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狗咬狗
“你們是何人?前來所為何事?”雍闿緊皺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對夫婦,實在是不認(rèn)識二人,所以態(tài)度也沒多好。
不過張嶷卻不以為然,直接朝著那雍闿躬身作揖,低聲說道。
“大人,您如今的處境已經(jīng)十分危險了,過不了多久您將有殺身之禍!”
雍闿看到一上來就是說這句話的張嶷,面色頓時愈加難看不已。
“有事趕緊說,別廢話!”雍闿冷哼一聲,著實是不想跟他們多費口舌。
張嶷瞧見雍闿這幅模樣,不由嗤笑一聲,然后看到雍闿臉上更是露出了怒色,但張嶷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雍闿感到了一陣脊背發(fā)涼。
“某家主人,派某家前來告訴大人,高定已和牂牁郡的李恢聯(lián)手了,現(xiàn)在高定麾下的士卒正在朝著此地殺來,打算將大人殺了之后,把這件事嫁禍到孟獲身上。
待你們打到不可開交之時,李恢就會直接占領(lǐng)益州郡,然后越嶲郡的高定也會得到一些好處,但具體的好處是什么,某家的主人并未說,所以某家也不得而知!”
張嶷一番話落下,直接拱手施禮欲要離去,但雍闿卻是不樂意了。
立馬竄出去,攔住了張嶷的去路。
“兩位留步!”雍闿攔在張嶷跟前,雖然雍闿還是一臉陰沉之色,但卻露出了一抹假笑。
“大人這是何意?某家主人處于好意提醒,為了能提醒大人你,我們夫妻二人可是廢了不少勁才悄悄來到這里,如果大人想做點什么,是否也先要斟酌一番!”
張嶷這句話讓雍闿更是尷尬了,但卻也沒有動怒,反而還面露出一抹更為‘親切’的笑笑容。
“兄弟何出此言呢!”雍闿十分親切的拉著張嶷的手,“冒昧一問,兄臺的主人是……”
“這個大人就不必管了,某家主人并不想讓人知道,只是不想看到大人死的莫名,也不想看到大人死后還要遭他們的算計,所以派某家過來提前告知一聲罷了!”
話音落下,張嶷再度拱手,然后拉著駱云煙就要離去。
雍闿還想再阻撓,卻聽見張嶷冷哼一聲后,冷聲說道。
“半個時辰之內(nèi),若我二人還未走出這大營,或許某家主人會轉(zhuǎn)而相助高定也說不準(zhǔn),希望大人做事之前,得先思量清楚!”
聽到這話,雍闿還真頓住了,現(xiàn)在他手中兵力不足,萬萬是不能如此放肆的,如果真將這人身后的主人惹惱了,他也真怕自己沒有活路。
至于張嶷所說的話,雍闿也只能說是疑信參半。
畢竟張嶷只是前來告知一聲,其余的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一副火急火燎要離開的模樣,在雍闿看來更是變成了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給身后的人招來麻煩。
這無疑讓雍闿更為相信了!
在張嶷離去之后,雍闿也沒閑著,立馬調(diào)遣麾下的士卒埋伏四周,然后連忙刺探消息,那越嶲郡方向是否真有人來此殺了自己。
只是過去了兩日時間,雍闿就等來了高定派來的人。
看到抹黑襲進自己大營的一群夷人,雍闿面色更是陰鷙至極!
“這群可惡的夷人!”雍闿認(rèn)不出他們是何人,但在南中生活了數(shù)年,夷人的身形習(xí)慣,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
看著面前這群夷人,雍闿只是發(fā)出一聲冷哼,隨即大掌一揮,那一支支燃燒著火焰的箭矢,直接射向了大營中,霎時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下子,沖進大營之中的劉胄不但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還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
夷人雖然人多勢眾,但是黑夜之中被雍闿這般一埋伏,頓時是慌亂起來,再加上雍闿火攻和箭雨同時落下,死傷慘重的夷人頓時就沒有了主意。
等到作為主將的劉胄被射殺了之后,這剩下的夷人也在大火之中互相踐踏,或者被雍闿大軍慢慢殺了個干凈。
看著一地的殘尸,還有從他們身上找出來的屬于孟獲大軍的信物,最重要的是那張自己認(rèn)識的臉,劉胄的臉。
“還真是高定的人!”雍闿此時除了憤怒之外就是慶幸了,他覺得若非是有人提醒,自己今夜定然是活不成了。
而這個時候,黑夜之中之前提醒自己的那個家伙再次出現(xiàn)了,這次他依舊和上次一樣,只是說了幾句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我家主人有三句話告訴大人?!?p> “大人小心孟獲!”
“大人只需要陳兵越嶲,高定自然會有人為大人解決?!?p> “大人若是攻打李恢,必須打著江東的旗號!”
張嶷丟下三句話后便離開了,獨自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雍闿。
他完全聽不懂這三句話的意思。
“小心孟獲!”
這句倒是好理解,他其實本身也在提防孟獲的人。
至于后面的話,他就一知半解了。
雍闿感覺腦袋都要炸了,明明張嶷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明白了,但組合在一起,他卻弄不清了。
他的確有復(fù)仇之心,可他手下的人馬不足啊,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他雍闿最先反叛,表面上看似最風(fēng)光。
可他的力量也是被打壓最厲害的,而且,高定還殺了他的盟友焦璜殺,等于斷了自己的一個臂膀,如今孟獲又將益州郡占去了大半,讓他退無可退。
此時還派人來殺自己...
雍闿暗暗思忖,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孟獲信物,隨后,他看向高定心腹劉胄的尸體。
雍闿突然露出一絲冷笑。
“某家明白了!”雍闿將信物揣入懷中,隨后對正在打掃戰(zhàn)場的大軍吼道:“打掃戰(zhàn)場快一點,將所有的尸體就地掩埋!將那廝的頭顱給我砍了!”
隨后,雍闿大軍開始挖坑,將所有夷人尸體全都就地掩埋。
然后他帶著劉胃的尸體,快速的回轉(zhuǎn)了益州郡,打算去找孟獲爭辯一番!
剛回到益州郡,雍闿二話不說就直闖孟獲大營。
“孟獲,你這是何意!”雍闿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某家已經(jīng)將益州讓與你,為何你還要害我!”
此時的雍闿根本提都沒提劉胃,只拿出孟獲的信物,不斷逼問孟獲。
那孟獲聽著雍闿的控訴,一臉的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這條瘋狗,在看看他手上所謂的信物,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雍闿,你到底說什么!你別想無緣無故冤枉某家?”孟獲冷哼一聲,一句話便讓雍闿閉了嘴。
不過雍闿也是敞亮之人,對栽贓誣陷也是駕輕就熟,重重哼了一聲,“孟獲,你休要抵賴,明明是你命人偷襲我營寨。
若不是某機警,此刻只怕已經(jīng)成為你刀下亡魂?!?p> 隨后,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給對方頭上扣屎盆子。