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舒婷姐嘮得正歡,處長讓她提酒,口吻粗暴,甚至于是命令?你原來求我時,可不是這個樣子,拿我當蝦米皮?即使我卑微點兒,你也無權對我大呼小叫的呀?
什么還‘非我不可’,我扔下家里的活兒,跑到這里受清風?聽你吆五喝六的?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你在別人面前當小媳婦,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我記住了,以后爺還不侍候了!
但這口氣還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今天就當好這個傀儡?不就是敬酒嗎?先敲山震虎,然后把自己干倒,就一錘子買賣?
她氣囊囊的來了一段開場白,當語文老師,都能白虎。
“我們今天繼承和發(fā)展古詩詞,你們是踏著先人的足跡走過來的。你們說,哪有寫詩不配美酒的,連杜甫那么窮的詩人,詩里都有灑。否則你成不了仙兒啊。你看,李白多牛啊,老多人請他喝酒,他要是沒這兩毛刷子,誰請他喝酒啊,所以才有了‘桃花潭水三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是喝醉了十里相送,送來送去的,那是真醉了,否則怎有’西出陽關無故人‘了。
“你說李清照,一界女流,經常一個人把自己干倒‘濃睡不消殘酒’。她之所以寫詩超過男人,那是因為酒壯英雄膽啊,才能寫出‘生當為人杰,死亦為鬼雄’那么有氣魄的詩來?!?p> “大家也知道,我就是來給大家加油打氣的,酒是發(fā)酵濟,只有喝進去,在胃進而發(fā)酵,擠出激情,才能寫不出好詩?是不是寒冷?”
她像給學生上課般的提出問題,寒冷也不含糊。
“艾諾說得真對,看起來不飲酒的詩人都是小詩人,寫不出大氣魄的詩來:像蘇軾'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來吧,李白斗酒百篇,愿在坐的詩人,寫成千古流傳的佳句?!?p> 擎蒼領導,曾經質疑過艾諾,他此時十在聽不了艾諾的啰嗦,來了一句“咱們這位美女,還要砍什么時候?”
“不止呢!”
“接著看!”
“我不砍行嗎?我來是干什么的?這是我的使命?”
“艾慧,你不是下決心不飲酒了嗎!”這是舒婷姐再提醒她。
“如果不為敬酒,怎會榮幸的坐在這?”
“就你這遵佛,一般人還請不動呢!”寒冷抱怨道。他曾經有幾次請客,都讓艾諾作陪,艾諾讓他吃了癟,讓他心里耿耿于懷.
“請我吃飯的人,我總是給你們添堵,傻了吧唧那伙的?!?p> “所以!你每一次喝多,回家怎么處理的?”
“這種經驗不外傳‘每當醉酒后,我都會想起柳永的“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錘胸頓足的后悔,下定決心的發(fā)誓,‘誰再喝酒,誰是小狗,王八犢子?!?p> “看起來,你今天又是不得已而為之了?”寒冷最能掐架。
“領導請客,再破一次戒也值得;為你們寫出好詩來,再醉一回又怎樣?”
說完,“咔”的一個響指,將站在門邊的服務員叫過來,貼著耳朵叮囑了一番。
服務員拿著兩瓶酒出去,不一會,拿著高角杯,給每位斟酒,退下。
看著眼前的這杯酒,足足有三四兩,看著都眼暈,別說喝了。
兩位領導神情肅然。剛才那一個響指,打得那個脆成,說明她經常用這種方式招呼服務員,難道世道變了,教師不都為人師表嗎?看著文文靜靜的,怎會這般詭異?一位領導舉起手問:
“請問艾老師,難道要一口啁不成?”艾諾看著擎蒼乖巧的樣子,不免逗樂了。
“還真讓您猜著了”
“為何這么猛,不會慢慢啦嘛,真是個酒仙啊!
艾諾雖性格灑脫,但一位女流,也不喜歡這個稱謂?日后讓家人聽到,可是承受不起的,只有無奈的接著說:
”慢啦也是辣,一口悶了,還感情深呢!”借著這杯酒,非喝出個‘對影成三人’不可?”然后就沒她什么事了?她就可以扮豬吃老虎?
”我將這酒用姜絲紅糖煮了一下,不是說喝涼酒,花臟錢,早晚是塊病嗎?為了大家的身體健康,我苦心孤詣的想了一個這個招兒,希望大家放心大膽地喝。何況,酒后的化學反應,是俠骨柔腸,將天地萬物囊括于胸,寫出的東西才有氣魅?!?p> 擎蒼說:
“這杯酒喝是得喝,說了這么多的酒文化,又苦心孤詣,怎能辜負美女的一片心呢!”
“你是花瓶嗎?”艾諾討厭別人這樣看她,她畢竟也是小資,又不是來乞討的。
“那你喜歡哪個名字呢?酒仙你不喜歡,美女也不受用?”
“隨便,我有點矯情了?不好意思!”
艾諾又看到高官舉手發(fā)言。
“您說!”
“為何沒給女詩人倒酒,有點不公平?!?p> “倒了也是白倒,索性就不算她們了?“
兩位女詩人伸出大拇指。艾諾覺得沒什么可說的了,說了一句,先干為敬,然后一揚脖將酒‘倒’進嗓子眼兒。
“這種喝法,也太牛X了?”這是寒冷大記者的語言習慣。
“是??!她是倒進嗓子里去的,酒好像沒沾到嗓子。
只聽見她肚子里發(fā)出幾聲咆哮,臉上立刻泛出幾朵花瓣似的祥云。
“好性感??!”維特賤嗖嗖的一句話,引來艾諾的一個怪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