國就要這些,若是不給你盤國自己去滅免國!”

  聊使玩味地瞅著張山之,嘴角揚起:“別墨跡了,能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們?nèi)缃襁€敢單獨滅免國嗎?借你盤國一個膽子也不敢!”

  中間。

  張山之握了握拳頭,將那兩張絹布隨手一丟,低沉道:“這個方案不行,我盤國絕不同意!”

  “不同意那就散了?”

  “散!”

  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只剩張山之一人,張山之沒轍,只得迅速將此事匯報上去。

  宮殿門口。

  戚逾正在練劍,他的劍很慢,像那種養(yǎng)生練法,得知情況后,問:“云蕪宗的人呢?”

  “明天就到!”

  張山之回答。

  戚逾緩緩收劍,將劍扔給侍衛(wèi),踱步道:“好一個獅子大開口,這是在羞辱孤呢!”

  張山之跟上道:“國主不用擔心,等云蕪宗的人一到,聊、兮兩家肯定會有所妥協(xié)?!?p>  “妥協(xié)的是孤!”

  戚逾低咆了聲。

  張山之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戚逾問:“那個瀛國劍客呢?”

  “在老臣府上休養(yǎng),但不知他遭受了什么打擊,神志不清,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叫來?!?p>  “是!”

  十來分鐘后,柳花明被人用輪椅推著現(xiàn)身,此時的他不修邊幅,雙眼呆滯,像一個植物人似的。

  與之前那個不世出的輕狂劍術天才已沒有半點契合之處。

  戚逾蹙眉:“治不好了嗎?”

  “難!”

  這時柳花明已坐著輪椅到了跟前,對這對盤國君臣熟視無睹,一雙眼睛只空洞地望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戚逾俯視著問:“柳花明,告訴孤,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副鬼樣子的,別怕,有孤在!”

  “啊……喔……”

  柳花明含糊不清地說著。

  “誰!”

  戚逾逼視,手按在柳花明的腦袋上。

  似乎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柳花明抬起頭,茫然地回答:“他……他……他他?!?p>  “他是誰?”

  “陳……”

  “陳非群?”

  “啊?!?p>  一聽到這個名字,柳花明突然抱著腦袋瘋狂顫抖起來,口吐白沫,雙眼幾乎要裂開。

  看著他這副樣子,戚逾一擺手,侍衛(wèi)將他推走。

  張山之隨口嘆了聲:“能將心智和實力如此強大的柳花明逼迫至此,那個陳無敵到底有著怎樣的實力?!?p>  他將滿狀態(tài)的柳花明殺死不成問題,可要說將柳花明嚇成白癡,那就很有難度了。

  柳花明不是一般人,相比于他那暴漲的實力,其堅如磐石,不動如山的心智才是最可貴的。

  然而現(xiàn)在。

  廢了。

  戚逾思索片刻,吩咐一個侍衛(wèi)道:“你去將小公主叫來!”

  “是!”

  見張山之不解,戚逾解釋道:“相父,你有你的老成謀國,孤有孤的雄心傲骨!接下來孤要做一件任性之事,此事也事關盤國存亡?!?p>  他看向免國方向,目光悠遠。

  “若敗,孤可能會身死;若成,孤將如虎添翼,振翅高飛,誓要與那聊主和兮主爭霸東境!”

  聽罷。

  張山之立即想到了什么,連忙躬身道:“國主可是與那陳非群決斗,欲將之馴服?”

  “不,”

  戚逾搖頭,“孤要將之征服!若征服不了區(qū)區(qū)一個陳非群,孤如何能征服東境,乃至整個人六域!”

  若有其他人在場肯定會震恐得兩腿發(fā)軟,誰能想到盤主的野心如此之大,問鼎東境還不夠,還要問鼎人六域,觸及那最高權(quán)力——域主之位!

  “國主!?。 ?p>  張山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力勸道:“你身系盤國安危,歷代先主之期盼,億萬子民之生死,一旦你有個三長兩短,盤國怎么辦?老臣怎么辦?公子和公主們怎么辦?”

  戚逾態(tài)度決絕,一揮手:“孤意已決!若真的不幸死在那陳非群手里,盤國有你,孤放心!”

  他闊步離去。

  在宮中走了一會兒,戚逾碰見了召見的小公主戚芳芳以及一位桀驁老者。

  “解老!”

  戚逾客氣地拱了拱手,很難想象,在這宮廷之中一國之主的他竟然要對一個外人如此客氣。

  “父主!你怎么想起來召見我了?”

  戚芳芳燦笑著問,她年芳十八,長得花容月貌,手持一把三尺寶劍,穿著一身湛藍長裙,高貴又大方。

  戚逾溫和地笑道:“怎么,父親要見女兒還要有理由?不過確實有事想找你幫忙。”

  解姓老者站著,充耳不聞。

  憑他的身份自然已知曉免國所發(fā)生的事,但他不會過問,原因么還是因為他的身份。

  戚逾沒有隱瞞,將攻滅免國計劃折戟,盤國損失慘重的實情告知女兒。

  聽完。

  戚芳芳睜大眼睛,貝齒緊咬道:“這個叫陳非群竟敢壞我盤國好事!還敢妄稱無敵!”

  戚逾突然問了一句:“你想不想見一見他?”

  “見他?”

  戚芳芳不知何意。

  戚逾這才道出來意:“是這樣,我想讓你給他帶一封信去,其他人不合適,你最好?!?p>  “我?”

  ……

  免國。

  宮廷中早已打掃干凈,一絲血跡都沒有,但破損的地板和樓宇還是在訴說著那晚大戰(zhàn)的慘重。

  兩道人影忽然飄至,一老一少,懸浮在上空。

  “誰!”

  郁正陽一條胳膊纏著繃帶飛了上來,兵器握在手中,警惕萬分地盯著這兩個人。

  “我叫戚芳芳,來找陳非群!”

  戚芳芳趾高氣昂道。

  “姓戚?”

  郁正陽看著眼前一身藍裙,美不勝收的女子,“你是盤國小公主,號稱藍色雪花的戚芳芳?!”

  “是的。”

  咕咚。

  郁正陽咽了口唾沫,再看向解姓老者,額頭不禁冒出一滴冷汗。

  據(jù)說戚芳芳六歲就被澹(dàn)宗看重,從小在這個聲名震天的宗門修習,天賦爆炸,年僅十八歲就已達到攤?cè)~境!

  眾所周知,如果她不是女子,恐怕盤國的儲位就該是她,那可是超越盤主戚逾的天賦啊!

  郁正陽不敢怠慢,當下迅速派人通知涂心靖,哪知戚芳芳二人根本不鳥他,徑直掠向別院。

  郁正陽沒敢攔著,只硬著頭皮跟上。

  別院。

  浩然門一行生活過得越發(fā)滋潤,經(jīng)過那晚,毫不夸張地說,涂心靖直接當祖宗一樣供著。

  原本就奢華無比的待遇大升級,丹藥、靈氣、膳食、服務等等,簡直人間仙境,懶人天堂!

  “陳非群出來!”

  原本寧靜祥和的環(huán)境被一聲高傲的嬌喝打斷,有弟子大搖大擺出來,不快道:“誰啊,敢直呼我大師兄名字!”

  剛一說完,直接呆在原地。

  “大……大師兄,有妹紙叫你!”

  他朝里面喊了句。

  “妹紙?”

  浩然門一行立刻來了興趣,也不修煉了,紛紛跑出來,想見識下無敵大師兄的八卦。

  然后他們也全都呆在原地,張大嘴巴,雙眼發(fā)木,奇異的清香在院子里飄蕩,有弟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擦,大師兄就是大師兄,怎么沒這種國色天香級別的妹紙找我?”

  “你他么想得美!”

  “不行,我暈妹紙!”

  一個個男弟子眼睛挪不開,就連水輕秋都不禁自慚形穢,覺得貌美如花的她長得磕磣。

  “誒,你們說她找大師兄干嘛?”

  “那還用說,八成是大師兄甩了人家,看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是來找他清算情債的!”

  “???大師兄原來是渣……風流倜儻之人!實乃吾輩楷模!”

  見這些人在這嘰嘰喳喳不停,戚芳芳柳眉一豎,低喝道:“你們在亂說什么,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我擦!果然是情債!”

  眾人心道。

  “咳……”

  姜若初走了出來,輕咳一聲,“這位姑娘,我懂,情侶之間前一會兒還愛得死去活來,后一會兒又恨得相愛相殺。唉,問世間情為何物……你先調(diào)整下心情,我這就去請大師兄出來?!?p> ???

  戚芳芳氣得臉色鐵青,拔出劍來,氣勢一蕩,青色和藍色氣息交織,直涌入屋內(nèi)。

  我愛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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