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醉酒對三爺耍流氓
面對如此想入非非的畫面,王叔怔愣了好久。
“這——”
王叔反應(yīng)了好幾秒,才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
“喝醉了。”傅容硯溫聲道。
王叔哦哦兩聲,立即讓開身子,讓二人進(jìn)去。
這會酒精正上頭,明邇趴在他肩膀上哼著小曲各種耍流氓,這動動,那拱拱就是不老實。
她突然直起身子,一下子高出傅容硯一個頭,擔(dān)心她往后仰摔著,傅容硯大掌一把握住她的軟腰。
她眨巴著眼睛,軟萌軟萌的,“我唱歌好聽嗎?”
傅容應(yīng)了一聲,“好聽。”聲音極具耐心和溫柔。
“那你喜歡嗎?”
“喜歡?!?p> “我天天給你唱歌好不好?”
“好。”
從來沒見過這么軟萌的大小姐,王叔走在一旁已經(jīng)徹底蒙圈了。
這還是自家那個話不多的清冷大小姐嗎?
怎么一醉酒就成了一個小話癆,還是個會耍流氓的小話癆。
瞧傅三爺一身禁欲清貴的西裝被她造的,全部都是褶皺。
得虧,自家大小姐是三爺?shù)奈椿槠?,這要是換個人敢這么造次,怕是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吧!
王叔立即招手叫來兩個女傭人,笑呵呵的道,“三爺,還是把小姐交給我們照顧吧,您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來,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吧?!?p> 雖然傅三爺跟他家小姐是未婚夫妻,可終究還是沒有過門,兩家又都是有風(fēng)骨和門楣的,大半夜的這般摟摟抱抱,實在沒眼看。
主要他擔(dān)心自家小姐第二天酒醒想到今晚這般纏人的樣子,怕是沒有臉見人家傅三爺了。
所以為了小姐還能在三爺面前繼續(xù)自在相處,趁形象沒有徹底敗壞之前,還是趕緊分開的好。
只是還不等傅容硯回應(yīng),那邊耍流氓的明某人突然轉(zhuǎn)過頭看過來,一個涼嗖嗖的眼刀子飛過來,兇巴巴的瞪著他,“泥奏凱!不要你!我要阿硯!”
王叔:“......”
王叔真是沒眼看自家這個舔狗大小姐。
真是和平常的她判若兩人?。?p> 明邇整個人掛在傅容硯身上,盤著他腰的兩條細(xì)腿不安分的踢來踢去,她捧著男人的俊臉,強制性要求他看著自己,眼里纏繞著滿天星光,璨若星河,“阿硯,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傅容硯凝視著她,眸子里鋪滿了認(rèn)真的光,“好。”
她憨憨的笑了,笑的滿足,笑的開心,低頭就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獎勵你一個親親?!?p> 突如其來的獎勵,傅容硯一愣,而后又無奈地輕笑出聲。
而王叔和傭人們已經(jīng)被雷得外焦里嫩。
耍流氓還不行,還要占人家便宜。
老色批石錘了。
明邇指尖描繪著男人精致的五官,笑的歡喜,“阿宴,你長得真好看?!?p> “那你喜歡嗎?”
“喜歡!”
“一直給你看好不好?”
“好!”然后霸道十足的抱住他的脖子,朝王叔投去了一個兇狠又充滿警告的眼神,“阿宴是我的,你不允靠近!”
“......”
王叔無奈扶額,這造的都是什么孽??!
到了客廳,傅容硯轉(zhuǎn)頭看向王叔,“我送她回臥室?!?p> 王叔點點頭,“有勞三爺了?!?p> “應(yīng)該的?!?p> “阿硯。”
碎碎念的明某人又開始她的話癆模式。
“嗯?!?p> “阿硯?!?p> “嗯?!?p> “阿硯阿硯!”她還叫上癮了。
傅容硯失笑,“在呢?!?p> “喜歡叫你的名字,好聽?!?p> “那你叫著,我應(yīng)著?!?p> “你真是太好了?!?p> “只對你好?!?p> 王叔覺得他家小姐的節(jié)操真是碎了一地!
這樣撩撥人家傅三爺真的好嗎?
回到房間,“邇邇乖,睡覺?!?p> 她的手抱著他的脖子太緊,扯都扯不掉,傅容硯柔聲輕哄。
明邇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又軟又萌,像個漂亮的小萌物,“那你要跟我一起睡覺嗎?”
王叔and傭人:“......”
這還沒結(jié)婚就這么主動,大小姐,我真擔(dān)心你把未婚夫嚇跑了。
王叔活了一大把年紀(jì)了,從來沒有這么無語過。
這一輩子的無語,都在今天用完了。
傅容硯輕笑,將她放在床上,柔聲細(xì)語,“好,我陪你?!?p> 王叔摸了摸鼻子,也就三爺寵未婚妻,什么都依著她。
明邇頓時開心了,笑的像是個得到玩具的孩子,松開摟著他的脖子,滿足的在床上滾了兩圈。
傅容硯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拂了拂她臉頰弄亂的頭發(fā),嗓音溫柔,“乖乖睡覺,好嗎?”
“好?!彼赃呉屏艘疲澳阋瞾?。”
傅容硯側(cè)躺了一下,像哄孩子睡覺似的輕拍,“睡吧,我陪著你?!?p> “好?!?p> 明邇滿足的摟著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王叔舒了一口氣,終于安生了。
王叔靠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提議道,“三爺,時間太晚了,要不今天就在明家留宿吧......”
“好?!备等莩帩M口答應(yīng)下來了,看了眼三步之外的沙發(fā),“我晚上就在休息吧,也方便守著邇邇?!?p> “呃——”
其實他后面還有一句話,就是家里有客房,可既然傅三爺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提議什么。
看得出三爺是個正人君子,王叔也放心。
傅容硯一邊輕拍著明邇,一邊小心的抽掉她的手,和王叔出去了,讓傭人給明邇擦身子換衣服。
等傭人都弄好了之后,傅容硯再一次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他已經(jīng)在客房里洗了澡,換了身驍勇從車上拿來的家居服。
咔噠,門關(guān)上,臥室里只剩下兩人。
他走到床邊,望著床上睡著的人兒,她好像被夢魘著了,擰著眉頭,睡得不是很安分,眼角有淚水,整個人好像被悲傷的情緒籠罩著。
如此熟悉的感覺,他突然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那針鋒相對的一天。
夢里,好像是在一片開得燦爛的桃林,只是這一片桃林沒有桃花翻飛,有的只是殘花落葉,嬌嫩的花瓣被踩進(jìn)泥土里,大片大片的桃樹倒伏一片,遍地的殘殤。
一紅一白的衣袍被大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白色纏繞著紅色,像是衣袍的纏繞又像是命運的纏繞。
明邇看到自己一身紅衣拿著長劍指著對面一襲白衣的傅容硯,滿目蒼涼。
“為什么要騙我?”她悲愴的聲音里帶著質(zhì)問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