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動手

　　“我們已經(jīng)道歉了，你——”

　　古辭辭松開陸之淵，瞬間沖過去奪下她手里的拍，抓住她頭發(fā)往欄網(wǎng)桿上磕！

　　“??！——”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李文瓊、周小蘭要上前拉架。

　　另一個網(wǎng)球社學姐剛要上前。

　　教練剛打算呵斥。

　　古辭辭已經(jīng)松了手，快速道歉：“對不起，剛才不小心，主要是太擔心我男朋友，請您見諒，我也帶你去醫(yī)務室？”

　　學姐捂著額頭，面目猙獰：“你——”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另一個學姐立即扶住朋友，這么多人不要鬧事：“古辭辭你分明是故意的！”

　　“攔我路的你們是無意的？”古辭辭重新牽起陸之淵直接看過去。

　　封雨看著她。

　　所有的人，沈光耀、周小蘭都沒想到看似瘦弱的古辭辭會動手，還下手如此狠，對方額頭都磕青了！

　　“我們已經(jīng)跟你道歉了！教練也在！”

　　古辭辭輕輕地摩擦著陸之淵手背：“我也道歉了，教練也在?！?p>　　陸之淵靜靜地看著牽在一起的手。

　　“可，可我們是不小心，你是故意的！”

　　“你們難道不是故意攔我的路？”

　　“你們要集合了！”對方據(jù)理力爭！

　　古辭辭冷笑：“你去問問我們體育老師，也不那么麻煩，就問問你們教練，是帶陸之淵去醫(yī)務室重要，還是去排隊重要！”

　　“你——”

　　“好了！”網(wǎng)球教練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職業(yè)生涯都丟這里了，當著他的面打架：“你們兩個回隊里寫檢討，你，帶陸之淵去醫(yī)務室！”

　　古辭辭拉著陸之淵就走：“蘭蘭！幫我請假，我?guī)メt(yī)務室。”繼而溫柔：“你能走嗎，疼不疼，要不然我背你，我力氣大。”

　　陸之淵無語，力氣大和背他有什么關系，趕緊拉著她走，免得說出更出格的話。

　　“你小心手臂。”

　　沈光耀站了很久沒回過神來，當著陸先生的面，陸先生溫柔乖巧的女朋友下手這么彪的嗎！體育生？大高個？說薅頭發(fā)就薅頭發(fā)？不怕吃虧？是不是有點虎。

　　封雨皺眉，外表很文氣的小女生，印象中性格也不錯，是這樣的？

　　李文瓊當沒看到周圍看過來的詫異目光，她該集合了。其實古辭辭性格并不軟，只是更多時候比較寬和，得過且過而已。

　　周小蘭覺得還好，古辭辭怎么說呢，自己扛家的人，懟人要命，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柔弱。

　　不過，她以后恐怕不好在陸之淵面前裝軟妹子了。

　　……

　　陸之淵坐在醫(yī)務室里。

　　古辭辭琢磨著怎么哄陸之淵驗傷，剛才她動手了，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會記處分，比較麻煩。

　　所以她打算先發(fā)制人，讓陸之淵驗個傷，最好鑒定出級別，看看能不能讓學校忌憚一下。

　　當然，她敢動手是因為背后是陸之淵，如果是自己，她不動手，犯不上為一時義意，背個警告處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她什么都不打算，陸之淵也能給她擺平，可腦子里就像形成了危機處理意識，已經(jīng)自動工作。

　　還是習慣了?。骸搬t(yī)生，醫(yī)生。“

　　醫(yī)生客氣地從外間進來：“同學，怎么了？”

　　“你能不能先幫他看看，他就是被球砸了一下，還是手臂?！?p>　　醫(yī)生沒敢動，更客氣道：“我?guī)煾敢呀?jīng)在來的路上了?！?p>　　“就砸了一下……”用不著師父。

　　校醫(yī)依舊客氣重復：“我?guī)煾格R上就到了?！?p>　　古辭辭無語地看看陸之淵。

　　陸之淵安撫地看著她，不急。

　　古辭辭再看看校醫(yī)，回頭又看看陸之淵，似乎懂了什么，他們是不是都有私人醫(yī)生的。行，等師父。

　　古辭辭不太放心，因為當時聲音有些悶，肯定很疼，不禁坐近他身邊：“你讓我看一眼?！?p>　　“沒事?！?p>　　“你讓我看一眼嘛，我擔心你?！?p>　　陸之淵心中仿佛有和風吹過，舒暢平和，可還不至于沖昏頭腦真給她看。

　　“楚楚……”

　　陸之淵無奈，聲音溫柔：“在等醫(yī)生了?！?p>　　“讓我看看，看看嘛?！?p>　　陸之淵看著她撒嬌的樣子，再想想她剛才動手的利索，想提醒她，眼睛眨成星星也掩蓋不了你的脾氣。

　　但對她能動手卻不意外，她怎么會是脾氣好的人，勁草不輟韌性、眼里都是脾氣，就像現(xiàn)在也企圖讓他妥協(xié)。

　　陸之淵提醒她：“先洗手?！眲偛抛チ耸裁赐恕?p>　　古辭辭想想也對：“我的東西，不能讓別的女生氣息碰到?！敝苯幽闷鹋赃叺木凭凑?。

　　陸之淵想提醒她，東西不能形容人，伸手掠過她的發(fā)絲：“你剪頭發(fā)了?！?p>　　“早上隨便剪了一下，我也給你……”古辭辭抬頭，發(fā)現(xiàn)他袖子上有暗色的痕跡，頓時扔下棉簽：“醫(yī)生！醫(yī)生，他是不是流血了！你趕緊掀開我看看——”說著去解他衣服，他袖子不好往上掀，

　　校醫(yī)急忙進來，看了一眼，又退回去：繼續(xù)……

　　“你都流……”

　　一位上了年紀的醫(yī)生走了過來，面容和藹：“這位女同學，不然，我來看看？”

　　古辭辭立即讓開：“他好像流血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地盯著陸之淵手臂，心疼、焦急。

　　趙醫(yī)生見狀，并沒有動手。

　　陸之淵看向古辭辭：“去把臉洗一洗?！?p>　　“沒事，你處理傷勢要緊。”

　　“沾到東西了?！标懼疁Y起身，溫柔卻不容拒絕地將她推進洗手間里：“頭發(fā)也散了?！眲偛殴磾嗔怂钠そ?，這時候剛好散開。

　　“我……”怎么開了。

　　古辭辭再出來的時候陸之淵剛剛穿好衣服，年邁的趙醫(yī)生已經(jīng)離開。

　　古辭辭就這么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他，現(xiàn)在的醫(yī)生真體貼，還給病人換了件衣服。

　　陸之淵自然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干凈多了。”

　　古辭辭沒有退讓：“怎么回事？球能砸青胳膊、砸骨折、不可能砸出血？”

　　陸之淵就知道，無奈又心塞：“前兩天不小心劃了一下?！?p>　　“劃了一下而已，為什么不能看？”

　　“劃的位置不好?！?p>　　“劃到屁股上了？”

　　陸之淵啞口。

　　“我在擔心你。”古辭辭就這樣看著他。

　　陸之淵竟然狼狽地避開她的目光，慢慢地系著扣子：“……我知道?！笔撬钾摿怂男湃?。

　　古辭辭上前，拿開他的手，幫他系扣子，他想護著秘密就護著，網(wǎng)球的事，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