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三爺要告白......
“邇邇我——”
“嗡嗡嗡,嗡嗡嗡?!?p> 突然,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一下子打斷他要說的話。
“什么?”疑惑地目光望過來,一邊伸手去夠桌子上的手機。
氣氛一下子被打亂,傅容硯懊惱的頂了一下下頜,睨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機,搖頭,提醒道,“沒,你接電話吧,是大嫂打來的?!?p> 明邇低頭一看,還真是余江南。
立即按了接通,余江南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進耳朵里。
“明邇,你和我說的那個程方寧,我了解了一下,是個不錯的苗子,感謝你給我推薦這么好的學生?!?p> 知道是余江南此次回舉辦鋼琴比賽就是尋找關門弟子接自己衣缽,如今自己拿了鋼琴比賽的冠軍卻并沒有繼續(xù)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所以覺得有些對不住余江南。
看得出程方寧是個彈鋼琴的苗子,可塑性非常強,人品也還不錯,昨天就那么因為胡真真放棄了比賽實在可惜,所以就直接余江南打電話推薦了這個人。
如今看來,余江南還是很滿意程方寧的。
又和余江南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叮咚——”
門鈴響了,是來送衣服的。
她的那一身衣服還沒有干,下午三點學校還有課,又不能穿著傅容硯的家居服去學校,所以傅容硯就打電話讓人送來了衣服。
換好衣服之后,正合身。
而她那一身還是濕的衣服不好帶走,就留在了邇海雅苑,等下一次過來再拿。
帝大的論壇因為明邇鋼琴比賽拿了冠軍,再一次被她屠版了,全部一溜煙都是對她的贊美和崇拜。
也不知道誰發(fā)了一條明邇在校長辦公室和高級班輔導員紀嵐打賭立軍令狀的帖子,底下吃瓜群眾討論的一頭勁。
“高級班的輔導員還真是不死心,總是針對明邇,這下子玩脫了吧,直接失業(yè)了哈哈哈?!?p> “早就看這個老師不順眼了,整天一副眼高于頂看不起成績差和家里條件差的學生,如今可以放鞭炮慶祝了。”
“還有另外五個參賽的學生還敢寫聯名書不讓明邇參加,真是不自量力啊?!?p> “誰說不是,明邇冠軍,自詡天賦型選手的章小溪卻只是個亞軍,拿什么跟人家比,我看就是羨慕嫉妒恨?!?p> “姐妹,你真相了。”
當然,也有個別個不滿明邇的學生,找各種黑點在底下開麥。
“一點也不尊重老師,對老師什么態(tài)度啊,就算是冠軍又如何,冠軍就能沒有素質教養(yǎng)嗎?”
“把老師逼到辭職,這是霸凌吧?”
“笑死,連校長都站在明邇這邊,她真是的要無法無天了,有背景就是好啊,為所欲為,看誰不順眼就開除誰?!?p> “呵呵,帝大越來越垃圾了,退學算了?!?p> 一眾的稱贊中夾雜著這些酸不溜秋的言論,頓時被崇拜明邇的學生給挨個懟了回去。
“這話說的不對吧,尬黑也不是這么黑的,紀嵐平常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哪里有一點身為人師的樣子,上次還造謠污蔑人家明邇,人家大度沒有搭理她,這回直接送人頭到家門口了。而且打賭是雙方自愿的,沒有人逼她,只能說她自己作死怪誰??!”
“呵呵,這位理解能力有問題吧?怎么就變成霸凌了?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校長好著呢,人家誰也不占,人家占理!現在沒東西可黑了,開始直接黑校長了,你怕不是紀嵐小號吧?”
“退吧退吧,帝大學生多,少你一個也不少!戾氣那么重,走了正好肅清校園風氣!”
“砰——”
紀嵐看到自己被懟的言論,一個沒忍住,火氣蹭的一下子直燒腦門,氣的把手機砸了。
平常她沒少在辦公室欺負新人,作威作福,所以此時,被她刁難過的老師皆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咚咚?!?p>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校長助理走了進來,徑直走向紀嵐。
在她桌子上放下一個信封,笑意盈盈,“紀老師,校長讓我轉達你,作為老師要說話算話,給學生做個好榜樣,這是辭退通知書,你被辭退了。”
紀嵐臉色瞬間刷白。
校長來真的!
“哦,高級班將會由新聘請的老師接管,希望你趕快收拾一下離開,這個座位是要留給新老師用的?!?p> 助理看她蒼白的臉色,語氣平緩的告知道。
說完,禮貌的朝其他看熱鬧的老師點了一下頭,就轉身離開了。
徒留紀嵐在那,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明邇,從傅容硯車子上下來,擺了擺手互相道別,朝不遠處的校門口走去。
“明邇!”
突然,響起一道清雅的男生。
她轉頭望去,正是程方寧。
正準備讓司機發(fā)動車子離開的傅容硯也聽到了這一聲呼喚,手一抬,示意司機停下。
微微抬眸,就看到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朝明邇走去,唇角的笑意淡去,眉宇間覆上了一層寒冰。
方才如沐春風的車廂一下子回到了臘月寒冬,司機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僵硬地坐在駕駛座上,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不少。
明邇看著程方寧走近,凝眸看他,“有事?”
程方寧被她這么看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緊張的摸了摸耳朵,很燙,被灼熱的下意識縮了一下手。
“我在這等你很久,特意來感謝你的?!?p> 他找人打聽到,帝大大二初級班今天下午三點才有課,所以不到一點就在這等著了。
她哦了一聲,猜到他應該是為余江南收他為弟子的事情來道謝的,淡淡的道,“客氣了,你有天賦卻沒能繼續(xù)比賽實在可惜,我只是幫你和余老師牽了一下線而已?!?p> 他遲疑的問了一下,“我能問一下,為什么嗎?”
為什么覺得他可惜,為什么幫他牽線。
明邇實話實說,“你是千里馬,而我知道余老師惜才且是伯樂,你接她衣缽正合適?!?p> 說的言簡意賅,而且中肯,但卻不是他想聽的。
微微垂了一下眸子,掩藏住眼底的失落,又問,“你拿了冠軍,按理說是她關門弟子,為什么放棄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