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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如夢

第七章 潮涌(一)

浮沉如夢 滄浪之水灬 4758 2022-11-27 16:50:45

  “你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讓我和你娘好生擔心”。話剛落下,就見旁邊高原母親就上來拉著高原一板一眼的瞧個不停,高原正視母親的面容,笑了笑道:“娘你不必擔心,我此次外出雖然遇到了些許危險,但所幸孩兒福緣深厚,都一一化解了,收獲也是很多”。

  李玉如聞說有危險,又拉起高原問個不停,旁邊的高云青見插不進話,在高原剛講完遭遇猛虎的事情,聽到兒子提及一個叫吳塵的人時,終于忍不住打斷兩人對話,“玉如,你先去讓人準備飯菜吧,我和原兒有事要說,其它事情這幾日再叫原兒慢慢和你說吧,你最近太過操心,也很累了,去休息會兒吧,吃飯時到書房叫我們?!保f完帶著高原一起往書房走去,高原母親欲言又止,向后院去了。

  待進了書房,高云青先聲問高原:“先前聽你提及被一名叫吳塵的人所救,可知其來歷?”。

  “吳大哥和我一般年齡,他說自己住在西嶺落風山,我這一路多虧吳大哥照顧,他還教了我很多真正的本事呢!改天我請吳大哥做客,爹你可以認識一下,他真的是個很不一樣的人”。

  “哦?你竟然也會夸獎其他人,看來師兄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準啊!“

  “爹,你說什么?我這次外出還遇到了奇遇,掉落到了一處幻境,我還從一位前輩那里學會了修煉心法呢!”。

  “什么?”高云青聽罷大吃一驚:“這浮沉山怎么會有幻境?還有你是怎么出來的?你跟我詳細說說”,隨后高原一五一十把自己和吳塵出入幻境前后的遭遇向父親講述了一遍。

  高云青聽罷也是捏了把汗,開口道:“修行之人修為和靈力足夠強時,便能布置陣法,創(chuàng)造幻象,但幻境不同于幻象和陣法,須知這幻境最為兇險,能布置幻境的無一不是修為高深的大能,縱然是玄天宗這等超然仙門,也只有少數(shù)幾人才能布置出真正的幻境,聽你所說確實是幻境無疑,而且是十分厲害的幻境,你們能找到這一份生機當真是難得,只是這幻境來歷恐怕不簡單,這浮沉山我在十七年前依約前來到時就探查過,并無發(fā)現(xiàn)有特殊之處,現(xiàn)在看來很不簡單啊”,話說到這里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十七年前師兄多次邀我從天玄大陸來到此地,難道師兄早就知道這里不同尋常?我這次回來前暗中打探得知,大陸上有多股勢力在暗中派人打聽浮沉島,還有十七年前的災禍原因,連玄天宗都派人來了此地,我還道如果都是為了那東西,未免過于煞費苦心,看來此地藏著重大秘密,玄虛師兄,當真是......算無遺策啊”。

  高原見父親嘴里喃喃不斷,意識走神,拍了拍父親手臂,又喊聲:“爹,爹,爹你沒事吧?”,高云青回過神來,“我剛才在想事情,山上近期外人頻繁進出,不大安穩(wěn),又加上大潮將至,隱隱將生變亂,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在出去了,在府里好好待著,陪陪你娘,等事態(tài)平靜下來”。

  高原確是搖搖頭,眼睛直視父親,一臉嚴肅說道:“孩兒有話對父親您說”

  接著說道:“我明知爹娘你們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但孩兒另有想法,我準備啟程去大陸游歷一番”

  “胡鬧,外面不似島上,人心難測,你現(xiàn)在涉世未深,若遇不軌之徒,后果難以預計”

  高原反駁道:“人一生之事,又豈能盡數(shù)如所預料,倘若一直擔憂未知之事,怕是萬事都無法開頭,我不想去考慮那些以后的事,我只想按自己的心意去做,縱然遭遇坎坷艱難,只要無悔就足夠了。況且世界萬千,若不身體力行,便如坐井觀天,怎知天高海闊,孩兒一十七年來每日練習武功,研讀文史,卻始終不知為何而練,為何而讀。販夫走卒為生計奔波,官家士人為治世立業(yè)忙碌,修煉之人為登仙而苦行,凡此種種,又豈是只為了自己,當是有所擔當,有所承載,孩兒亦需尋找自己的擔當,自己的承載,為此必須去外面經(jīng)歷世事,經(jīng)歷本身也是智慧,也是修行,還請父親成全”。

  聽得高原說完,高青云久久不語,就這么直直看著高原,久之,緩緩開口:“原兒,當你經(jīng)歷世間種種后,希望你還能堅持你的想法,還能記得你今天說這番話時的心情”,又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高原明白父親已經(jīng)支持自己,心下高興,而此時一旁傳來腳步聲,確是母親已經(jīng)到了,來喊兩人吃飯。高原回應:“七日后”,便跟著母親入內(nèi)去了。

  吃飯期間,高原突然想起城門遇見過的老者,便問父親:“我進城時看到有不少陌生人,我聽說是在找什么寶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知道么,爹”,高云青也不相瞞,道:“我這次從大陸回來時,遇到了中洲皇朝的禁衛(wèi),四方宗派也有很多人外出行走,其目的很可能都是浮沉山,我來時已經(jīng)和一些人交過手了。外面?zhèn)餮愿〕巧讲赜猩瞎胖翆?,?jù)說是羽化門密卷中記載,一個月前失竊,消息因此傳出,且不論消息真假,將消息散布之人必定心存不軌,不可不謹慎啊,對了,你從何得知?外面知曉此事之人并不多”。

  高原道:“我在入城時遇到一老者,一眼就看出我修行了功法,拉住我就要收徒,他問我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樣來尋寶的,我不明所以就推諉了過去,端的十分奇怪”,之后便將那人模樣描述了一番,高青云聽完描述陷入回憶,“懷南長老么?看來還是不死心”。高原追問:“那人父親認識的么?”,卻聽高云青回道:“應該....是認識的,都是陳年往事了”。見父親似乎不愿提起,但高原卻還有話要說,猶豫著問道:“父親也是修行者么?”,高青云看著兒子,笑了笑說:“我就猜你想問這個,曾經(jīng)是,現(xiàn)在只是個凡夫俗子了,你既然學了法門,想繼續(xù)練就繼續(xù)吧,只是切記要秉持初心,不可追求力量而迷失,你可知道?”。

  高原堅定回答道:“自然是不會”。

  飯后父親有事要出去,高原想到不久就要出發(fā)去大陸了,對于這塊出生之地反倒生起留戀之情,決定這段時間出去到處看看。告別母親后,便后腳離開了府。剛走出家門不遠,在一個小巷子中,見得一人頭發(fā)蓬亂,癱倒在地上,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高原好奇之下走過去,看能否幫上忙,走近后剛想問話,那乞丐模樣人轉(zhuǎn)過頭來,確實露出笑容,高原不及思考,便覺背后一陣涼風,然后后腦受到重擊,昏迷前恍惚聽到說話聲:“帶他到營里!”,還有一道女聲:“哥,我裝的怎么樣?哎,你別走啊”。一群黑衣男子便抓起自己,大概有四五人左右。

  且說高云青自從和高原一番話后,一直在思考其中緣由,隱約覺察到了什么,決定去軍營調(diào)人做些安排,到達禁衛(wèi)營門口,便見左翼虎賁營統(tǒng)領(lǐng)蕭何上前迎接,有事向高云青匯報。“將軍,近期屬下偶然間發(fā)現(xiàn)有一批生人在城外集結(jié),其人數(shù)不少,屬下感到奇怪,于是暗中派人監(jiān)視其中幾人蹤跡,發(fā)現(xiàn)其行止有度,日間偽裝成村民四處游走,似乎在尋找什么,據(jù)手下統(tǒng)計,大概兩百多人,這些人看來訓練有素,紀律分明,不知此來用意為何,且警惕性極強,目前似乎已經(jīng)起了疑心,屬下不敢打草驚蛇,已經(jīng)召回手下,只余少數(shù)人監(jiān)視,終于等到城主您回來,這才來稟告,請您做個決斷,是否要接觸?”,高云青聽完眉頭皺起,“這些人什么特征?現(xiàn)在駐扎在哪里?”,“他們每隔三日在落風山東側(cè)一處洞穴集結(jié),其余時間扮作農(nóng)夫四散開來,而且這些人可能都有武功在身,而且還不低,手下匯報說是親眼見到其中一人一拳打死了一只野豬。怕是和屬下相比也不多讓了。有一些無辜村民似乎發(fā)現(xiàn)這群人,卻在前往城衛(wèi)稟告途中遇害,來者不善,請城主早做決斷!”。

  高云青聽罷也是疑惑重重,說道:“你帶我過去看看”。蕭何笑著問道:“可要帶人馬過去?”,高云青認為此時尚未明確身份,貿(mào)然行動只怕打草驚蛇,決定先打探一番,確認下什么情況,最好暗中抓住一兩個人,看能否有所收獲,便說:“只你我二人去即可”。

  蕭何前面帶路,很快就進入一片密林,之后順著水流到達一處山谷,蕭何卻停了下來,指著前方回頭說道:“就在前面不遠了,不過這里地勢低矮,靠近就會被發(fā)現(xiàn),要想靠近,只能等待天色暗下去,或者另尋他法了”,此時時候尚早,晌午都不到,谷間流水潺潺,極其寂靜,萬籟俱靜,飛鳥無影,高云青心感不妙,端看此處地勢,前后只有一處通路,對方密謀籌劃,按兵不動,必然是狡詐之徒,常言狡兔三窟,怎么會選在這么個地方,正欲與蕭何文化,卻聽山林中傳來一聲:“拿下”,四柄長刀從四面破空而來,直指兩人所在,高云青立刻縱身一躍,避開長刀,只見四個黑衣人從東南西北飛出,接過對方長刀,蕭何及時反應過來,一個翻滾倒地,刀鋒只劃破衣服,也是險之又險的避過,那四人卻不遲疑,立馬提刀縱身跟上,高云青正值下落,空中無法著力,若是常人,倘無法避開,必然被刀刃刺穿,只見高云青并不慌張,抽出腰間寶劍,劍鞘旋轉(zhuǎn)踢向下方,又借力拔高,空中翻轉(zhuǎn),持劍向下沖來,劍鞘蕩開對方劍刃同時,以劍尖支撐,身體旋轉(zhuǎn),腳踢對方,直接將四人震倒在地,高云青上前,正要趁勢拿下一人,突然另種先前聲音再次傳來,“鬼滅”,耳聽的背后一陣陰風呆著哭聲,高云青立馬閃開,只見一陣黑氣襲向了那黑衣人,透入身體,頃刻間那黑衣人便皮肉枯老,毛發(fā)掉落,不一會兒化為白骨。高云青提劍警惕,此時卻又不見那暗中出手之人再有何動靜,不過此人出手狠辣,招招只取要害,又隱藏身形,無法捕捉,當真棘手,場面僵持下來,雖然同伴已死一人,剩余那三個黑衣人卻并不膽怯,又聚在一起,擺出陣勢又要進攻,高云青明白這幾人只是用來試探的小卒,那幕后之人才是正主,便無意繼續(xù)做戲:“藏頭露尾的鼠輩,陰山一脈的御鬼秘術(shù),真當我沒見過么?”,同時手中結(jié)印,一團青光飛出,直擊三人,哪些黑衣人被擊中后變暈倒過去,“蕭何,將他們綁了,帶回去問話”。

  高云青走向已死的黑衣人,伸手一抽,一團霧氣凝于手中,同時身體突然迸發(fā)罡氣,喝到:“升龍”,急速升空,已從地面只能看到一個黑影了,又口中念出一段咒語,又再次結(jié)印,一條靈氣凝結(jié)的青色小龍呈現(xiàn)掌中,他將霧氣和青龍打入劍中,“縛蒼龍,去”,只見那寶劍仿若有靈,自主向著密林中一處飛射去,高云青隨后跟上,落地后發(fā)現(xiàn)一件衣物和一灘血跡,從中摸觸出一塊木牌,卻不見人影,最終失望嘆道:“可惜,還是被逃掉了”。

  回到原地,蕭何已經(jīng)將三人綁好,他硬著頭皮好奇問道:“城主你也會術(shù)法的么?一直以來都沒見您出過手,還以為您只是武林高手呢,嘿嘿!還有這些人是什么身份?您知道了么?”,高云青笑著答道:“確實會一些小術(shù),你也不必拘謹,和以前一樣就好,這些人的身份有點眉目,具體還得回去細問。

  同時在山谷深出一人踉蹌著進入一山洞,剛進去變噴出一口鮮血,里面出來一婦人,見的情況忙上前問道:“老鬼,你怎么了?”,這受傷之人自然就是先前林中出手之人,最終用金蟬脫殼之計逃了出來,而這婦人面容姣好,一襲藍衣,頭飾翡翠,腰系流蘇,頗為耀眼。

  “沒想到這浮沉城主竟然也是修行之人,而且實力強勁,我不是對手,差點丟了性命,四鬼也被抓了”。

  那婦人又追問道:“什么?書生怎么給的消息,不是說只是武林高手嗎?這可如何是好,任務失敗,又留下蹤跡,如你所說,如此強敵,怕是不能輕易了結(jié)”。

  只見這老鬼是一個中年男子,身形瘦弱,只是此刻面色慘白,言道:“雖然沒有擒下此人,不過任務成功了,而且對于城主身份我也有了猜測,任務情況我會上報,之后我就不參與了,估計他們主要在大潮時出手,這幾天我要療傷,后面就看你了,至于四鬼,就讓他們當死鬼就好了”。

  “你還真是無情,怎么說他們也在你手下這么久了”。

  “哼,我成今日模樣,宗內(nèi)無一人是無辜的,他們也該慶幸沒有死在我手里”。

  “嘖嘖,你的怨氣還真重,不過你可得小心,別被宗內(nèi)發(fā)現(xiàn),否則只怕你也難逃毒手。咱們的后手也要付諸流水了”。

  “這些,我自然曉得,這里事情絕不簡單,此間你要小心,待這次事了,咱們便動手,定叫日月宗片瓦不存”。

  說罷,便打坐療起傷來,這婦人待了會兒后自覺無趣便離開了。

  再說高云青這邊,蕭何開口道:“既然已經(jīng)被察覺,困怕他們也不會再留在原地,接下來如何查找,還請城主明示”。

  高云青回到:“這幾日,你派人多去城內(nèi)外藥鋪留意,有異常傷患或特殊傷勢的人記下,看能否找到些許線索,還有這三個人半日后就會醒來,你將他們關(guān)在一起,不要理會,囑托獄卒暗中記下他們的談話,再去找五十來個熟悉水性的兄弟,我另有用處,另外再找一艘大船。

  蕭何疑惑著回去準備了,高云青似乎還有事要做,并未再交代行蹤便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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