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小神醫(yī)(10)
從寧王府出來,從早上開始連綿不斷的秋雨停了,一串串的水珠從瓦檐上滴落下來。
“林大夫……”
見洛舟行被寧王妃身邊的丫鬟恭敬帶出,王書雪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湊上去,期期艾艾的開口。
洛舟行抬頭凝視著檐頭的雨滴,接著目光放在王書雪身上,疑惑且直接道:“我救了你,你要害我?”
王書雪臉色血色盡失,正要解釋,身邊的丫鬟秋湖拉住她:“林大夫說這話可講真憑實據(jù),我們夫人舉薦分明是看得起你,何來害你這么一說?”
洛舟行狀似懂了,點了點頭,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失魂落魄,眼眶含淚的王書雪:“我知道了,讓我寧王府不是你的主意,就是你身邊這丫鬟的主意。”
她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也幸好我醫(yī)術(shù)高超,不若我、你們丞相府,一個都逃不掉?!?p> 說完,也不管王書雪是何反應(yīng),上了馬車寧王府的馬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梅梁鑫捏緊手中的傘,瞳孔急縮,許久沒有往前挪動。
“姑爺,夫人在等著用呢?!?p> “嗯……”
梅梁鑫目光不由自主又回頭往越來越小的馬車背影看去,他看錯了嗎?她來了?
也許回去還該去信一封,這么久沒消息,不知那事是不是出了差錯。
從這次之后,洛舟行的神醫(yī)之名被傳開。
城西十巷有個神醫(yī),安川侯家獨子的心疾,寧王妃的胎,還有丞相府小姐不為人知的病,一個個都是疑難雜癥,經(jīng)過林大夫的手,卻都好了。
自此,城西十巷一戶人家每日都會有幾輛華貴的馬車停在門口,從里面下來幾個貴人,面目深沉的進(jìn)去,喜笑顏開的出來。
神醫(yī)之命傳得越來越遠(yuǎn),洛舟行也越來越忙,不過也只是比之前動不動就坐在搖椅上看桂花忙一點罷了,再多人來她也不會管。
深夜,丞相府中,東院書房。
昏黃的燭光中,梅梁鑫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原本欣喜的俊臉待看到信中內(nèi)容后,徒然變了臉色。
“怎么可能!”
林如竟然沒有死,還在桃花鎮(zhèn)破壞自己的名聲!
這個賤人!
梅梁鑫氣急,拿起石硯就要扔下去,卻怕驚動他人,緩了緩心神,把東西重新放回原處。
信上還說,林如如今在桃花山上做姑子,不問紅塵。
那前兩日自己在寧王府門口看到的又是誰?
梅梁鑫思來想去,只覺得頭昏腦漲。
就在這時,門口被人輕輕敲動。
梅梁鑫倏然抬頭看去,“誰?”
“姑爺,是奴婢呀,奴婢來給你送補湯的?!?p> 門口的聲音甜膩十足,梅梁鑫已經(jīng)許久沒有跟王書雪同過房,這會兒不免被勾起了幾分興致。
“進(jìn)來吧?!?p> 秋湖穿這一套薄紗夏衣,粉粉嫩嫩,雪峰鼓鼓,小腰緊緊,后面打了一個結(jié),只需要輕輕扯開腰帶,就可以一覽春光。
將補湯放在桌上,勾人的眉眼朝梅梁鑫看去,“姑爺,這是奴婢燉了一個時辰的,您吃吃看?!?p> 梅梁鑫從案后走出,看了一眼補湯,并不感興趣,大掌攬住秋湖的腰枝,上下?lián)釀?,慢慢向上,抓住其中一個。
“啊,姑爺,別這樣……”
“別什么?你來這不就是要讓我疼你嗎?”梅梁鑫俯首在秋湖細(xì)膩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拉開衣領(lǐng),在圓鎖肩頭狠狠一咬,秋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趴趴的掛在梅梁鑫身上,細(xì)聲細(xì)氣的哼著。
梅梁鑫也被她這一副眉目含春,眉眼帶騷的模樣給吸去了所有的目光,抱起人,吹滅了外面的蠟燭,迫不及待的往書房的小床走去。
“爺我這就來疼你!”
兩刻鐘后,兩人停下,梅梁鑫還未出來,壓在秋湖身上,奇怪的味道在房間彌漫。
“夫人之前帶的那個女大夫叫什么名字?”
秋湖哼了一聲,醋道:“奴婢哪里知道她叫什么?倒是姑爺,剛剛還疼人家,現(xiàn)在又不疼,還問起一個不想干的人,是秋湖不討姑爺喜歡了嘛?”
“疼,怎么不疼,讓我來好好的再疼疼你!”
梅梁鑫此刻還在回味,被她撩撥得興起,抓住粉拳,再度沉入欲海。
哪里還記得剛剛的問題。
夏池沒想到自己偷偷跟著秋湖來到書房,卻親耳聽到了這一場春事。
她驚恐的捂住嘴巴,悄悄逃離現(xiàn)場。
*
洛舟行這幾日過得舒適極了,一會桂花糕一會烤鴨一會又是糖醋魚,每天不重樣。
以至于天狼懷疑她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任務(wù)這回事。
“來到任務(wù)世界都快小半年了,魔女大人,這個任務(wù)進(jìn)度太慢了!”天狼十分不滿,但是又不敢大聲反駁質(zhì)問,機械聲聽上去很冷淡,但總透露著一股求人的味道。
“對啊對啊,好慢啊,那怎么辦呢?不如你取消?”
“……”天狼氣焰更弱,“我、我是認(rèn)真的。”
洛舟行吃下一個已經(jīng)被方圓剝了殼的龍眼,在意識當(dāng)中回復(fù)天狼:“我說的也是真的?!?p> “既然你不信我的安排,那就取消任務(wù)吧,畢竟你也沒說,要多快完成,我這么辛苦的做任務(wù),一遍享受一邊做,不行?這樣放松的環(huán)境,有利于我思考,也許完成度更高呢?!?p> 天狼:“……”等等,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洛舟行沒停:“再者說了,林如的任務(wù)有兩個,一是讓梅梁鑫生不如死,二是把林家醫(yī)術(shù)舉世聞名,我現(xiàn)在還在替人看病,不就是在做第二個任務(wù)嗎?”
天狼:“……”
特么的,好像更有道理了。
“那,梅梁鑫的呢,如今你已經(jīng)和王書雪撕破了臉皮,這條線要怎么走?”
天狼至今不知道她那日為什么要在寧王府和王書雪撕破臉皮,只要和對方保持這種關(guān)系,再一點點戳破梅梁鑫的假面,不是更好嗎?
洛舟行吐出核,往窗外一扔,被方圓盯住,略感心虛,再下一個就好好的把核放在旁邊的瓷白盤中。
“所以說你不是人啊,總歸不懂用人的思想來思考問題,信任這種東西不是輕易能得到的,能怎么辦呢,當(dāng)然是來回拉扯,我另尋靠山,如今在她看來,估計還覺得我高不可攀,以后說話不就更簡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