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力使用后,體內(nèi)的力量會改變我的身體。比如說頭發(fā)會變白,等你沒體力了就變回來了?!摈倘唤忉尩馈?p> “真的是,攔都攔不住你?!敝腊验L槍靠在倒下的,廢棄的火車上,自己癱倒在旁邊,說著車上發(fā)生的事情。她看著旁邊的那個少年,轉(zhuǎn)過頭去又看了看魈然,說到:“他長得真像你,雖然比你小,但以后一定是個當(dāng)殲血隊的好苗子?!?p> 魈然摸摸頭,第一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你還真別說,當(dāng)時的威力是真的不可小視。”之依很佩服的說到。
“可惡,記不清了?!摈倘慌呐哪X袋一個勁兒地回想。
遠(yuǎn)處空中傳來了警笛的轟鳴聲,是救援隊的直升機到了。三架白色的映著殲血隊標(biāo)志的救援直升機整整齊齊排成一排。雖然在夜晚顯得格格不入,但又透露出了威嚴(yán)感。
直升機伴隨著螺旋槳的轟鳴聲,緩緩降落,野外的火焰被吹的飛散。艙門被打開了,里面走出來的,是披著白大褂的救援隊隊長。雖說沒有了當(dāng)年的年紀(jì),頭發(fā)隱約發(fā)白,但英姿煞爽卻沒有被歲月摧殘。
他拎著醫(yī)藥箱朝三人走了過來:“你們還好嗎?”
“居然是恩科救援隊長!今天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魈然驚訝的問道,隨后起身與恩科握了個手。
“哈哈!這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嗎?要是你沒在,我才懶得來?!倍骺乒笮ζ饋恚靶辛?,別白費力氣了,你們這有傷員嗎?”
“我們兩個沒有什么大礙,主要是這個孩子……”之依指了指躺在旁邊的少年。
恩科立馬收起笑容,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從白大褂里面掏出了一個聽診器,把聽診器的頭貼在男孩的胸口上,聽了一會,說到:“心跳……一切正常?!?p> 隨后恩科又把住少年的脈搏,把了一會,說到:“脈搏……一切正常?!?p> 最后他摸了摸少年的額頭:“額上溫度……三十八度左右,有點發(fā)燒?!彪S后起身,從兜里掏出一支筆,打開醫(yī)藥箱,拿出一本筆記本,把男孩的身體狀況都記錄在里面。
恩科揮了揮手,兩個抬著擔(dān)架的醫(yī)務(wù)人員小跑了過來。魈然抱起昏睡的少年,輕輕地放在了擔(dān)架上,看著他被抬入了救援直升機。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恩科拍拍倆人的肩膀,示意他們放松:“別緊張嘛!剛剛滅了一列火車,開心一點!”
“怎么開心?火車上我差點死了!”之依揪著魈然的臉說到。
“干嘛,我做什么了?”魈然的臉靠向之依,疑惑的問道。
“做了什么我就不強調(diào)了,自己想去!”之依捶了魈然一拳。
恩科收拾好并拎起醫(yī)藥箱,大步向救援直升機走去:“走了……怎么?你們不回去?”
“求你個事?!摈倘幻t腫的臉,捂著被捶的胸口說到。
“隊長的吩咐直說?!?p> “客氣了,火車?yán)镞€有幾箱吸血鬼搶來的金錢,你們能不能拿回去,發(fā)送給難民們?”
“哈哈哈!這點小事客氣啥呀?“恩科揮了揮手,五個醫(yī)護人員穿著防火服,沖進了火車殘骸。過了五分鐘,他們?nèi)矶际腔?,抱著一箱一箱的錢跑了出來。
“謝謝啦!”之依朝恩科笑了笑,做了個‘向你問好’的手勢。
恩科摸摸后腦,也做了回去,臉上掛著笑容,說到:“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魈然和之依這才放下心來,倆人收拾好東西并排走向直升機。
直升機的螺旋槳在地上刮起陣陣大風(fēng),吹的之依睜不開眼睛,她只能低下頭用手擋住大風(fēng);魈然畢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殲血隊隊長,這些風(fēng)也只能勉強讓他瞇著眼睛。直升機周圍寸草不生,一點灰塵都看不見。
恩科拉開直升機艙門,擺了擺手:“您兩位先請?!?p> “多謝?!?p> “謝謝啦!”
直升機伴隨著轟鳴聲緩緩起飛,駛向遠(yuǎn)方。只留下四只醫(yī)療小隊,清理著戰(zhàn)場。
一路上,之依累的不行,將長槍靠在旁邊,倚在魈然的肩膀上睡著了。她的睫毛很長,呼吸細(xì)膩如絲,櫻桃般紅潤的嘴唇微微張合。魈然扭過頭瞅了瞅之依,繼續(xù)盯著窗外。
“她就是之依吧?!倍骺菩÷曊f到。
“是。”
“果然和其他人說的一樣,很討人喜歡,長得也漂亮。”恩科看著之依稱贊道。過了一會兒,他咳嗽了一聲,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女朋友?”
“對啊——額——什么?女朋友?恩科老兄說笑了,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她只是我的助手啦!”魈然趕忙糾正道。
“哦~”恩科立馬領(lǐng)悟,“有什么關(guān)系?不能說一樣?!彼牧伺镊倘坏募绨?,“然兄啊,好好珍惜,難得遇見對你好的人。不像我,當(dāng)年……”
說到這里,恩科臉色沉了下來,不知為何,他也不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回頭看向了窗外。魈然也似乎明白了背后的原因,他沉默不語,只是低頭看著直升機地板,因為他知道,那場戰(zhàn)爭使恩科失去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